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犯,说我与那三条人命案有关,但却又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但看那管家一副笃定的样子,应该是掌握了什么值得怀疑的证据的,可是一直到被打入大牢也不肯说出缘由,那说明这份缘由相当惊人!”武大肯定地说着,宛如福尔摩斯附身。
“哦?确实如此,那么究竟是什么缘由呢?”好心之心,人皆有之,便是清河知县自然也未能免俗。
“我想,王管家一定是认定我有充足的杀人动机,可是,除了在迎亲前发生的事情外,小人与那王家并无任何瓜葛,单单说我殴打了他,就会去王家杀人,这实在是有些荒谬了。漫不说,今夜是小人的洞房花烛之夜,千金不换,不可能外出,就算是要出去报复王家的话,那也会直接去找那管家的麻烦,怎么会去找三个下人,而放过管家呢?”
武大认真地分析道。
知县点了点头,武大所说的确实有道理,别说,武大不具备一下杀掉三条大汉的能力,就算有的话,那完应该找管家算账。
武大稍微停顿了一下,给了点知县消化思考的时间后,便又接着说道:“小人思前想后,终于是透彻了!”
“哦?说来听听!”知县大感兴趣地问道。
堂中众人也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显然八卦之心都在熊熊燃烧。
“既然王管家认定小人有充足的杀人动机,那无外乎是指那三个人与小人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武大大声而言。
众人点了点头。
“可是,小人素来以炊饼为生,向来都是笑着做生意,根本没有可能与三条大汉结仇!尤其还是王大户家的下人,他们在县里都是横行一时,小人躲还躲不及,又怎么会有瓜葛!”武大故作疑惑地说道。
众人又是点了点头,跟着武大的思维而走。
“于是,小人终于想起来了,王管家十分肯定小人杀人的缘由何在!”武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掌握了什么真理。
只急得众人耐不住性子了。
“大郎,赶紧说吧,莫让俺们焦躁!”一个年轻一些的衙役率先叫喊了起来,被强烈的求知欲刺激得忘记了知县和都头都没开口了。
武大抱歉地行了个礼,终于说出了口:“那就是那三人肯定是小人见过的,而且是结了仇的,不死不休的大仇!”
尼玛,这不是废话吧,这些推断之前就有了啊,赶紧说啊!
众人无不在心中怒吼起来,真恨不得上前撕武大郎的嘴,说话留一半,吊人胃口,是要掌嘴的啊!
武大明白渲染得够了,再不开口的话,那就过犹不及,反而白白惹怒了众人,与大事不利了。
便就朗声说道:“今日,小人家被放火时,曾听见后墙有惨叫声,追过去时,却只见得三个大汉仓皇而逃,其中一个捂着眼睛,似乎被什么刺伤了,我在想,管家如此荒唐,难道说这一次,死的莫不就是那三个纵火狂徒?”
众人沉默了,纷纷陷入到了武大郎抛出的这个谜底之中了。
半响,才由知县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前往王大户家探查的仵作与刘都头是否回来呢?”
“尚未回来!”李都头上前回道。
“走,一起去王大户家,大郎,你也跟着去!”知县等不及了,如果真的如武大郎所说,死的那三个正是下午放火的那个狂徒的话,事情可就大有转机了。
一下子就能将三条人命案的恶评瞬间转向了及时缉捕三名纵火要犯的正面影响中去了。
这绝对又是一个大大的加分项啊。
而且,这对王家而言,可是大大的罪过,王家为了不牵扯得更多,肯定会主动送上大批供奉的。
真是一石二鸟,实在美妙!
这武家大郎,真正是自己的福星啊!
变坏事为好事啊!
好,好,好!
知县心中暗自高兴了,而武大心情也非常不错,这一步步的安排,正是他计划的。
这便是他替潘金莲向王家复仇的第一步!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往王大户家。
一到了王大户家,只见王家的二管家正陪着刘都头说话,而两个仵作正在屋中检查,几个衙役正在王家小厮们的吹捧上吃着喝着。
一见到知县相公连夜赶来,刘都头连忙带着众衙役连忙站立起来,跑过来问好。
清河知县也不多话,只是挥了挥手,早有亲信上前去那屋中查看。
不一会儿,那亲信便就笑着小跑了过来,点了点头说道:“相公,恰如武大郎所言。”
知县心中更为高兴了,知道武大郎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样的转变可对他大为有利,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沉稳地说道:“哦?传仵作!”
“是!”
仵作很快被传了过来,向知县行礼不已。
“内中三人可有人眼睛有伤?”一个幕僚开口替知县问道。
仵作连忙点头:“禀相公,那三人中确有一人眼睛有伤,似被鸟雀啄伤。”
知县心中很满意。
“是的,而且受伤时日很浅,最多不过大半日。”另外一个仵作道。
知县心中就更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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