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退隐后,萧四继任楼主,朗月楼势力急速扩张,设大小分坛十数。
其中最大的三处,由萧二、萧五和萧七三位副楼主亲自坐镇,无人敢犯,却也使得四家将分散各地,难得相聚。
这一日,不知楼内发生何事,三位副楼主竟风风火火赶来总坛,进得议事厅,屏退了闲杂人等。
见此情状,众弟子不禁私下议论,莫不是江湖上又起风波了?
不应该啊,自血阁有了新阁主,镇日里只规规矩矩地重建龙棠山,甚少插手武林之事,更没听说有什么旁的势力崛起。
外间众说纷纭,议事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哈哈哈哈哈,少主,你让我们带人去打龙棠山?”听萧琮讲完,四人都忍俊不禁,萧七最是夸张,连眼泪都乐了出来,喘着气道,“你这两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四姐派人一番好找,都无功而返。好容易回来一趟,竟是为了这事。”说罢又捧腹大笑。
萧二也道:“不是我们不帮你,龙棠山如今是冷大阁主的地盘,少主你都不敢惹的人,我们嘛……”四人互换眼色,心照不宣。
萧琮干咳一声,纠正道:“不是打,是切磋。”
“是是,切磋。”萧七笑着抹了把泪,道,“血阁守卫森严,十步一岗,难怪连少主这样的高手都碰钉子。依我看,你还是回来接着做咱们楼主算了,要不等冷阁主下次闹脾气,又跑回龙棠山,你还得来找我们帮忙,麻烦不是?”
萧琮把脸一板:“你们帮是不帮?”
萧二见萧七胡闹,随手锤他一拳,笑道:“当然帮。可就怕我们一出手,反教冷公子更气。”
“不错不错,怀孕的男人脾气大啊。”萧七摸着下巴补上一句。
萧琮:“……”
这事还要追溯到七个月前,那时,她正带着冷寂云四处游山玩水,落脚在岭南一带。
没多久,男人却忽地贪睡起来,精神也时常不济。寻郎中一诊,才知已有了一个月身孕。
萧琮自是大喜过望,冷寂云却喜忧参半,常担心自己早年浪荡江湖时所受的毒伤剑创,会影响胎儿顺利降生。
萧琮知他不是心思敏感之人,忽然转了性情,多半也和孕事有关。
体恤冷寂云怀胎辛苦,萧琮索性寻到一处钟灵毓秀之地,两人住下来安养,过起了朝赏日出暮看霞的恬静日子。
几个月过去,男人明显胖了两圈,肚子也大得出奇,起居都不甚方便。
萧琮精心照顾着一大一小,原本不善庖厨的人,如今竟也能做出一手好菜。
到了晚间,她常爱趴在自家夫郎肚子上听胎动。赶上孩子调皮,会在男人腹上顶出小小的手掌脚丫,萧琮看得可喜,笑着伸手推碰,孩子的手脚便又自己缩回去,引得两人笑声连连。
只因多了肚子里的小东西,幽居草庐的平淡生活也有乐趣无边,夫妻两个更觉幸福满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孕夫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大,吃饭的口味也渐刁钻。一时嫌菜里少醋缺辣,味道寡淡,一时又嫌附近的美景看腻了,要往远处去散心。
萧琮若不依他,少不得又是一通发作,拔剑乱劈乱刺,砸碎东西不说,就连床帐都被斩成了碎布条。
小心伺候着夫郎的萧大侠如履薄冰,好容易盼到快足月,却不知哪句话又惹恼了男人,教他发起脾气。
萧琮本当他还像往常一样,过不了多久便能消气,第二天一早,照旧往城里去采买菜肉瓜果,傍晚回家时,却不见了冷寂云,只留下字条一封。
已返血阁,不必找寻。
萧琮心急如焚,这男人大着肚子乱跑,岂有不找之理?
她连夜便纵着快马,赶往龙棠山,却被山脚下巡逻的血阁弟子阻拦,称阁主盛怒未消,不愿相见。
明的不奏效,只能来暗的。萧大侠换上一袭夜行衣,黑巾蒙面,通身的梁上君子做派,趁夜便掠上山去。
然而,冷寂云这两年一面随她游玩,一面也未中断和血阁总坛的联络。
他常以飞鸽传令,命众人加强岗哨布防,遍设关卡,如今将个龙棠山守得似铁桶一般,连只苍蝇也飞不上去。
亏得萧琮轻功好,纵到半山腰才被人察觉,若换做旁人,只怕寸步难行。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血阁弟子,萧大侠碰了一鼻子灰,只叹当年不该教劝男人去做什么血阁阁主,如今搬起石头砸脚,可把自己害惨了。
她左思右想,只有厚着脸皮去找萧四她们,借朗月楼之力,来敲这扇无缝的铁门。
五人聚在议事厅里商量一晚,第二日,朗月楼精锐尽出,直奔龙棠山血阁总坛。
不知情的人见了这阵仗,无不暗暗心惊,直当黑白两道再度反目,又将上演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
说是攻山,却也不敢真攻。
双方弟子都知道萧、冷两人的关系,乐得顺水推舟,成好事。
上回是萧琮独身一人来的,若拦不住,着实没法交代。这次对方人多,稍有“不慎”,教萧琮上了山,那也在情理之中。
故而,远看两派人马打得激烈,扯着嗓子喊打喊杀,实际上,却是拿着刀剑胡乱比划,叮叮砰砰地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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