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琏不忍心凤姐怀胎还要过度操劳,夫妻商定策划后,便由贾琏和秦可卿接替了王熙凤的工作。
宁府的丧事,死的人由秦可卿变成了贾珍,而且还提前了几年,如此一来,贾琏并未,外出了去,便在都中。
所以贾珍殡丧外事皆由贾琏专断,贾蓉奔走,两府内事,也有可卿掌理。
这样一来,也产生了很大的蝴蝶效应,本来贾宝玉路谒北静王,没那么多套路,只是这水溶,想见一见这衔玉而生的灵种,顺便探探两府的虚实!
事到如今,这水溶,也不提见贾宝玉的事,反而好像对贾琏很感兴趣!宝玉不过是个小孩,虽然名声在外,但也白身一个,见了没什么!
贾琏却是不同,如今官居三品,正得圣眷。而且水溶肯定是以前就知道他的!
从前的贾琏,是个什么样?他肯定知道,现如今,有时候就想见上一见,而且,开口便说到香皂的事,贾琏父子敏锐的感觉到,水溶的目的并不单纯!
水溶作为这一代四王八公中,唯一还袭着父祖原爵的人物。那肯定是如今开国勋贵中的,领头代表人物!
父子两代人的政治嗅觉,无疑是非常灵敏的,十几年前那场大变,这老北静王站队的本事,使众勋贵掉了一地的下巴,所以,到他儿子,这爵位传承可是没有降袭的,还是郡王爵。这是其他东西南三府,做梦都得不到的待遇!
这样一个精明人物教出来的儿子,虽然年少,谁敢想小觑了去?如今他家死死的抱着太上皇的大腿,又多享受了十几年的王权富贵,如今朝局风云变化,加上老水王已经死了几年了,如今太上皇和皇帝的斗争,欲演欲烈,水溶也不由得在为自己谋后路,太上皇终归老了,只要皇上熬死了他,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整个北静王府,可就十分被动了!但是他现在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投入皇帝的怀抱,否则那太上皇临死之际,也得把整个北静王府扒掉一层皮!
近日以来,贾琏凭借香皂之事,声名鹊起,甚至引起了上面的那位注意,然后招进宫去,没过几日,便有加官进爵,从一个区区五品同知,一下子升到了三品侍郎,还加了一个光禄大夫的职。
只是凭借香皂,达不到这个高度,肯定还有其他外人所不知道的,而且听闻,这贾琏最近在京都郊外,建起了工坊,皇帝还派了重兵把守!
而且有一批神秘物资,从那个工坊之内运出,一路锦衣卫和禁卫军压送,直达九边前线!
由此可见,这神秘东西,才是贾琏升官的关键!又恰巧贾珍丧事,他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来到贾家,探一下虚实!
贾琏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带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不由感叹,人不可貌相,看着眉清目秀的,其实这心怕是脏的很!
前世的贾琏,便已经见过了,这官场的尔虞我诈。所以在水溶上来套近乎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用官面称呼,一口一个下官,一副公事公办,不卑不亢的态度!
这家伙今日特地见他,确实心怀鬼胎,打着注意的,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面就得小心应对,不给他套话的机会,只是里里外外透着,才疏学浅,只是一心为皇帝办事的态度,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搞的水溶一阵郁闷,他只是想借机窥测一下贾琏圣眷正浓的原因,却不想,根本无从下口,连门都没有,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再深入,万一到时候,传到了皇帝耳中,引起猜忌,水溶也不好过!
本来现在整个水王府,就夹在天家父子中间,如履薄冰,生怕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上皇一日不死,他也不会有事,只是为日后谋一个退路,还想从贾琏这里作为突破口,如今看来确实不行!
这小子就是属王八的,不管水溶,怎么敲击,贾琏都是一口咬定,啥也不知道,听皇命行事无可奉告的意思。
贾琏其实哪有那么多弯弯绕,只是这水王如今是太上皇的人,这是朝野皆知的。
如今贾某人抱了皇帝的大腿,自然不愿与他多有牵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装作听不懂,一问三不知,只是一心忠于天家行事!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滴水不漏。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为了不尴尬,只得一面又向贾赦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贾赦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藩郡馀祯,果如是言,亦廕生辈之幸矣。”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贾琏道:“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即前日圣上亲赐脊苓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
贾琏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赦。贾赦与贾琏一齐谢过。于是贾政贾蓉等一齐上来,请回舆。
水溶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左车右而)而进也。”
贾赦等见执意不从,只得告辞谢恩回来,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方让水溶回舆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宁府送殡,一路热闹非常。刚至城门前,又有贾赦、贾政、贾琏等诸同僚属下各家祭棚接祭,一一的谢过,然后出城,竟奔铁槛寺大路行来。彼时贾琏带贾蓉来到诸长辈前,让坐轿上马。因而贾赦一辈的,各自上了车轿;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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