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庚今天一早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有睡在自己三十平米的狗窝里。
他躺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里,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鹅黄色的明绸棉被。
光是这个卧室,就比他的狗窝要大得多,床的左手边是几扇巨大的落地窗,时间似乎已经到了正午了,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整个卧室里说不上材质的淡青色墙壁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透过窗口看去,窗外如海般的林木茵茵,花草如錦,随着清风舞动,隔着窗户还传来一两声婉转的鸟鸣。
在床的脚头放着一面古香古色的屏风,屏风上用积墨法堆砌出层峦叠嶂的山峦和密集的翠竹,画风醇厚,积墨传神,仿佛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林涛,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功底深厚的大家妙笔。
谢庚愣了愣,觉得自己大概是还没睡醒,于是又蒙上了被子,过了五分钟之后,他猛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使劲儿睁着眼睛,却发现看到的还是一样的景物。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谢庚茫然地转了转脑袋,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似乎是去市中心参加同学聚会来着,在聚会上听到了初恋真爱结婚的消息,心情抑郁之下,就喝大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是随便扯的,喝大了之后他在公交车站牌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末班车。因为心理压抑,所以鬼使神差地决定步行回家散散心。就在市中心到他家的那段林中小路上,他似乎是遇到了一个歹徒正对一个女孩施暴,那一刻,他没来由的觉得那个女孩长得象是他的初恋,然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挺身而出……之后,他貌似一拳打在歹徒的脸上,但同时也被歹徒捅了一刀?
画面最后定格在那个女孩惊恐地逃走的时间点上,再之后的事情,他就没有印象了。
谢庚心中一阵恶寒,飞速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肚子。
睡衣之下,他的小腹光洁,小肚子微微隆起,但并没有伤口,也没看到绷带。
谢庚用手摸了摸,确实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因此舒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点失落。果然什么英雄救美,勇搏歹徒、光荣负伤这种桥段其实是自己喝醉了想象出来的,想想也是,自己这么一个怂货,就算觉得那个女孩像自己的初恋,又哪里来的挺身而出的勇气呢?
虽然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但他谢庚就是一个喝了酒也壮不起胆的怂人啊!这种狗血疯狂的情节,对谢庚而言,也就只能在梦里爽一把罢了。
谢庚摇着头,自嘲地笑着,从床上下来,觉得现在的情况,大概应该是自己喝多了睡在路边,被哪个好心的人捡回家留宿了一晚,而他这一觉居然就直接睡到了中午,恐怕给主人添了不少麻烦,因此立刻准备找到主人,他下床的时候,发现床下已经备好了一双拖鞋,那是那种纯手工的真丝拖鞋,谢庚虽然没穿过,但总算还是识货。
“这家主人真有钱!”他在心中感慨,然后穿上拖鞋,走在大理石一样光洁的地板上,床下面铺着纯羊绒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这间房子很大,卧室之外是整洁宽阔的大厅,还有许多房间,甚至还有二楼,那就是说这不是居民楼小区,是一栋独栋的别墅,从窗外的景物来看,恐怕还不是别墅社区那么简单,说不定是一栋独立的大别墅。
谢庚所在的城市虽然算不上寸土寸金,但拥有这么大一座房子,也得是个金主了。
他四下打量,发现从卧室到客厅,无一不是装潢典雅,带着华夏古典审美的同时,也不乏科技感,超过百平米的客厅里完没有承重墙,而是用几根立柱支撑起了整个屋顶,整座建筑中也基本没有砖石的墙壁,都是透明的落地窗和雕栏屏风隔开,房间里点缀着古筝、竖琴、瓷器和玉器,阳光照着整个建筑显得非常敞亮,有几面窗户上以檀木雕刻着精致的祥云和龙凤的图案,阳光打进来,在地面上倒映出美轮美奂的倒影。
“唉,真是土豪啊,我啥时候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此生无憾!”谢庚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大概永远都没有希望了,对比一下自己那三十平米的狗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币或货该扔。
“你醒啦?要不要喝杯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谢庚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看到卧室外面的客厅里,壁挂式的水族箱旁边,站着一个满头银发却满面红光的老人。
老人梳着华夏传统式的云鬓,穿着一身丝绸的袍子,交领右衽,宽袍广袖,一手拿着鱼食,看到谢庚看过来,便微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看来这就是这座房子的主人了?都说有钱人都有些特别的爱好,看来这个老人是个汉服爱好者,这么大年纪了,也是挺潮的,不过这么上了年纪的人,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不想那些暴发户一样庸俗,会有这样雅致的品味。
想到是老人收留了自己,谢庚赶紧道谢,然后顺着老人手指方向的沙发上坐下,沙发前摆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套青釉的茶具,茶水已经煮开,沁人肺腑的淡雅香气袅袅散开,客厅里散发着氤氲的茶香。
老人在谢庚落座后,也在他对面的藤椅上落座,熟练优雅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老人的动作很古典,仿佛是舞蹈一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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