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都是要到大霉的人了,拿了我们的东西也觉得晦气不成?”
“不敢,奴婢是个粗人,那里知道这些事情呢。也就是珍大奶奶的吩咐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罢了。对着两位奶奶冒犯了,还请二位不要和我们计较。”那个婆子以前都是粗使的,忽然被派来这个差事,又看见黛玉和宝钗如此的人品和性格举止,那里还敢造次?早就是软的和一团泥似地了。一双眼睛咕噜噜的看着黛玉和宝钗身上的装扮和长相,一边又恋恋不舍得盯着黛玉的赏钱。
正在踌躇的时候,宝钗拿起来那个沉甸甸的荷包亲自递到了那个婆子跟前:“嬷嬷辛苦了,既然是表姑奶奶赏的,你不拿着岂不是叫她脸上不好看?”
那个婆子接了赏钱喜得眉开眼笑的,宝钗趁机指着一边椅子说:“以前没见过嬷嬷,嬷嬷是在在园子里一直当差的?”
那个婆子那里有人和她如此和气的说话?见着宝钗和黛玉身份高贵,和天上的神仙似地,反而是对着她亲切和蔼,早就把尤氏的胡爱给忘记了,把什么多说出来了。
原来尤氏和贾珍借口着给父亲做冥寿的由头闹出来这一场,倒是把荣国府这边瞒得严严实实的。这些人都是尤氏和甄氏两个串通起来,把外面当差的奴才叫进来。这个婆子以前是园子里面上夜做粗活的,因为身上有力气也就被叫来看管宝钗和黛玉。
黛玉忽然想起什么问:“方才和你说话可是栊翠庵的妙玉么?她是个不轻易和人说话的,倒是和你说得来。”
“妙玉师傅可是个妙人,只是不像奶奶说的那样不轻易和人说话。她和那边的珍大爷可是好着呢,她长得那个样子,把珍大爷迷得什么似地,她敢当着大爷的面给大奶奶难看。”说着那个婆子暧昧一下笑,宝钗和黛玉都不敢相信妙玉那样的人会和贾珍有什么牵连!
宝钗按捺着心里的惊讶,脸上却是不相信:“我倒是不相信呢,那个妙玉我也见过的,她是个出家人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再者到底是园子里不是那边,她就不怕这里老太太和太太们知道了?虽然栊翠庵是她的私产,可是佛门的清规还是要守着的。”
“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她那样的人长得那个样子如何能守着青灯黄卷吃斋念佛的?再者老太太和太太如今都不管闲事了,以前琏二奶奶是个厉害的,现在她也不管了一应事情都是宝二奶奶管着呢。她和那边的大奶奶好,珍大爷又是个爷,他要进来谁还能赶他出去?每次珍大爷都是一个人从东北角上的角门进来,我听说珍大爷对着妙玉师傅宠的什么似地,她想要什么,珍大爷立刻就给弄来。”那个婆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
黛玉和宝钗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烦腻,宝钗见着黛玉的脸色不好,忙着说:“外面是好像有声响你出去看看。”说着把那个婆子支出去。
黛玉感慨一声:“没想到一个好好地人也无端端的被玷污了。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呢?妙玉也是个大家出身,一身才学没想到出家也不能干净。”
宝钗却是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缓缓地说:“只怕妙玉是有些来历的。你想谁家的父母会狠心的把自己的孩子真的舍身出家?她一个官家小姐怎么就能没有了亲戚依靠,要从江南千里迢迢的来京城?还有按着姨妈家里的势头,你想荣宁两府竟然是占了一条街。这个园子本来是两府的花园和拆了下人的房子修建的。怎么栊翠庵一直都在?若是为了娘娘省亲应景,可不是另外修了道观尼姑庵,买来十二个小尼姑小道姑在里面念经么?按着他们家的行事,一般的人哪里能在这里有一块私产呢?我想着妙玉一定是大有来历。”
黛玉仔细想想:“宝姐姐不说我还不觉得。我记着一次我去老太太那里,妙玉来了。她和老太太的态度很是古怪,妙玉似乎很知道外祖母的喜好。外祖母虽然一向喜欢斋僧布施,可是也没见过她对着那个姑子那样亲切随和的。如今想起来,妙玉和外祖家还真是有些关系的。只是她怎么?”
“也不过是虚以委蛇另有所图罢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冒出来,把把拆和黛玉给吓一跳。妙玉带着个小道姑站在门口,冷淡的看着宝钗和黛玉。黛玉和宝钗有些脸上发红,在背后议论别人却被抓个正着。
“你们也不用羞愧,我如今还活着也就把是廉耻扔了。我把看管你们的婆子的支出去了,你们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带出去的只管说。”妙玉身上脸上散发出来决绝之气把宝钗和黛玉给吓着了。
能往外面捎信,只是给谁呢?黛玉的丈夫和公公都跟着皇上去了铁网山上,连着林如海也跟着去了,宝钗家里也是一样。薛蟠这个时候已经在京城外了,薛蝌也不知道能不能担负起来这个事情。况且妙玉的话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多谢你的好意——”宝钗的话没说完,妙玉冷冷的道:“你们不过是信不过罢了,也罢了既然如此就当着我没说罢了。”说着妙玉就走。
黛玉和宝钗忙叫住她:“妙玉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罢了。”
“你们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猜得没错我家和贾家确实有些渊源的。当初我也不是因为治不好病才遁入空门的,是为了官场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当初还以为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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