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沿着匈奴和晋朝边界向北追击。右路军则沿鲜卑兀鲁军偷袭的路线反方向追击。此时没有人知道鲜卑兀鲁部族那八千多人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不过,兀鲁部老巢在右北平以西的乐陵一带,阎缵中头彩的几率更大些。
行前,阎缵叮嘱赵弥,张一良不可单独出任务,必须留在账前听令。队伍行了数十里,张一良请求带领一个小分队先行查探情报,那赵弥自然是不允许的。
左路军急行军百余里,过了晋朝与匈奴的交界,进入匈奴疆域和鲜卑疆域的缓冲地带。赵弥下令扎营休息。
一万人的骑步杂牌军在毫无屏障的草地上扎营?张一良很不解,多次去找赵弥,陈述厉害。这支部队骑兵不到两千人,多数是晋朝传统的步兵,在这草地之上,人家两三千骑兵来突袭就得完蛋。赵弥不以为然。
张一良又三番五次去劝他赶紧离开,弄得赵弥很烦恼。最后张一良向他求一支三十人的队伍,负责到大营外巡逻放风。赵弥行军几天,已是疲惫不堪,张一良又跟只乌鸦似得在他耳边吵,为了图个清静,便让他挑了三十个弓骑兵,任由他去。
张一良挑选的三十个骑兵中,有那些曾被牛臂糟蹋过,后来表现突出之人。这些人遭过羞辱,知耻而后勇,他们满腔仇恨正好可以释放。当然,也挑选了一批好马精兵,擅长奔袭砍杀的精壮之士十来人。一行三十一人,悄悄往西北方向去了。
士兵们不解,左路军本来就没有什么杀敌的希望,如果此时朝东北找,还有可能抢得一杯羹,往西北是几个意思呢?张一良却不这么想,他认为这个方向极有可能遇上敌人,原因很简单:西北是匈奴和鲜卑的交界,老鼠都喜欢沿着墙角走,因为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大路。鲜卑部族繁多,相互攻伐严重,鲜卑兀鲁部抢得那么多财物,自然是要避开人多眼杂的鲜卑腹地。
张一良并不知道,他的小分队离开大部队后,鲜卑另一个强大的部族噶鹘部听闻晋军入境,也不管是来报仇的还是来旅游,集结了一万多鲜卑骑兵,悄悄向那片草地围过去了。
这支侦察小分队沿着匈奴和鲜卑交界狂奔了数十里,看到眼前一条小河,天已是黑压压一片,只看到河面泛着光芒,队伍沿着河流继续往北寻找。在大草地和大沙漠,看到河流或小湖泊,就看到希望……
部队再往前十几里,小河流向一处低洼之地,远远看去,张一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帐篷,便停下了脚步,差两人去查探情况。他带领队伍绕开帐篷群躲在一处小丘上,抚慰战马,军静默。只要确认是鲜卑人,居高而下杀过去。
不多久,探查的人来报,这就是鲜卑人临时搭建的帐篷,财物很多。不过驻扎之敌有三五百人之多。
鲜卑人是否已经安睡?张一良问道。
他们还在喝酒烤羊肉,好像接待贵宾。
天助我也。招呼所有人,就地休息两个时辰,丑时发起攻击。张一良传令道。
我们就三十人,如何攻击?一个士兵问。
先把守卫的鲜卑兵射死,然后冲过去见人就杀。张一良说着便闭目养身了起来。
时辰将至,鲜卑营帐灯火大多灭了,只有外围几个火盆,旁边游走着一些守夜兵。三十一人骑上战马,准备就绪。
冲!张一良低喝一声,只见马蹄哒哒,箭弩嗖嗖,三十多骑也不讲究什么战法战术,见人就射,逢人便砍。鲜卑人多数喝了酒,还在睡梦中,听得喊声震天,以为是大军来袭,匆忙穿衣,一些人应战,一些人出了营帐只顾逃命去了。
三十一个骑兵在数十个帐篷中串来串去,有人从营帐里出来的便砍。几个鲜卑人点了火把,被砍杀后火把点燃了帐篷,霎时间火光冲天,场面更乱了。小分队杀到中间的大营帐前,里头冲出了十来个鲜卑兵,没来得及找马,只能用弯刀抵抗,哪里抵挡的住。
众人乱砍一通,那营帐的布帘都被砍掉了。张一良骑着马冲进大帐内,几个鲜卑兵围来,一刀一个解决了两三人,却有一个鲜卑兵用手抓住张一良的刀,死活不放手。张一良也不跟他抢,掏出火铳嘟嘟嘟几下,里头的鲜卑兵部消灭。又看到七八个老头,火铳对准了他们,他们却都跪地求饶了。
战斗很快结束,张一良叫人清点战场。鲜卑人被砍死两百来人,重伤一百人。他的小分队,两人战死,六人重伤。
一审问才知道,张一良从大帐里俘虏的那几个老头,就是鲜卑兀鲁部的国相,长老及贤王。这些老头和噶鹘部族老有交情,正好路过噶鹘部领地,所以脱离了大部队,停在此处邀请噶鹘部族老来叙旧。正好给一锅端了。
兀鲁王往哪个方向去了?张一良问道。
那傲慢的兀鲁王不听我们劝阻,进了匈奴人地界了。一个老头说道。
张一良想,那兀鲁王也就几千人,肯定不敢深入匈奴腹地,必是会在交界一带游走。这就回去把大部队带过来收拾他们。命令小分队就地补给,押上这几个老头回去复命。
那些受伤的鲜卑俘虏怎么办?士兵们问。
将所有的帐篷,木料等可燃烧的东西部集结在一起,烧起来,此处离匈奴不远,匈奴人看到了自会来抓俘虏。
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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