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妇女打量着门口的一老一少时,刘谨言也在观察着开门的妇女。
刘老头面色一变,马上笑脸相迎,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向妇女拱拱手说道:“大姐你好,我们是来寻找一个多年老朋友的,很多年没联系了,只知道他大概住在这附近。”
大姐表情也是缓和了不少,连忙好客的招呼刘老头和唤心进门坐。进了门,妇女给两人倒了一杯开水,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原来是来找人啊,俺从小就在这村里,家里男人在城里打工去了,家里就我一人,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所以家里就没准备茶叶。”
刘谨言接过妇女递来的白水,很感激的点头示意,随后便大口的喝了起来。这炎热的天气,一杯开水确实解暑,喝罢刘老头很舒服的发出一声感叹,硕大的身体也随之抖动的不停了。
“大姐,你们村上有没有一个大概四十来岁,腿脚有些不好,手指也有些残疾的中年男子呢?”
妇女听后,先是一愣。这个反应自然逃不过刘谨言笑眯眯的双眼,他确定妇女肯定认识的,也庆幸自己的推断没有找错地方。
“你们要找的是干庆叔啊,干庆书多年不出村子,没听说过,他认识村子外的人埃”妇女有些疑惑的问道。
刘老头顺势的点点头,眼睛一转连忙说道:“对,就叫干庆的,哎呀,我们还是在运动的那几年见过的,一晃也快小二十年了,那时候我是县里中学的校长,那几年还不少打交道呢?”
刘老头也是根据魑魅小兰讲的故事,尽可能的打着圆常显然这办法是奏效的,单纯的妇女根本没有怀疑刘老头的话,因为刘老头看上去就是一副大知识份子的模样,气质这块还是把握的很准确的。
妇女立马露出微笑的上前说道:“原来是县里的老校长啊,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呢,我两个弟弟那时都是县里上的中学,学习可好了,说出名字您应该有印象吧,我大弟叫杨大壮,二弟叫杨大力。”
刘老头假装思索着,一副不假思索的模样,有些试探的问道:“您弟弟,是哪一届的学生啊,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了,按理来说我教过的学生都会记得的。”
少妇连忙说道:“我大弟应该是82届的,二弟也差不了几年,学习可好了,以前家里全是他俩的奖状。”
不得不说此时的刘老头可以说是演技爆棚了,可能专业演员都没有他这样的从容自信,完全临场发挥的一拍大腿说:“嗨,怪不得我没有印象了,恢复高考的那年我刚好年限到了,就退休了,还是要把担心交给年轻人手里埃”
就这样跟这妇女聊了个热火朝天。才知道妇女叫杨海燕,是村里从小长大的,最后也嫁给了同村的廖大宝,也算小时候定的娃娃亲。在不知无觉间,刘老头自然不会忘了此行的目的,刚好碰见的这位大姐杨海燕也是配合,还没怎么问,就把刘老头和唤心想知道的言无不尽知无不言的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瘸子也姓杨,叫杨干庆。按辈分妇女杨海燕还要叫声叔的。说起杨干庆,还真是个苦命人,闹饥荒那几年父母就不幸离世了,留下了干庆叔一个人在村里,靠着亲戚朋友的接济才勉强活了下来,长大后,一次喝醉酒从山神庙的大山上摔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就这回来了还说是山神保佑才捡回了一条命,此时隔三差五的他都要一瘸一拐的去山神庙祭拜的。
说到这,连唤心都听出点眉目来了,可是一回头再看刘老头,一脸的淡定自若,不慌不忙的喝着妇女给新添的开水。
杨海燕接着又说出了干庆叔那断掉的手指的故事。原来,早年的干庆叔还是村里有名的劳动力,干活啥的那绝对是一把好手,可惜当年帮别人修拖拉机时,一个不注意,食指就被拖拉机动力轴给弄断了,之后的干庆叔也就干不了啥重活了,也就打打零工勉强生活了。
随后妇女杨海燕还是好奇的问道:“老校长,那你们来找干庆叔,是有啥事呢?”
听了半天,刘谨言也听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借坡下驴的说:“我当年就记得,你们村有个小伙子干活是把好手,刚好我家里想加两间砖房了,今天过来就是打算去前边村子上看看砖的,路过这当好想起了干庆了,就想问问他这活能干不,毕竟干庆干活是好样的埃”
妇女连忙欣喜的说道:“能干啊,俺干庆叔这几年都在工地上干活呢,能干,肯定能干。”
又聊了片刻,妇女告诉刘老头,干庆家住在村东头第一家,最近也是工地停工干庆应该在家的,还说自己前天还见过他。
也客气了几句,刘老头带着唤心便起身告辞了,妇女杨海燕还客气的要留刘老头和唤心吃饭的,被刘老头婉拒了。
出了门没走两步的唤心实在受不了的大笑了出来。
刘老头有些不自然的紧张说道:“你小子笑什么,还没走远呢!”
唤心毕竟还是个孩子,也直言不讳的讲到:“刘爷爷,您演戏的功夫看来比风水布阵还要高啊,简直吹牛不打草稿埃”
刘谨言也没有生气,他抓起唤心轻轻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假装生气的说:“你小子还笑话起你爷爷我来了,等你长大了一也会这样的,毕竟我们都是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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