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又是为何?”嬴渠梁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看向秦风,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那眼神中分明透出些怀疑的神色。
“一会等嬴虔大哥出来就知道了。”秦风也不恼,就是微笑着点点头,对嬴渠梁说道。
此时,秦献公房间内。
“公父。”嬴虔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榻上的秦献公,秦献公无比虚弱,一根箭插在他宽阔的背上,箭附近的血肉甚至已经变成一片乌黑之色了。
看到这一幕,一向孝顺的嬴虔不禁有些感伤,他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对着秦献公说:“公父,我来了。”
听到嬴虔的话,榻上的秦献公好像突然有了一丝生气,他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看向旁边的嬴虔。缓了缓,然后对着嬴虔叫到:“嬴虔,过来。”
“诺。”嬴虔赶忙上前,将自己的耳朵贴在秦献公的嘴边。
“你对君位有什么看法。”秦献公有些虚弱的问道,那等声音,简直可以说是蚊子一般了。但听在嬴虔耳中却是分外清晰。
“渠梁比我更适合,该当让渠梁继承君位。”嬴虔毫不犹豫地回答秦献公的问题。
“哦?为什么?”秦献公的眼睛似乎在听到嬴虔的回答之后亮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嬴虔并没有注意到。
“渠梁做事比我沉稳,遇事不慌不忙,沉着冷静,而且具有识人之慧眼,在做君主这方面,我不如他。但我可以为一将军,为我大秦开疆拓土,保家卫国。”嬴虔有些激昂地对着秦献公说道。这些话都不是临时编出来哄骗秦献公的,第一,以嬴虔的性格。欺瞒他人之事不屑去做,而且他对于嬴渠梁是发自内心的敬重,这一点,从他平日里的表现就能看出来。所以对于嬴虔话语中的真实性,秦献公倒是丝毫不会怀疑的,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没人比秦献公更加了解了。
“嗯......嗯,不错。那么你可愿意尽自己力辅佐渠梁为君?”秦献公缓缓点头,虽然点头这个平时十分简单的动作在此时已经是十分困难,但秦献公还是坚持去做了。
“我愿意。”嬴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从很早以前开始,嬴虔就已经没有了要和嬴渠梁争夺君位的想法,这一点在战国时期这个大争之世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至少在同一时期,还未曾听说过,有哪一国的王子之间彼此不会去争夺君位,由此也能看出嬴虔伟岸的性格。至于为什么放弃争夺,自然就是嬴虔之前所说的。这一些都是他发自内心的话,其实嬴虔是看着他这个弟弟长大的。对于嬴渠梁的爱,丝毫不比秦献公少。
“好......好。你可愿立血誓,证明你自己别无二心?”秦献公的眼睛终于是彻底亮了起来,一双充斥着血丝但有透出睿智深邃的光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嬴虔,这一番样子,怎会使人联想到他就是之前那个奄奄一息的老人?
“儿臣愿立血书,证明自己对于渠梁绝无二心。”嬴虔郑重地说道,随即拿起旁边一张白色白帛,眉头都不皱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白帛之上写到:若负君弟,天诛地灭。写完,嬴虔郑重地叠好,交给了秦献公。
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丝毫没有半分犹豫的立下血誓,秦献公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是舒展开来。有些欣慰地看着自己这个优秀勇猛的大儿子,没有说什么。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因为此时秦献公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多说话了,因为他还要留着力气与嬴渠梁做最后的交代。
嬴虔看到眼前一幕,很是识趣地准备退出去叫嬴渠梁进入,在临走之前,他最后深深的看着养育自己多年的公父,也是带领秦国披荆斩棘,一路向前的伟大君主,暗暗的落了两滴晶莹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嬴虔这样的钢铁男儿。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生来不会流泪,只是真正触动他们心弦的事情尚未发生罢了。看完之后,嬴虔终于是恋恋不舍地回头,大步出门。他知道,自己这一眼,也很可能是最后一眼......
秦风和嬴渠梁站在门外,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而嬴虔还没有出来,不禁有些担忧。
突然,在秦风的耳中传来了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果然,脸色有些苍白,胳膊上还裹着一层白帛的嬴虔缓缓走了出来。而此时嬴渠梁还没有发现,这就是秦风武功的缘故了,自幼练武,也使得秦风的听觉远超常人。
“渠梁大哥,嬴虔大哥出来了。”秦风对着尚未反应过来的嬴渠梁说道。
闻言,嬴渠梁赶忙抬起头,看向寝宫门口的方向,果然,嬴渠梁看到了与先前秦风所描述的样子一模一样的嬴虔缓缓走了出来。
看到嬴虔的姿态与秦风先前所描述的分毫不差,嬴渠梁不由得有些震惊地看向一旁的秦风,而秦风则是做出一个一脸无辜的表情:“关我啥事?”
嬴渠梁不由得重新考量了秦风的能力,这哪里是大才啊,这分明是未卜先知的先知啊。
“渠梁,公父叫你进去。”嬴虔自然也看到了嬴渠梁,虽然不懂为什么嬴渠梁是一副一脸懵逼的表情,但还是对着嬴渠梁喊道。
闻言,嬴渠梁赶忙回过神来,疾步向前,问道:“大哥,公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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