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姐,阿靓吗?”蔓子问。
男孩点头:“是啊,靓姐在这里的级别比刘经理都高,仓库里的钥匙一把在老板手里,另一把就在她手中了。”
他说着又刻意压低声音,尽管周围吵得一刻都不能清净,“你说的三楼,除了老板有时候住那儿,还有一些老板的朋友,另外靓姐也住在楼上。”
蔓子想起刚才见到阿靓的时候,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那副模样估计是刚从房间里面出来。
“那她有这样的权利,应该是在这儿有点资历了吧。”
她还想继续聊下去,男孩也停不下来,凑过来说道:“资历这种都是瞎说,我来的时候听人说起,靓姐是去年来这儿玩,才被老板相中留下来的,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男孩说完朝她眨了眨眼,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估计他只当她是周屿正的普通朋友,所以随意扒了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旧闻,也没觉得不妥。
可蔓子心中还是觉得不好受。
她感到喉头有什么东西被堵着,上不去下不来。
人果然不能听说太多八卦。
蔓子不再聊,起身踱步去吧台后面,往后门远远看了一眼,阿靓正在招呼搬运工们从面包车里将酒水一箱箱搬下来,再逐渐归入仓库。
“小心点,慢一些。”阿靓站着指挥。
蔓子随意逛了逛,去了趟厕所,出来后还是去看后门那边。
酒水已经搬空了,旁边的仓库房内传来女人和男人的对话。
“我们老板说了,这批货是最后一次进,你们要是还想留住客源,就得拿出诚意来。”是阿靓懒散的声音。
男人似乎有些为难:“我们老板也说了,这生意要做熟才放心啊。这进货时间不到一年,有些方面没有保障,不好打通啊……”
阿靓嗤道:“三哥做了那么久的生意,这心眼总是长得比谁都多,上次还说对我们老板放心,简直就是屁话。就算不看周老板的面子,我的面子也不卖吗?好歹我跟他以前也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信任都没有?”
“阿靓,这不是信不信任,你也算我的老熟人,我当然是信你的。可是决定权在三哥那里,我只是个跑腿的,你看……你就算着急,也应该自己去找他商量。”
阿靓语气不耐烦:“行了行了,每次让你交差都是这些话,你回去吧,钱晚上打过去。”
“好好好!”男人应声笑着退出来。
房内的剪影迅速移动到门口。
蔓子反应过来,已经避之不及,想拐弯躲到楼梯转角也晚了。
男人出来撞见这个陌生女人,古怪地瞧了她一眼,接着没事情一样走出后门上车。
阿靓在后头出来,原本准备送客,却意外地看见蔓子,脸上有片刻慌神,接着便防备地质问:“你在这里干嘛?”
这个地方鲜少有人会闯过来,蔓子自知理亏,东张西望地问:“厕所不是在这里吗?”
阿靓黑了脸,手给她指了个方向,“在那边。”
“哦,谢谢!”
蔓子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重重的关门声,蔓子回头,阿靓已经快速闪进仓库房内。
再次回到吧台,那里原先的座位已经被几个年轻女孩占了,围在一起喝酒,说着热闹的笑话。
蔓子在偏僻的角落坐下来,脑中回想着刚才阿靓看她的眼神,她开始确定怀疑她身上有什么秘密,可这秘密又似乎跟吧台男孩所说的不一样。
过了一会,周屿正回来了,他是从内部楼梯下来的,神色疲倦,似乎刚刚应付完一场闹战。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问。
周屿正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孩子打起来,都受了点伤,现在送医院去了。”
“这样啊……”她觉得有些幼稚。
他看着她,“你不问问是什么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他们都太冲动了,你去劝架吗?没受伤吧。”
周屿正想起刚上楼的时候,包厢内已经一片狼藉,玻璃杯都成了碎渣子落在地上,两个男人疯狂扭打成一团,周围人都劝不住,只好做报警处理,以至于在那花了些功夫。
他抬起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将近九点,而明天是星期四。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明天还要上课。”他打算先将她拉走。
他回头问:“怎么了?”
她咬着唇说:“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果然,他有点感兴趣:“什么东西?你说的出来,我都给你。”
“我想要一瓶酒,上等的葡萄酒。”
“酒?”他好奇地问,“你要酒做什么?”
她胡编乱造:“想放在家里留存,以后可以用来招待朋友。”
他想了想点头:“这个主意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挑一瓶。”
周屿正刚转身,蔓子及时拉住他胳膊,绽开笑容说:“我想跟你一起去,我自己挑。”
周屿正表情犹豫了会。
蔓子心底一沉,她仿佛看到了刚才阿靓见到她时候的模样,跟现在他所表现的如出一撤,只不过他似乎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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