回家还没半个月,就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身体一向健朗的徐将军突然就病了,整天咳嗽。徐将军不以为然地说:“我只不过是在寒冬季节受了凉,小感冒而已,不用在意,过几日就好了。”也就没有请医师来看病、开药方了。
可过了十几日,徐将军还是整日的咳嗽,不但咳得越来越严重了,就连身形也日益消瘦,时常咳嗽几下就有浓痰涌上来,我们察觉到这有点儿不对劲。
徐承立马派人请来了城中有名的医师,医师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肺痨,这无疑是给徐将军下了一个死令。医师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只开了一些简单的处方:几钱百部、北沙参、白及……
“这处方仅仅是缓解病情,无法根治。照顾徐将军的时候要多加注意,这病容易传染。”医师在门外小声地跟我们说。
“医师,你能帮我家父治好这个病吗?什么代价都可以!”徐承一脸的焦急。
“将军的病真的治不了!实在是抱歉了。”说完,医师就走了。
再后来,徐将军咳出的痰中带血,还整天发着低烧,饭量也慢慢减少,到最后只喝得下粥了。短短两个礼拜,徐将军整个人就消瘦得脱了形。
由于吴国马上要和齐国开战,所以徐承整天都得训练军队,几乎没什么时间照顾他的父亲。
伺候徐将军的重任就落在了穗儿和下人的身上,加上穗儿又要照顾孩子,没几天她就显得面容憔悴了。
我整天也没什么事要做,除了偶尔给徐承提出一些整修军队的指导意见,剩下的时间我就跟着穗儿一起照顾徐将军。
“你们别照顾我这个半死人了!走开走开,这病会传染的,我都知道。”徐将军艰难地说完这些话,脸上是汗。
“爹,你说什么话呢?”穗儿替他擦拭脸上的汗珠,“会好起来的,不要瞎想啦!”
“可怜了你们,被我这个要入土的人给拖累了!”
……
没过多少天,徐将军就辞世了,整个人瘦的可怕,浑身上下皮包着骨头,都没见有多少肉。徐府上下一片哀悼声,徐承白天训练军队,晚上守孝,小小年纪也长了不少白发,穗儿也跟着苍老了不少。
徐承守孝的第九天,收到了吴王派人送来的文件,任命他为下大夫,并督促他率领部分军队北上伐齐。
王命难抗,徐承只好带着军队前往都城姑苏,拜见吴王,拿到了另一半虎符,调兵遣将,准备从邗沟北上,讨伐齐国。
作为他的参谋将,我自然也随同他一起。
听闻吴王夫差早就想攻打齐国了,只是迫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行动。前日,齐国大夫鲍牧杀了齐悼公后逃到吴国,这就一下子激发了吴王要进攻齐国的的斗志。
当吴王得知齐悼公被弑杀的消息后,他竟在军门外哭了三天,虽然人人心里都清楚吴王此刻高兴得不得了,但都没说破。
一番假惺惺的表演结束后,吴王就开始行动起来了,他先是以齐国收留邾隐公为借口,向天下表明将要讨伐齐国,接着率领大量军队,浩浩荡荡地从邗沟出发。
吴王兵分两路,他亲自率领主力军队由邗沟入淮河,欲陆路攻打齐国南部。派徐承率领吴国内河水师从海路北上,直逼齐国后方,力图两路包夹,一举拿下齐国。
吴王打造的船队也是相当的精良,战船主要包括大翼船、突冒船、楼船和桥船等等。大翼船长约23米,宽约3.5米,可装载士兵、船工等百余人。船身狭长,分为两层,下层是库房和船工划桨的地方,上层分散着作战的士兵。可以运载相当多数量的供给和武器装备,而且这种战舰具有速度快、机动性好等优点,毕竟是作为这场海战的主力舰只嘛。
徐承就在这艘大翼船上负责指挥,我在他旁边。
数量最多的就是桥船,它是一种体积小、重量轻、速度快、机动性强的小型舰船,用于高速冲阵以掩护大型战舰。
吴王所在的战舰叫“余皇”号,这是一艘“功勋战舰”,曾经作为吴王阖闾和夫差的御用“王舟”参加过多场战争,名声显赫。但问题是它的体积庞大、速度缓慢。
刚开始一切顺利,可当我们的舰队进入琅琊地界后,情况就不太一样了——狂风掀刮起大浪,船舰摇摆不定,众多内河水师出身的士兵开始晕船,整个舰队的阵型变得杂乱无章。
突然,那些埋伏已久的的齐国海军舰队瞬间从上风方向驶来,向我们展开了猛烈地撞击,并向我们的船队射出无数火箭,一时间火势大作,我们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许多船舰都着火了,许多将士要么直接被烧死了,要么就是跳海淹死了,死伤惨重。
接着,又涌上来十余艘大型战舰把“余皇”号团团围住,他们还甩出一种奇怪的钩子把我们的船舰钩住,使我们既不能靠近也没法逃脱。
眼见着吴王陷入困境,徐承立马命令船工将战舰驶向“余皇”号,借着强大的动力,瞬间撞开了几艘齐国的大型战舰,形成一条通道,接着,徐承率领士兵拼死救出了吴王,突破重围,向南逃离,所幸齐国舰队没有追赶过来。
最终“余皇”号被齐军缴获,我们的士兵折损过半,船舰也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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