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鹅粪,不然必定会被追根问底。
陈玄连忙拉着江信道:“没事,没事,窗户一会儿我去找些木板补补就是了,来来来,赶紧下两盘棋,师兄我手都痒了。”
“哦哦……”
江信只觉得陈玄今天有点怪怪的,但又不好推辞,只好满怀疑惑地陪陈玄开始下五泉珠。
放水让江信胜了两局,打发走后,陈玄这才松了口气,立即回到屋中,拾起地上的黑钵,仔细检查起来。
黑黝黝的钵体完好无损,只是细密的花纹中嵌入了几粒地板上的细砂,陈玄小心翼翼地将细砂抠出,还是有些担心黑钵被损坏。
于是立即生火,从门后的包袱中又取来那两枚鹅蛋。
“滋啦滋啦~”
一枚灰白的大鹅蛋在钵中渐渐消融,一刻钟后,化为了一钵浑水以及一颗花生大小的乳白色精华珠。
“呼……”
陈玄悬着地心终于落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紧接着,他又将另一枚鹅蛋和江信刚刚送来的米饭统统洗炼为了精华珠。
回到内屋,看着床铺上满是鹅粪的草席,陈玄翻了个白眼,将其一裹,扔到了屋后。
“幸好还有一张师父给的暖席,要不今天就得睡炕土上了。”
陈玄扶起倒地的木柜,从中取出一张棉麻编织而成的席子,这是入秋的时候,苏剑师托刘晋元、马钰送来的。
刚刚从鹅喙下逃生,接着又一阵忙活,实在是让陈玄累得够呛。
舒舒服服地往上一躺,伸展着手臂腿脚,陈玄摆成了一个“大”字,休息起来。
“那只灰鹅首领哪里去了?被黑钵给……给吃了?”
躺在暖席上,陈玄的脑中不断回想着方才发生的情景,灰鹅首领那一啄后,紧接着好像黑钵中喷出了一道不太显眼的灰气,将灰鹅首领卷入了钵中。
陈玄伸手摸过身旁的黑钵,向钵中看去,却只有一圈一圈的细密花纹,别无其他。
“奇怪,难道是经受撞击才能喷出那道灰气?那道灰气又将灰鹅首领弄哪去了?”
陈玄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却并不敢亲身尝试,面对未知,所有人都会本能地将之想象为危险,避而远之。
“算了,不想了,只要这黑钵能继续洗炼精华珠就成,其他的以后再研究吧……”
陈玄随即将“灰鹅首领去哪里”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心思又放回到了新的精华珠来源上。
从怀中取出小瓷瓶,倒入手中的是两枚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灰鹅蛋精华珠。
陈玄咽了咽口水,心想:甭管灰鹅首领去哪里了,反正少了它,芦苇荡中可以说是群鹅无首,想必再也没有能追得上自己的灰鹅了,嘿嘿嘿……
陈玄脸上露出期待之色,似乎正在畅想自己飞奔在芦苇荡中,左手是一枚鹅蛋,右手还是一枚鹅蛋,整得湖边鹅飞狗跳的场景……
一阵寒风袭来,让兀自傻笑的陈玄打了个激灵。
“这风好冷啊,是不是要开始入冬了,我还是赶紧将窗户上的大洞补上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