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萨?”
“披萨。”
当沈子凡说出要请吃饭的那一刻,芬格尔还满心欢喜忍不住期待了好一会儿!毕竟上次那顿日式料理实在太超规格了点,搞得他现在连食堂的猪肘子、土豆泥和酸菜都有些厌倦。
“不愧是你啊沈子凡,说请吃饭结果点了份披萨的外卖,你可真是卡塞尔省钱第一人呢!”芬格尔早该料到的,对沈子凡这家伙不应该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过奖了师兄。”沈子凡嬉皮笑脸,权当芬格尔在夸他。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嘴里塞满了披萨的芬格尔含糊不清问道:“所以师弟你3e考试答了几道题?”
“诺诺收卷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好像八张白纸都被我涂满了。”
“八张?”
“如果我没蠢到幼稚园最基本的算数都不会的话,那应该就是八张。”
芬格尔激动地抱着沈子凡的脑袋啵了一口,然后扶着床架顶胯开心的扭起了钢管舞。
“至于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恶心,我感觉自己被猪拱了,我不干净了!”沈子凡捂着脑袋被恶心坏了。
“至于!怎么不至于?我无知的师弟啊,你知道3e考试一共有几道题吗?巧了,也是八道!你可真是我的小金猪!”芬格尔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小金猪?”沈子凡不解。
“就是小金猪模样的存钱罐,孩子小时候都会把父母随手打赏的硬币从头顶的小缝塞进去,等小金猪被塞得圆圆鼓鼓就可以砸开刨腹取钱了!”芬格尔双手托在胸前比划着小金猪的模样。
“哦哦懂了。”沈子凡点头。
其实他不懂那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因为他没有父母也没有随手给他打赏硬币的人,理所当然,他从没拥有过小金猪存钱罐。
“我吃饱了,多谢款待!”芬格尔打了个响嗝,然后推门而出。
寝室立马静了下来,沈子凡清理完剩余的披萨残渣靠在椅子上望着高高的欧式天花板。
“森……十字架……火把……人……”
……
夜幕像是一座寂静的牢笼,笼罩的是苍茫大地。
午夜,卡塞尔学院像是盘踞在山林的一条巨龙,无声沉眠。
卡塞尔学院图书馆矗立在星空下,典雅而神圣。
这座仿古建筑修建得十分宏伟,星光和月光毫无凝滞地透过拼花玻璃窗洒在建筑内,瓷石般精美的水磨花岗岩的地砖铺满近十米高的一楼大厅。
比一楼更加寂静的图书馆顶层古籍区,灰尘的颗粒被扬起在月光下,分毫毕现,古德里安教授身前堆满了小山般的书籍,他正挠着满头花白的卷发满脸愁容。
电梯的数字赫然跳动一格,每过两秒变换一次,显然,有人正朝着顶层而开。
古德里安教授手忙脚乱地凭借过人的记忆将书桌上的古籍一一归还原位,他屏气凝神冷汗直冒但手上动作飞快。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古德里安教授还是晚了一步!
他躲在书架后抄起一本厚重的古埃及法典,一双老眼死死地盯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呼吸加速,古德里安教授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如果来人是执行部的那些疯子,他如果在一分钟内编造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他大半夜折腾古籍区的可疑行为,那终生教授这个荣誉可能一辈子都与他无缘了。
电梯门后有道隐约的黑影,有人出来了!
一颗蹭亮的光头映入眼帘,将屋内昏暗的灯光都折射得亮了几分。
“曼施坦因?”
“古德里安?”
病友相见的场景总是这么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古德里安教授终于稍稍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他拍了拍胸脯。
“你来这儿干嘛?”
“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吧,别忘了我是风纪委员会主席。”曼施坦因教授眼中闪着不苟言笑的光。
“哦对,我半夜肚子饿了想出来找宵夜!”古德里安教授讪笑。
“宵夜?这儿?”曼施坦因环顾四周,古籍区只有看不完的古籍和扫不完的灰尘。
“没错就是这儿,精神食粮更能让我有饱腹感!”古德里安教授亮了亮手中厚厚的古埃及法典。
“行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曼施坦因把古埃及法典夺了过来塞入它应该放置的地方,“是为了你心爱的学生沈子凡?”
“不是!”
“嗯?”曼施坦因教授语气严肃。
“好吧,你说的没错……”古德里安教授叹了口气承认道,“那你呢?”
“和你一样,我也被你那个宝贝学生勾起了兴趣。”比起古德里安教授,曼施坦因教授显得坦诚得多。
“我翻了三分之一的古籍,把有关黄金瞳的历史全部浏览了一遍,我仅仅只找到一例单眸觉醒黄金瞳的情况。”
“嗯?”
“那个混血种是个中世纪的海盗,他另一只眼和副手争夺船长位置时被戳瞎,所以只剩下一只眼。”古德里安教授摊了摊手。
“你这是在说废话!”曼施坦因教授认真地听完后有种被耍的感觉。
“你觉得,会不会和奥丁有关?”
古德里安教授突然说出这番话,屋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这和奥丁有什么关系?”曼施坦因教授问。
古德里安教授在红木雕花书架上拿起一本《北欧神话集》,翻到其中一页,将上面的文字朗读出声。
“……为了让整个世界都井井有条地运行,奥丁创造了一颗巨大的梣树,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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