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恨过一些人,有过光辉夺目的时刻,也曾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那样被无数人践踏,他去过很远的地方,看过壮丽的风景,也曾把自己困在囚笼里,他已阅尽千山,看遍万水,没什么遗憾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他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那种感觉让莫问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神皇陛下。
莫问没有见过神皇,他只是看过一份神皇的画像,画下那份画像的画师技艺精湛,完临摹出了陛下的神采,那副画像上,神皇的神态就是如此的,那张画像画下的时刻,是神皇召唤出阳昊之井,摧毁了凛冬的中枢之后,也就是神皇陛下达到了万象归一的境界之后。
难道说,真正的神皇元力,就应该是这样的光么?神皇陛下的遗言中提到过,他的外祖父的元力应该比他的更加纯粹,所以说,那种更加纯粹的元力的表现形式,就是光么?
“你的初恋……似乎没有最终跟你在一起吧?”莫问问道。
“我说大爷,你了解的不少嘛!是啊,她离开我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谢庚嘿嘿一笑,感慨地靠了靠背后的沙发,但那种感慨看上去贱贱的,所以这一笑彻底破坏了前一刻还笼罩在他身上的那种气质。
“我曾经也不是这么个怂人啊,当年老子也是风云人物啊,没跟你说我也曾经拿板砖拍过别人的脑袋么?直到我后来遇见她呀,我就开始好好学习了,我大学可是上的211啊,成绩牛地一笔!”谢庚巴拉巴拉地开始扯他的光辉历史,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说得就好像谁还没个疯狂的日子一样。
“她离开我之后,我就没好好活过,然后一步步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丝啦!”谢庚拍了拍手。
“那你不恨她么?”莫问像是忘掉了元力的话题,好奇地问道,把一个光芒万丈的少年活生生变成一个**丝,那样的伤害究竟有多么巨大,莫问大概能猜得出来,就像凛冬之下的绝望一样吧?那个女孩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所以他的世界一直在下雨,永远不会有停息,他也逃不了,因为他逃不出自己的心。
“恨啊!”出乎意料的,谢庚摆出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咋能不恨呢!知道她要结婚的时候,老子恨不能扛着火箭炮把酒店给炸了!”。
“可是,当我觉得她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还是不要命地去救她了,老胳膊老腿,好几年没跟人动过手了,结果死在歹徒手上了”谢庚摇着头:“大爷,你说我要是没死,是不是也就没有今天这鬼事儿了?你复活出来的,得是一个牛逼哄哄的角色吧?而不是这个连元力怎么用都不知道的**丝”。
莫问耸耸肩。
“谢庚先生,莫枢密,你们该结束交谈了,元力班夜间训练将在十五分钟后开始,谢庚先生请在时间内到玉珑广场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