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侯梦雨才真正意识到:李母所说的“李家厨房,男人免进”并非开玩笑,饭后,收拾碗筷:
“梦雨啊,来,搭把手!”
不一会,“啪”的一声。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母面色不太好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盯着侯梦雨:
“我被鱼刺卡住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什么马桶堵了?谁说的?”
侯梦雨尴尬至极,正在此时,李宇飞走了进来:
“妈,我说的!哎呀,这个碗打的好,碎碎平安!”
话音刚落,侯梦雨手一滑,“啪”的一声,盘子复又落地,李宇飞眼皮子跳了一下,又赞了一句:
“好事成双!”
李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还是我自己刷吧!带着你的宝贝媳妇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
收拾完碗筷,李母心系餐馆,在刚要出门之际,李父想起一事,冲李母道:
“这个月底学校要组织一次茶话会,马校长亲自主持,老规矩,说到底这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你生意,一定要招待好!”
李母一听,转身走进卧房,不一会拿出一摞白色的发票,往桌子上一摔:
“茶话会?说的好听,不就是大吃大喝吗?真照顾我生意,那就把这些白条兑现了,你不是脸大吗?这事就交给你了!还有,宇飞,以后不能老吃外卖,关于我大孙子的事也要抓紧……。”
说完,李母摔门而去。
……
轻轻的,李母走了,挥一挥衣袖,带走了满屋子的火药味,气氛变得融洽而又和睦,侯梦雨彻底放松下来,感觉这才是家的味道,不一会,访客来到: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女子,黑裤白褂,齐耳短发,一副银丝眼镜,五官不算精致倒也耐看,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果篮。
“爸,你和陈老师聊,我和梦雨先回去了!”
……
“宇飞,我怎么感觉那个陈老师看爸的眼神怪怪的?”
“这你都看出来了?厉害,实话告诉你,陈老师早年丧偶,一直都垂涎我爸的美色,可我爸跟我一样,是个好男人,一直以来都洁身自好!”
“切,说的好听,我看是有贼心没贼胆吧?那个陈老师风韵犹存,又有学识……。”
“随你怎么说,但爸不是陈世美!”
……
同样的三个字,“陈世美”以一种狮吼功的形式响彻在李父的书房里,原来,李父和陈老师在书房里谈事的时候,眼里进了一个虫子,陈老师帮李父吹眼睛之时,恰逢李母回来了,偏巧看到了这“暧昧”一幕……,“火山”爆发了!
……
陈老师是哭着跑出去的,哭的梨花带雨,慌不择路之下,差点从四楼窗户跳下去……,李父李母之间的战争,李父可以用一句话囊括:吵架没怂过,打架没赢过。
一句“别挠脸,还要上课”给李母指明了“攻击”的方向,李父的老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指纹”,像极了一副地形复杂的藏宝图,当晚搬出了卧房,开始了在书房“面壁思过”的日子。
“大获全胜”的李母,并没有感到胜利的喜悦,把房门虚掩,期待着李父进来吟诗诵词,床头吵架床尾和,生活了大半辈子,李母深知李父的为人,心里早就相信了这是一场误会,就像李父解释的那样:
我和陈老师之间是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纯洁友谊……,可惜,望眼欲穿等了半夜,连个鬼影都没有,心有不甘的李母像幽灵似的进了书房,听到的却是鼾声如雷……。
……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侯梦雨一大早就把李宇飞叫醒:
“爸不是说让你有空多陪我回家看看嘛?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
媳妇回娘家,人之常情,李宇飞自是不会拒绝,不过有些事情得提前打好招呼:
“咳咳,去归去,不过提前要讲明白一件事,到了你家以后,不许打我的小报告。”
……
哪怕是下楼送个垃圾,女人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何况是回娘家?
“美女,你接着换,我先睡一觉,换好了叫我!”
“算了,就穿这一件吧,唉,衣服太少了,还得再添置一些!”
看着侯梦雨那独占了四个大衣柜的花花绿绿的衣服,李宇飞喃喃道:
“是啊,衣服太少了,太少了……。”
……
小两口有说有笑的下了楼,来到车前却傻眼了,只见那一白色的哈佛大狗停在了楼前的机动车道上,恰巧挡住了自家车位里的速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侯梦雨着急回家:
“谁家的大狗把道挡住了?快下来,否则报警了……。”
“哐哐哐”开窗的声音不绝于耳,露出一个个脑袋,伸着脖子往下看……,不一会,从三单元跑出来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拖鞋都跑丢了一只,可算见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车主了,侯梦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我警告你,以后你家的大狗再停我家车位里,或者堵住我家的车,我直接叫拖车把你家大狗丢河里去!”
猛然,从速腾车的后面窜出来一条大黑狗,跑到中年妇女跟前,摇着尾巴,围着中年妇女一遍遍的转圈,仿佛把中年妇女当成了一根电线杆,李宇飞就是一皱眉,小区里养狗怎么能散养呢?绳都不栓,万一嘴贱,咬人怎么办?下意识的把侯梦雨护在身后,同时,不由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这只大黄狗会不会在“电线杆子”底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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