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虏实在是太高明了,以退为进,用“眼泪和真诚”触动了石敢当心中最薄弱的一环。同时也是变相的逼着父亲表态,一边是自己的老部下,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哪一头重这道题就要由石敢当来解答了。
石敢当一沉脸“刘云飞,你说是破虏指使,可有证据?”
“我,我,石方是二将军的人,这还不是证据吗?”刘云飞梗着脖子应声。
“哦,那你的意思是石方是破虏的人,就是破虏指使的,那么破虏是我的儿子,也就是说也是我指使的了?”石敢当微笑着。
“二将军见我家娘子美貌,就起了歹心,想霸占据为己有。”李云飞干脆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刘吉善一下子呆坐在了地上,这下子飞儿是死定了。无凭无据的,怎能信口雌黄。就算是石破虏看上了秀眉,没有真凭实据的,如何就能确定呢。
“好你个刘云飞,本帅念你父亲跟随多年,本想放你家一马,你这般栽赃诬陷,看来本帅饶你不得,来呀,给我拿下。”
“老将军,老将军”一声声凄惨的呼唤传了过来。刘吉善的妻子顾氏向着这边奔来。原来她等到了石破天的夫人宋晴儿,但是一干人来到望西崖的时候却发现,石敢当已经在场了,宋晴儿见公公在场,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往前一步了。顾氏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冲了上来。哭喊着,哀求着。
“娘!”何秀眉与刘云飞同时喊了出来。但惊变发生了,刘云飞手里的弓箭此时却因为心神激荡误射了出去,目标直指石方,石方也是经历过战场的人,一个侧身,但还是没有完躲过,一半的左耳朵被利箭削掉。石方登时惨叫连连。石破虏大怒,拔出宝剑怒吼着“证据不足,竟敢擅杀命官,刘云飞,反了你了。”
年轻的刘云飞哪里听得出这是一语双关的话呢,石破虏表现出了自己年龄与实践完不符的状态,单纯的刘云飞果然顺着石破虏的话讲了,“我就是反了,你奈我何?”
此话一出,场哗然。石敢当终于爆发了,“来呀,给我杀了这个叛逆”左右的亲兵立刻冲了上去。
“飞儿”这是刘吉善和顾氏同时的呼唤,只不过,顾氏被人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刘吉善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护住了儿子,十几只长枪顿时将他戳出了十几个向外喷血的大窟窿。“飞儿,快走”这是刘吉善最后的一句话,也是留给儿子最宝贵的一句话,刘云飞马上惊醒了。他手握钢刀格杀了几个靠近的黑鹰军士兵,然后向半山石逃去。
“给我追,无论死活”这次是石破虏代替父亲开口了。一干兵丁追着刘云飞去了。
“相公,夫君,相公,夫君”顾氏再也不顾了,哪怕是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撕破了口,雪白的女性特征乍隐乍现也顾不得了。她伏在丈夫的尸首旁,嚎啕大哭。圆圈中间的何秀眉也晕厥了。
石敢当下了马,缓缓的走到刘吉善的尸首前立定,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刘吉善,感觉眼圈一紧,差点落泪。但是他忍住了,回转身说“刘吉善纵容儿子行凶,但已伏诛,其子刘云飞叛逆,因刘吉善已死,不再追究,其妻顾氏和刘云飞之妻何氏交由破虏审讯处理。破天和林大力有失察之责,破天罚俸半年,林大力军棍六十,暂领总领一职,戴罪立功。”而后,石敢当步履蹒跚的走远了。
石敢当一走,石破虏恢复了嚣张的气焰,“来人,将犯妇顾氏与何氏带走。余人继续追击刘云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众人答应着。
大将军府,石破天一脸愁容的坐在卧室的桌子旁,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一旁给丈夫斟酒,她轻声的说“刘总领一家是反贼吗?跟了父亲这么多年,要反不早就反了?何苦等到现在呢?”
石破天又是一杯酒下肚,脸色已经变得红润,这是酒精过量的表现。“如果说刘吉善造反,我打死也不相信,他十二岁就跟着爹爹东征西讨,几十年了,对我们黑鹰军,对我们石家那是忠心耿耿,毫无二心的。说他造反,我一万个不信。”看着妻子,石破天好像想起来什么“听说你今天也到场了?”
“是,刘总领的家里的,来府上找你,没找到,最后通过柳妈找到了我,我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不想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看到父亲也在场,就没敢继续往前。”宋晴儿低着头,紧张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你做得对,刘总领是我们这边的人,也是我分管的,我不在,你去帮我圆场,这是对的。你看到爹爹在,没再上去,而是选择了回避,这也是对的,否则就说不清了。”石破天看着自己的妻子,虽然一直没有生育,但身材和相貌一点也不像30多岁的人。
“破天,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蹊跷?”石破天登时酒醒了一半,“你说说看,怎么个蹊跷?”
“二将军说父亲找你去商议军机大事,可是他们却出现在了事发现场,而且时机恰到好处,不早也不晚。”
“你是说,这是二弟设计好的?”
“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但是二弟和父亲恰好在刘总领带兵堵住石方的时候赶到了,这也太巧了吧,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事就一定有问题。”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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