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秦风,我们现在就动身,早些赶到骊山军营,也好早些看到公叔痤,去晚了我怕子岸他们意气用事。”嬴渠梁对着秦风说道,言语间自然是有些催促的意味。很显然,嬴渠梁在担心。毕竟关押公叔痤的地方是军营,而军营中关押战犯,给弄死了是常有的事情。嬴渠梁将秦国与魏国修好的重担都压在了公叔痤身上,自然不能让他出事。
“好,君上,我们现在就动身。”秦风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跟上嬴渠梁。
两人匆匆从栎阳宫后门出了宫,随便找了两匹马就赶紧上马往栎阳城西南方的骊山军营飞奔而去。
两人到达骊山军营之时,天色已经是有些暗了。秦风看着远处的骊山军营,不禁暗暗咂舌。这秦国此时虽然说穷,但是这军队驻扎时却颇有精气神。显然是老秦人的意志,让他们在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坚持战斗,并且经常大获胜。
而嬴渠梁与秦风君臣二人到达骊山军营前时,骊山军营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只见骊山军营嗖的一声一只箭射出,扎在两人马前。同时有人大喝道:“来者何人?此处军营。无关人止步!”声音远远传来。显然是用尽力在喊叫。
秦风微微一愣,然后气沉丹田,以雄浑真气送声音:“大秦国新君驾到!”声音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多大,声音也和平和。但是即便是一里地之外的骊山军营中的哨兵也能够清晰的听到秦风喊出的每一个字。这就是靠真气送声和纯粹靠喊的区别了。
嬴渠梁看着这一幕,也不禁为秦风内功之精湛暗暗咂舌,即便他已经见识过好几遍了。
那哨兵一愣,然后飞快的跑向军营内部报信了。秦风两人也不着急,就住马不前,在那里静静等待。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军营大门缓缓打开。几匹马飞快的朝嬴渠梁这边跑来。秦风定神一看,赫然就是之前还在栎阳城,刚刚赶回军营的前军大将子岸。
子岸来到嬴渠梁身前之时,赶忙下马,单膝跪地道:“君上方才即位,怎的这时就离开栎阳?”子岸当然疑惑,毕竟一般来说刚即位的君主一般都会在自己的都城待着稳固自己的统治,极少有嬴渠梁这般刚刚即位还不到一天就跑出了自己的国都的。
“子岸,公叔痤如何?”面对子岸的疑惑,嬴渠梁却并没有解答,而是直接问出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子岸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嬴渠梁此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但紧接着子岸的脸色就变得气愤,他恨恨地道:“哼,老骨头一个,顽固的很,不吃饭不喝水。就该拿那老匹夫在先君灵前祭旗。”
嬴渠梁听到此话,更加着急了。赶忙吩咐子岸:“快,带我去见他。”
公叔痤被囚禁在骊山军营一处很是偏僻的小石屋中。他不吃饭不喝水。他做了二十多年魏国的丞相了。自从吴起离开魏国。他就经常统领魏国军队出征。这二十年来,打了许许多多的胜仗,包括韩国赵国楚国和韩赵联军,也算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了。可是在面对秦国这个弱国之时,却遭遇了两次大失败,先是石门之战,损失六万魏军,丢失函谷关。在之后就是最近的少梁之战,他竟然是做了秦军的俘虏。他已经是一个六十一岁的老人了。自己感觉少梁之战后自己一世英名付之东流。羞愤交加,他恶狠狠的想要饿死自己,渴死自己。为自己赎罪,为魏国赎罪。连续三天的自我折磨之后,这个六十一岁的老人已经是瘫倒在草席上,奄奄一息了。
嬴渠梁和秦风跟着子岸穿过骊山军营,走到了一个阴暗角落处的石屋门前。石门很厚,需要几名秦军将士合力才能推开。但嬴渠梁很是着急,每浪费一分钟。公叔痤死亡的可能性就越大。此时嬴渠梁只能是眼看着子岸去召集秦军将士。
秦风自然是知道嬴渠梁的难处,当即走上一步,双掌搭在石门上,暗运体内真气,力灌双臂。秦风猛地发力,顿时,“轰隆”一声,那六百余斤的石门顿时被直接推开。
秦风身后正准备叫人推门的子岸顿时傻了眼,他目光呆滞地看着秦风若无其事地走回嬴渠梁身边。顿时在心中喃喃自语:“这......这是人的力量?我们这客卿大人可是有点厉害啊。”
嬴渠梁看了秦风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当先走进石屋,秦风在其身后也是跟了进去。
“公叔丞相,嬴渠梁有礼了。”嬴渠梁目光一扫就看见了蜷缩在墙角的公叔痤,顿时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公叔痤微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睁眼,也没有说什么。
“公叔老匹夫,这是我大秦新君,你敢牛顽!”在秦风身后,子岸也是进来了。看到公叔痤依旧是这一副牛顽样子,顿时气急败坏地大骂道。
“子岸,休得出言不逊!”嬴渠梁却是回头呵斥道。
公叔痤心中一动,可是仍然没有睁眼,他发自内心的钦佩这个年轻的秦国将军,可是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与他对话。
嬴渠梁看到公叔痤的表现,一拱手说道:“公叔丞相,不必为少梁之战羞愧,这一战其实谁都没有赢,丞相做了我秦国的俘虏,可是我的公父也是被暗箭所伤,已经崩逝了。其实认真说起来,还是魏国胜了一筹,公叔丞相,你意下如何。”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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