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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思思早早便安寝了,修儿依旧点灯夜读,小脸拧着一股韧劲。独孤慕语瞧着却也不欢喜,只连连感叹。

“修儿自成是秉性,总是自觉自愿地习武读书,不似我这般懒散堕落。”

魏文琰听罢放下手头的活计看着她道:“非也,修儿正是习得慕语的好秉性。你七岁时也是这般勤奋,习武练剑识文断字从未间歇。”

“可是我却听说王爷五岁识骑射,八岁通《六韬》,《三略》,十岁便随军征战。修儿的刻苦怕是难敌你之万一。”

魏文琰摇摇头道:“也不尽然,实则是十三方才领军布阵杀敌。”

独孤慕语顿时兴致高昂,再问出些惊天地泣鬼神之壮举岂不妙哉,她挪着身子靠到他的身侧双目放光地看着他。

“之后呢?”

“之后之后再之后本王便上了你的贼船,其中眉目传情波光潋滟本王不妨细说与王妃~”

魏文琰说罢便欺近她的脸,浓密的睫毛扇过她的眼睑,多的是心神荡漾双颊泛红。她逃也似地往后躲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臂弯里。

就在她阖眼半刻后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热烘烘的气息呵过激起一片涟漪,他的吻如期而至,厮磨缠人难分难舍。

一双薄唇似乎带着蚀骨惑心的毒药,独孤慕语濒临灭绝之际吐出微弱的一字:“止!”

他勾人的举止应声而至,长指末了勾起滑落至肩的衣领,白嫩的肌肤又添上一层嫣红。偏的她衣衫凌乱面色酡红,魏文琰却是衣冠整齐神色淡然。

独孤慕语歹念一起便倾身挑落他的腰带,一时间合体的锦袍宽散开来,这才有了意乱情迷的意味。魏文琰稍显得意地勾起嘴角,长手一驱便将她揽入怀中,喑哑的声音响起。

“慕语有意勾引本王,那休要怪本王不留情了。”说罢便把她带回了榻上,高大的身子随之附了上来。

独孤慕语灵巧地躲开跑到案前,并做出耳清目明的姿态卷起案上的宣纸,说出的话也漫不经心的很。“文琰,你这政务未了,还是政务要紧。”

眨眼间魏文琰便来到她的身侧,无一例外的是她又落入贼窝,他的大手横在腰际道:“你呀,尽是说些糊涂话,本王如今哪还有什么政务。你再仔细看看拿的是什么,寻借口也不机敏些。”

独孤慕语忙举起手中的宣纸,只见厚厚的一沓尽是地契,她低呼道:“这!”

“这是半数不到,王妃总担忧坐吃山空,本王便寻出来仔细打算打算,万不能亏待了本王的心头肉。”魏文琰闷声说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

独孤慕语此刻的神思然被手上的‘真金白银’给勾了去,哪里还有心思阻拦他。“这些莫不是先帝赏赐的?”

“嗯,一半一半,些许是本王自个添置的。”

魏文琰说得云淡风轻的,然没有将它们放在眼中,独孤慕语却不然,只见她从中拣出几张往后递到魏文琰的眼前。

“这处府邸位处风水宝地很是不错,我与你等价交换如何?”

魏文琰应声去看她所说的风水宝地,房舍宽阔是不错,却位处边远小城。

魏文琰直摇头道:“博得王妃垂青是它的荣幸,若要交换,本王只收取王妃的一夜春宵。”

未待她应声魏文琰已然把她圈回了榻上,她俨然是砧板上的肉无处可逃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细声讨饶道:“我总得见人不是,你说是与不是。”

“不是!”魏文琰果断应着,即刻便噙上她颈上的薄肉,细碎的声音移到她的耳际道:“就是要欺负得你见不得人才好。”

“家中尚有稚童,若是他们问起可如何是好。”她撑着身子往外逃去,未出半尺便被他擒了回来。

“那便告诉他们,这是本王咬的。”

他才说罢便挑起她的外衫丢出了帐外,连带着明晃的烛火也狂舞起来。

床第之事他总是不知节制的,几度索取后她已神思溃散,双唇颤抖着嘤咛道:“再也不行了。”说罢她又低泣起来,身子一抽一抽地呓语道:“不要了。”

她曾讨要过避子汤药,都被他回绝了,他总说怕伤了她的身子,若是有了身孕那才是伤了身子。

生子之苦她是再也吃不得了,以至于昏沉之际她都惦念着此事。

魏文琰心疼不已地把她卷入怀中,薄唇移到耳际低语道:“不会再有了,本王不会再叫你吃苦头了。”

魏文琰随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拥着她浸在夜色里睡去。

“孤且问你,这盛世,可是你要的。”阴沉的声音自空洞的夜里响起,混杂着细细簌簌的声响,独孤慕语恍若置身了无边际的深渊,潮湿暗沉。

她几乎是打了个寒颤,惊醒时天已大亮,晃神之际身后的手紧紧地箍上她的腰,清隽温暖的气息盈灌于鼻息。

终于,梦魇之后不在是孤身一人空对冷被。她安然地阖上眼,脑袋往他的胸口噌去,直到整个脸都埋入他的胸口才罢休。

“梦魇了?”

睡意朦胧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独孤慕语木木地点头。

过去五年,她噩梦缠身夜夜不得安寝,自回了王府,便再未有过。今日却是因了魏文初一句话而惊醒,那么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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