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到底该怎么办?”一想到有走火入魔的风险,谢庚还是觉得不要靠心理医生了,莫问说的有道理,一个人不可能完掌握另一个人的心理,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的好,但他确实没办法进入心如止水的状态。
只要一闭上眼睛,各种念头就会纷至沓来,这些念头都是自然产生的,谢庚做不到去控制它们。
“我也说了,心如止水并不是激发元力必须要的过程,即使不进入心如止水的状态,依然有可能找到那种情绪并引发出自己的元力,心如止水只是一种便捷的方法,只是不通过这种方法,想找到支配自己意志的情绪会更为艰难而已”莫问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但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在地球时代,末日浩劫之后,各行各业凋零,连心理学家都没有了,却依然有许许多多的元力者不断觉醒,就是因为凛冬的高压之下,人类的情绪趋于激烈,因此更容易爆发出来”。
“你准备给我什么高压……”谢庚往后缩了缩。
莫问摊了摊手:“我给不了你任何高压,至少无法模拟凛冬带给人类的那种压抑,末日浩劫奴役之下的情况是不可能重现的,那时候整个种族都变成了奴隶,所有人都得不到片刻的安宁,那是一种绝望,在那种绝望的状态下还在坚持抗争的人心态,你能理解么?”。
谢庚想了想,摇了摇头,恐怕整个世界上都没有人在面对过那样的情况,他也无法想象那样的情况。
他生活的时代,虽然没有星河时代这么发达,但每个人至少都还过得下去,遇到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总都能熬到结束的那一天,就算处在战乱中的人,也有个和平的期盼,处在奴役中的人,也有个解放的希望,即使看不到这里的希望,也还能够逃离。用一句比较浅显的话来说,就是每个人至少都还有个奔头,不管是谁,都不至于真正的绝望。
就像一句经典的名言所说的,世界上没有不会停的风雨,不管这场雨看起来多么的遮天蔽日,滔滔不绝,但它永远都会停的那么一天。日本鬼子来了苦不苦?八年抗战不还是打赢了?所以不管如何都有个奔头,那就是打跑日本鬼子,在这个信念的支撑下,人们还不至于绝望。但对于末日浩劫之下的人类来说,是没有奔头的,日本鬼子就算再厉害,对当时的中国有再大的优势,也能够被杀死,甚至能够被战胜,而日本鬼子不是源源不断的,他们随着战争的进行在不断地衰弱。
但凛冬不是日本鬼子,他们是超越了人类的生命,在元力发现之前,人们甚至无法对凛冬造成任何伤害。最初也许有人抱着驱逐凛冬的想法,试图找到能够伤害到凛冬的方法,但在神皇出现之前,整整五十年的时间里,人类没有杀死任何一个凛冬,整整五十年,他们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五十年,那是整整两代人的时光,所以可以说,在神皇出现之前,人类基本是绝望的,真正的绝望,这场滔天的大雨永远不会停,他们无处可逃,无处可躲,无能为力,无可奈何。但这些人在绝望之中,依然坚持着反抗。
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态?在这样的心态之下,他们会爆发出多么强烈的情绪?谢庚无法想象。
“所以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让你觉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是你死都不愿意失去的?在失去这种东西的时候,你会真正的绝望,在失去的时候,你会跟人玩命?”莫问循循善诱。
“好像……并没有啊……”谢庚咧了咧嘴。
回想一下,似乎他的一生过得还蛮苍白的,他倒是经常说要跟人玩命这种话,比如老板敢扣他工资他就跟老板玩命,敢不准他的假他就跟老板玩命,敢逼他加班,他就跟老板玩命。但事实证明,那要么是在朋友面前吹牛逼,要么是在心里发发狠,老板扣了他无数工资,驳了他无数请假,逼他加了无数班,可是他从来也没跟老板玩过命……
况且这种理由,也真不值得他跟老板玩命然后被警察叔叔抓去毙掉不是?但似乎其他高大上一点的理由,跟他也搭不上边,思来想去,还真是没有什么事会让他豁出性命去的。
他其实是个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人,对什么事情都没有真正的上过心,吊儿郎当地活着,上辈子那二十多年,他就是浑浑噩噩地过的。他虽然想干成点事情,但其实也没有个明确的目的到底要做成什么,因此从来没有真正心意地坚持过什么事情,所以到最后什么也没干成。这么想一下,还真是挺悲哀的,活了二十多年,居然连个能豁出性命的理由都没有,这样如果他平平安安地活到八十岁,也还是一事无成吧?
谢庚自嘲地笑了笑,笑得很诡异,把莫问吓了一跳,老头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想到个屁啊……”谢庚摇了摇头,但他在摇头的那一瞬间,却忽然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儿,按理说,如果没有个让他豁出性命的理由,他应该会作为一个怂蛋,窝窝囊囊地活到八十岁后死于年轻时攒下的各种病根才对,但他却并没有活到八十岁,他在二十八岁那年,就死了,而且不是飞来横祸,是他自己找死的……
那一瞬间,一张属于一个女孩的脸浮现在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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