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在家静心调养了两三个月,期间吴王派人来慰问过几次,都带着很多赏赐。临近春天的时候,吴王又派人来看望徐承,只是这次还带了一份文件。
“吴王准备再次讨伐齐国。”徐承在里屋说道,里面只有我们三个人。
“你又得打仗去了?你身体还没好完,就不能请求吴王说你不去吗?”穗儿格外担心徐承的身体。
“王命难违!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这两天要商榷战事,我俩得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徐承拍拍我的肩膀,“我们上次海上战役失败了,吴王心有不甘,这次肯定会加大力度去攻打齐国。”
我推测道:“吴王这次可能会联合其他国家搞陆战,因为他知道海战吃亏,而且上次海战损失了部分军力。”
我和徐承赶了数天的马车来到朝廷,里面已经聚集了众多的卿相,吴王端坐在大殿南边,见人都来齐了,便开门见山地说:“上次的海战对我们吴国的打击很大,寡人愈想愈不甘心,准备再次与齐国开战,一雪前耻。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商榷一下这件事的,不知道众爱卿有什么看法。”
“臣认为应该先消灭了越国,我们吴国才能兴旺,而齐国现在大可不必急着去理会。”
一位看起来满腹经纶的大臣应和道:“臣也不同意!首先齐国与吴国的习俗不同、言语不通,即使我们得到了齐国的土地也不能与齐人相处,也没法役使齐国的百姓。而吴国与越国相接壤,道路相连,并且习俗一致、言语相通,我们得到越国的土地就能够与越人相处,得到越国的百姓能够役使。
臣听闻如今越王勾践吃饭不讲究味道,穿衣不讲究色彩,卧薪尝胆、亲近百姓、哀悼死者、慰问病人,他就是吴王你的心腹之疾啊!就像盘庚说的那样,只要将越国这样的乱妄之人消灭干净,吴国就会兴旺。而齐国对于吴国并也没什么妨害,且齐国的军队力量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强大的,即使战胜齐国,也不过是得到了一块只是石头的田地,有什么用处呢?”
这位大臣说得慷慨激昂,再看看吴王夫差,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臣同意这次讨伐齐国的行动。”又一位大臣发言,“吴王不能听信伍子胥的话。臣认为君王您的命令之所以在中原行不通,正是因为齐、晋两国的原因。君王如果进攻齐国并战胜它,然后再移兵直压晋国边境,晋国一定会俯首听命。这样君王就一举收服了两个国家,如此一来,君王您的命令一定会在中原各国得到推行,也就能称霸中原!”
吴王顿时眉笑眼开,“太宰嚭所言极是,寡人正有此意。”
伍子胥说:“上天想要灭亡吴国的话,就让君主打胜仗吧。上天不想灭亡吴国的话,就让君主打不了胜仗。”
“伍大夫莫要多言!这齐国寡人势必要打的!”吴王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否决的意思。
这个叫伍子胥的听到这话,立马起身提起衣服,大步从朝廷中走了出去,愤愤地说:“吴国的朝堂一定要荆棘丛生了!”
“荒诞!”吴王龙颜大怒。
互相商榷一番就退朝了。
路上,徐承问我:“妻兄,你怎么看待这次伐齐之事。”
“我觉得那个伍子胥分析得很有道理,方才我一直观察着吴王的表情。”我凑近徐承的耳边,“吴王急于求成,刚愎自用,吴国迟早毁在他手上。”
又是一年春天,万物都开始苏醒过来,包括深藏在心里的恶魔,这个春天,注定是动荡不定的。
齐国为了报复之前各诸侯国的进攻,率先派兵攻打鲁国,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中原老霸主齐国竟然被鲁国的军队击败了。几个月后,吴王率领军队与鲁军进行会师,准备一同攻打齐国,在此之前,吴王派遣伍子胥出使齐国。
得知这一消息后,齐军将兵队聚集在了泰山的汶河上游一带,将主力安排在了齐国境内,并且以长城为依托来正面迎敌。吴国与鲁国的联军经过长途跋涉,从苏州北上,到了离艾陵还有四五里的地方。五月,吴鲁联军先是攻克了博城,之后进驻赢城。后来又行走了大约一天的路程进入艾陵西边的五里下寨,在这里,我们将与齐军展开最终的战斗。
吴鲁联军与齐国的实力相当,兵力各自都有十万左右。齐国大军分别由国书率中军,高无邳率上军,宗楼率下军,而吴王把军队分为上、下、中三军,分别由大夫胥门巢、王子姑曹、展如指挥。除此之外,吴王自己直接控制一支最有利的兵队,作为吴军的预备队。
徐承由于伤口未愈,吴王便让他作为上军副将,辅助胥门巢。
吴王准备让鲁将叔孙州仇来打头阵,于是让胥门巢率领军队先前去诱敌。齐军大将公孙挥率领中军对战胥门巢指挥的上军,国书在一旁帮助公孙挥,打败了吴国上军,胥门巢、徐承等人落荒而逃。齐军第一场战争获得了胜利,他们整个军队斗志昂扬,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吴王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寡人先让你们乐一会儿。”没错,这正是他的计策,第一场对战中故意向齐国示弱,显然,齐国上钩了,正中他的下怀。
第二场对战,吴王仍令胥门巢前去迎战,齐将公孙挥因为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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