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迷迷糊糊中醒起,顿时就感觉到浑身无力想坐起来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淼儿,别乱动,你的病刚刚好要多休息。”
说话这人正是我奶奶,满是皱纹的脸颊上积满了担忧的神色,而旁边站着另一个负手而立的人,看着这佝偻的身形就是我爷爷无疑了,此刻的他脸上苍白了许多,就如大病初愈的人般的看起来虚弱无比。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啊,也还好是梦,不然刚才发生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如何去接受这一切,但我看向之前断掉的铁铐手腕处,竟然有一圈淡淡的黑色刺身任我如何擦拭也消散不去,让我一再怀疑梦的真实性,而随着时间的淡化我便也没有再注意手腕上的淡黑圈环了。
说起来也奇怪,我这病也来得突然也不记得看了多少医生去了几家医院也于事无补,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但脑子却是清晰无比从那以后爷爷经常背着我去各大医院与诊所身边也经常出现一些穿白大褂身影的医生可最后无一例外纷纷都是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记得这是六岁那年发生的事情.......!我与同村的王二狗玩耍,王二狗是我儿时的玩伴比我年长一岁,那天我与他一同在村东外一处荒地追逐嬉闹,突然脚下一个不小心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身体失重摔了个狗吃屎,疼的我是龇牙咧嘴的啊,回头看去居然是土层中露出半截的瓦瓷状大罐,深棕色的瓷罐上都是泥渍,而在我戈脚处的瓷罐上有一个拳头大的洞口,显然是在我奔跑中不慎将其踢穿的,洞口周边都是崭新的裂口。
“二狗你过来你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由于脸部着地,我摸着仍在发疼脸蛋在对王二狗说道。
王二狗见我摔倒也停下了脚步见我没事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这小脸蛋这时确实滑稽无比,黄一道青一道还有些血痕,听到我的话之后他好奇的盯着我手指的方向疑惑的道:“这好像跟我家泡咸菜的小缸差不多啊。”
由于那时候小孩好奇的天性使我们无法不去探寻一二,要是换做现在的我,我才不会去碰那玩意,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与王二狗在土里扒拉了好一阵,终于把瓷罐挖了出来把周围的泥土抹了个干干净净,当然这是王二狗用他的衣服擦的,我可不敢这样弄脏自己的衣服,回到家要是不挨一顿胖揍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一个到我大腿根部大小的瓷罐,约摸有20多厘米吧。
王二狗好奇的将小脑袋凑近被我踢破的洞口看了几眼,嘴上喃喃说道:“诶...这里面看不清楚啊黑漆漆的,要不我们打开来看吧。”
我看着王二狗对着瓷罐小洞口身子左扭右扭的,也甚是好笑,而看见罐口处贴着的一张黄纸我想了许多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黄纸我在家里见过挺多,听奶奶说那是爷爷画的辟邪驱鬼用的,但是这张黄符跟家里面的却有很大的区别,上面红色图案跟爷爷画的完不一样,乱七八糟的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王二狗的话我还是嗤之以鼻的也不敢乱来。
我爷爷叫李天淳,是我们村里的阴阳先生,多年之后听奶奶说起,他以前是道士出身刚巧碰上抗日解放时期,除非乡里乡亲的真遇到什么难事,他也不会多加过问,平日里与奶奶在家务农为生,自小受到对于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也完报以不相信的思想。
而我呢?是个苦命的孩子,我叫李不才,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走了,而父亲却在我三岁那年车祸也跟着母亲一起去了,在我印象中他们的摸样我都完记不清了,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我死去的老爸取得还是我爷爷取的,就这不三不四的名字让我在成长的期间给朋友,同学嘲笑了不知道多久,时有一度我真的有想过去趟派出所把我名字给改了,可一想到我那脾气暴躁的奶奶又无法下定决心,说真的,我还真怕她生气。
“你小子该不会怕了吧?”
王二狗笑嘻嘻看着魂不守舍的我嘲讽到。
听闻王二狗嘲笑的话语我回过神来,也不去想家里那些黄纸的事情,其实我的胆子并不大可能也被王二狗轻讽的话给激到了气哼哼的就朝王二狗说道:“怕?谁怕谁就是傻子。”但说完这话我后悔了,看着这奇异怪状的瓷罐我心里真的是有点胆怯了,可话已经出口总不能退缩反悔吧,我可不想让王二狗把我当傻子。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伸手就扯下王二狗环抱在胸口瓷罐的罐口处紧封的黄符
一刹那!那被我撕下的黄符突然冒出火花,瞬间就将地下的黄符燃烧殆尽,而我与王二狗皆是吓得冷汗直冒啊,任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黄符居然会自己着火烧了起来,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我与王二狗都毕生难忘的事。
借着阳光的光线,我们看到了!看到了!这瓷罐内居然是人的白骨!
“啊~!”
王二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双手环抱瓷罐的身子向前一拱,将瓷罐直直的摔落在地面,转身就跑了。
“咔啦~”
瓷罐摔落碎了一地,里面的白骨也完露出了原貌,脚骨...手骨...枯白的头骨等等,我吓得两只腿肚子不住的打颤。
“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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