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北,酒馆之中。
风雪大作,寒天彻地。
洛阳城中兵戈将起,城中行商与一些游侠都逃离了洛阳。
此处酒馆位于洛阳连同长安的要道旁边,三教九流诸般人物皆有。
各种江湖人物在酒馆之中喧哗交谈,推杯换盏,赫然一副欢乐景象。
突兀的,一名身披劲装蓑袍的剑客推门而入。
这个人挎着一把军中制式长剑,背着一个长条盒子,表情温和淡然,但眼神却锐利如剑。
迈入酒馆之中,剑客长身坐下要了一杯酒,旋即开始饮酒。
酒馆中几个做灰色生意的江湖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默然朝剑客挪了两个身位。
而就在下一刻,局势惊变。
酒馆大门被两名披甲军士一脚踹开,随后两队看打扮就知道不凡的朝廷官兵小跑着涌入酒馆之中,控制住了酒馆四角。
为剑客送酒的店小二被吓得愣在原地,没敢靠近剑客。
剑客见状,抬手用连着剑鞘的制式长剑击中小儿的手肘。
劲力使得小儿手中的酒坛与酒碗一并腾空,随后缓缓向剑客的酒桌下落。
而不等酒坛落下,一股劲力隔空而来,将酒坛摄走。
“哈哈哈哈,王将军怎么不告而辞,是觉得朝廷待你不周吗?”
一身白色锦衣狐裘的赵煦迈入酒馆之中,将手中酒坛递给身后小仆,自己大步进来坐到剑客身旁。
这剑客正是从虎贲军中辞官离去的虎贲中郎将,大剑师王越。
在赵煦亲自登门之前其实有致书一封给王越,希望他能与自己同心戮力为汉室奉献。
其实实际意思就是招揽他。
但这个鸟人居然直接开溜了,虽然他疑似是半步人仙,但赵煦还是不爽他,见面先阴阳怪气再说。
王越则是脸上露出微笑,摇摇头:
“殿下置身风口浪尖,竟还有心前来追我这一名辞官还乡的小小中郎将,真是令人惊讶。”
赵煦听见王越说的东西,扫了一眼酒馆中的其他人,淡淡说道:
“把这里的朋友们都请出去。然后麻烦店家拿壶好酒,然后也请在外边等候吧。”
周围士兵旋即在赵煦命令下开始清理酒馆中人。
可是这外边冰天雪地的,在这神鬼世界甚至有雪妖、冰魔出没,没有人愿意出去,开始与赵煦麾下的士兵们互相推搡。
这些士兵也是骄纵惯了,直接激发身上特殊能力,铠甲上亮起金色纹路,迸射出一种类似于科技光盾的能力,不断推行这些酒客。
当然,人群中还是有些有眼力见的,老老实实就退了出去没敢叫嚷。
赵煦给身后小仆使了个眼色,这小仆立刻一溜烟窜了过去,掏出一把玉珠子,抛到酒馆外。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腌臜货,这是贵人赏你们的,快拿着钱滚蛋。”
这年头虽然钱不值钱了,但这玉珠是一看就珍贵的好货,酒客们赶紧扑过去争抢,三两下拿到了一两颗就赶紧就走了。
店家老板和小二顿时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哆哆嗦嗦守在门外不吭声。
外边喧哗,酒馆中则清净下来。
赵煦打开天窗说亮话:
“置身风暴漩涡之中,正需要一根擎天玉柱抵风镇海。王将军,我正需要你。”
王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低声道:
“在下只是区区一名中郎将,心中所愿不过发扬剑道。官职不过中郎将,统兵未过千人,如何值得殿下亲自来募?如今洛阳纷乱,末将已感心灰意冷,只愿辞官还乡,还请殿下另觅贤良。”
赵煦看着王越,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心中是愿意当官的,但又被某种矜持约束。
他不擅钻营,也不会表现,朝廷只知道他剑术不错,却无人知道他几乎已经是天下最强的剑客。
所以一名至强剑客只能当一名中郎将。
而王越心中是有当官一展抱负的心愿的,可是有自己跟自己别扭,觉得怀才不遇,最终选择辞官。
而赵煦当下的身份也只是董卓的工具人,没什么存在感。
赵煦的书信并不能让王越振奋,只能让王越更加心灰意冷。
如今,赵煦正是要激发王越心中被需要的感觉,从这种别扭之人的弱点下手。
佯装天真,赵煦一把抓住王越的手:
“将军可知何人堪称贤良?”
王越想了想:
“尚书卢植、大将军皇甫嵩、朱儁,皆可称大汉柱石。”
赵煦闻言先是笑了两声,然后装作哭泣抹泪。
王越赶紧问道:
“殿下何故哭泣。”
赵煦旋即说道:
“我蒙祖上余荫,享有荣华。今此纷乱之时,本欲振奋,奈何无人愿助。将军你说的卢尚书、皇甫将军等人固然可敬,但他们爱惜声名,又怎会奋勇抵抗朝中悖逆?你看他们三人皆在朝中,董卓之辈不是依旧猖狂?我知道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愿请将军襄助匡扶汉室,一展心中抱负,也可勉抵奸人袭扰。没想到将军也不愿助我,只叹我煌煌汉室今日零落矣。”
赵煦这番话是将自己放得很低,又将王越比作朝中名将,其实是让王越心中暗爽。
而看见赵煦这个十来岁的少年如此一副可怜模样,王越心中不免恻隐。
当即起身半跪:
“殿下,王越昔日心思只想明哲保身,回想起来实是不该。今日听殿下肺腑之言,一心感动,只愿为殿下鞍前马后,攘除奸凶!”
赵煦心中得计,表面上赶紧感动地扶起王越:
“王将军不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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