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昊天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就感觉情形不对,粉红粉红的病房,桌子上摆着可爱的布绒公仔,还有……床前正叉着腰,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何洛晴。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茫然,下意识地问道,都来不及问自己怎么也在这里。
何洛晴翻翻白眼,她真的想冲过去,揪着面前这位装聋作哑的华总经理的衣领,质问道:“你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还想问你呢,好端端的你死死抓住我的手臂不放想干嘛呢?是为了方便演绎接下来的剧情,在我面前装晕么?”
不过这一次,他好像不是装晕,是真晕。
她不说话,华昊天觉得奇怪,紧拧着眉头判研地盯着她看。
何洛晴也盯着他:“方才发生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华昊天茫然地摇摇头。一个晕倒的人,哪里还记得晕倒前一刻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样啊……”何洛晴思索着,要不要把事实的原委托盘和出,让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华总经理无地自容呢?
“这里哪里?”华昊天显然还没有真正清醒过来,看着四周刷着粉红漆的墙壁,还有毛茸茸的布绒公仔,眉头越拧越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儿童医院特护病房。”何洛晴没好气说道,“你一个大人好好的哪里不晕,偏要跑到儿童医院来晕,白白占用了人家小朋友一个特护病房。我说你这个人,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要晕也得分个时候,分个地方吧?”
对于她的挖苦与责难,他无话可说。毕竟事实摆在那里,他的确是占了人家小朋友一个特护病房。
见到昔日毒舌的华阎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何洛晴觉得特别的开心。她忍不住得意地扬扬眉,却见他瞬然把目光转过来,她忙板起脸。心念意动之下,为了以后少受这位刁钻刻薄的上司的责难,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至少,方才他无意间占了她的便宜,她要讨要回来。
于是乎,她眼珠一转,望着他的目光含羞带怯,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华昊天惊奇极了,她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为什么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
“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洛晴忽地跨前一步,双手撑在病床上,吓得华昊天忙不迭地后退,整个人几乎贴到墙壁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心底暗暗好笑,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又厉害又毒舌的华总,原来也怕“女色,狼”啊。
何洛晴慢慢凑近他的脸,使自己的脸在他面前不放断大,增强视觉效果。她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子方才在花坛的时候,竟然敢对姐姐如此无理,一定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深刻领会到,姐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方才,在花坛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何洛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怔怔地说着,脑海里想着父亲的死,不一会儿,眼睛里便覆上一层水雾。
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精湛绝伦的演技。
华昊天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兼之看到她泫然若泣的样子,他的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自己……自己方才对她做什么了?看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做了很过份的事情,难道非礼她了?
不可能啊,他这是晕血,又不是醉酒,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说了,他的酒品一向很好。
坚定自己的想法,华昊天的精明睿智马上回来了,他的脸上又流露出平日的冷漠疏离,淡淡道:“方才的事情我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那好,你倒说说,我到底做什么了?不过,你说话可得注意点,我方才看过了,这个医院到处都有监控,就连后边也不例外,所以……”
他如此冷静的语气令得何洛晴一下子破功,她心中暗骂:“这个人,明明都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竟还能如此冷静,真的不是人!”
本来她打算把剧情继续演绎下去,最后把他弄成登徒子形象,好好败坏一下他的名声的。但是在他犀利的逼视下,她觉得自己演不下去了,只得草草收场:“算了,你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把我扑倒,吻了我一下而已。”
华昊天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真不记得了?”何洛晴板着脸,“不记得就算了。”
反正又不是真的,她随口说说,恶心一下他而已。
算了?就这么算了?他很是莫名其妙。
何洛晴指指他:“我说华总,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咱们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不要老是占着人家的床位,外头还有好多等着救命的小朋友要住进来呢。”
她说得没错,这是全市,乃至全国都十分有名的儿童医院,每天从各地涌到这里来看病的小病人不胜其数,里面的大夫忙得很,床位也十分紧张。
“好了,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出去给你办手续。”何洛晴说完,就出去了。
留下华昊天怔了出神好一会,他仍沉浸在方才她说的话里头,“我扑倒她,然后吻了她?这怎么可能?”
他平生第一次对别人的话半信半疑。他是不是扑倒她,这个儿童医院到处都是摄像头,调出录像来就能真相大白。但问题是,他丧失意识之前,的确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熏衣草的香味,这是他所在意的人打小就喜欢用的。
小时候的她,家道殷实,大大的房子带一个后花园,栽满了熏衣草。她说,她喜欢熏衣草的清香,宁神,助眠。
小时候的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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