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陈欢终于丢掉了那根拐杖,虽不能健步如飞,倒也不妨碍行走了。W骄┑慕谒潮憷幌浠丶胰ァ?
陈欢原本不想去,但老陈的研究所落成已有些时日,总要过去看一眼。于是奥迪小跑又畅快地奔跑了,行动自如的感觉真好,若有一天自己真的不能动了,还不如一死了之的好。
陈牧怀的研究所远离市区,咖啡色的矮楼造型别致的坐落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地界,周边铺着翠绿的草坪,听老陈说,光是铺这些草坪就好几千美金,乍一看,还真有点自然、简约的美式风格,看上去很气派。
门口的保卫工作很严谨,登记完毕,确认来客身份无误,电子门才缓缓地向一端滑动,陈欢看了眼门口的摄像头,这个老陈,一个脑学方面的研究所搞得跟军事基地似的。
环境真心不错,碧草蓝天的,难得郊外的空气还能如此的新鲜,陈欢溜溜达达地走着,一些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地走在窗明几净的甬道上。
近旁的一道门开了,走出几个人来,一个外籍大夫正在和一个女人低声交谈,小护士半蹲在地上,逗哄着她的小孩子,
陈欢的目光停在了那个孩子身上,瘦小的身躯,肤色过于苍白,显得不健康,五官明显分配不均,眉稀眼阔,嘴巴耷拉着,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护士小姐,没有丝毫的反应。
陈欢从前多少听老陈谈起他近些年研究的课题,关于一些智障儿童脑力恢复和再开发,陈欢一直都搞不太懂,有些孩子明明在某一方面比常人更优秀,甚至可以称之为天才,可偏偏智力却低于正常人很多倍,真是奇怪,就好像美国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演的那部荣获奥斯卡奖的电影《雨人》一样,陈欢在老陈的医院真的见过一个8岁的孩子可以迅速心算出任何加减乘除后的数来,比计算器都快,可惜,却连他妈妈最简单的一句系好鞋带的指令都听不懂……老陈说,那个孩子智力不足70,天生的自闭症……
这究竟属于心理学还是脑科学?
陈欢的提问令老陈满意,耳濡目染的问的还算不太外行。
不过,老陈的回答倒也实际:“这不属于任何单科医学,而是综合性问题,既有你说的脑学、心理学,还有很多其他范畴,譬如神经学、遗传学等等吧。”
太复杂,陈欢对医学一向不感冒,也不愿意接老陈的衣钵,父子俩曾经为高考志愿冷战过很久,但最终老陈还是妥协了,儿子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不是父母的复制,更不是自己理想的接班。
不过陈欢多少还是受了些教化,至少看得出眼前这个孩子属于在外形上已经能分辨出智力低下的最基本特征,有些心理成因大一些的,从外貌上看无异于常人,除非深入接触,否则看不出什么来,年龄越小,越不易发觉。
来这里咨询和接受治疗的,非富即贵,看那女人的穿戴就知道,只是,再有钱又能怎么样呢?一脸的劳苦愁烦,望着儿子,无神的目光近乎相同。
陈欢低头走过去,即便这里修建的再漂亮也无法掩盖人生的某些残酷本质。
人生也有许多的拐角,当你低着头走路时,难保不撞上一个意外,陈欢就撞上了,走得太快,拐得太猛,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毕竟自己占了大部分责任,陈欢捂着酸痛的鼻子抢先跟对方道歉,可待看清所撞之人后,陈欢马上变了脸。
难怪都说冤家路窄,还真是冤家!失踪了一个多星期后,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顾颜,也正捂着被撞的嘴唇,一脸痛苦地看着陈欢。
顾颜的嘴破了,渗出血来,陈欢掉头就走。后边的脚步声匆忙紧跟,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呼唤:“陈欢,等等。”
陈欢速度不减,可惜脚伤未愈,没走多远就被顾颜一把拽住了。
顾颜蹙着眉看着陈欢,也不说话,也不放手。陈欢一把甩开,目光直刺顾颜,千万句话卡在喉咙,却一句也没挤出来。
顾颜的嘴唇被血染得红艳艳的,陈欢心里一阵别扭,转身要走。
顾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要真走了,我可也不再追了。”
陈欢站住了,有点讨厌自己不由自主停下来的双腿,然后转过身来道:“哦,随你便。”
顾颜笑了一下,帅气的脸上有些无奈:“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陈欢也笑了,心中几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自己这个星期怎么过的,没人知道,而顾颜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你别恶人先告状。”陈欢力求淡定如云,可心里不断起伏如浪。
顾颜淡淡地问:“我怎么就恶人了?”
“照片收到了吗?”陈欢懒得费口舌,直奔主题。
“什么照片?噢……那个,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做人别这么婉约好吗?”
“我就觉得你挺逗的,发那么一张照片,你想说明什么?”
“我觉得你更逗,不就一张照片吗,有必要玩失踪吗?”
“当然没必要,我出差了而已。”
陈欢卡壳了,望着顾颜,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譬如,就算你出差,至少也要跟我说一声,玩什么失联呢?而且,偏偏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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