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由此,才有了上一个轮回的终结,而促成了当今的世道。”
“得了吧您呐!上古那劳什子玩意,你信,胖爷我可不信,里面甭论真假,单说地理,也都对不上号!如传得神乎其神的所谓‘上古遗书’《荒泽经》,开头便言‘天下九洲,渺无所止,天帝铸九鼎以镇天下,万物匍匐颤栗,唯恐帝心震怒,后出易者,仰而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终领悟本源法则,得大神通,与天帝决一死战......’,胖爷读完,总之就俩字——不信!”
李大富嗤了一口,脸上充满了不屑:
“还什么天帝、十万大妖,我呸!都是民间以讹传讹的东西!难不成,你还真信这世上,有神仙鬼怪不成?若真有,小爷姓名倒写!”
李大富说罢,便觉口干舌燥,也舀起一瓢清水大口狂饮了一阵,旋即便不客气地道:“不过郡主大人,不是大富说您!您何等的身份?就不该来淌这趟浑水!万一到时连累了西王......”
见李大富将枪头调转自己,李偲偲心中不服,刚要开口反驳,便被一声呛住——
“是啊郡主,您要万一出了何事,王爷怪罪下来,老刘便是有十颗脑袋,也都不够砍得!不过好在,有方守少爷在此,等回了西山,还请帮老刘美言几句!”
正见船舱中,侍卫老刘端着一盆新鲜的瓜果,面容有些苦涩地道:
“这是上好的琉璃葡,是邛极山脉这边的特产,只这个季节才有,刚摘下不久,大家快来尝尝。”
“老刘哪里的话,美言是必须的,不过我哪里是什么少爷?都说了多少遍了,怎么还这样叫?”方守愧疚地一笑,转而看向主坐上的少女,板起脸训斥,“偲偲,下次可不许再这么任性了!”
“干嘛那么凶嘛!人家也是好心.....”见方守认真,李偲偲嘀咕了一声,不由撅起了嘴巴,生起了闷气来。
“唉....”
见得此幕,方守暗自一叹,却透过月色,看着船底拍起的浪花,心中竟升起了一股难掩的忧虑,而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心情,也变得越发地沉重。
“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方守刚这般想着,忽见远处的黑暗,亮起了点点星光,旋即,便听一声——
“放箭!”
一时间,天空攒满了流星似的火光,如猎犬般紧紧咬在货船的尾后,瞬间便笼罩了整个天际。
“该死!想什么来什么!”
方守脸色瞬间惨白,饶是以他的定力,都一时难以接受“敌人已追上来”的事实。
而相比之下,老刘则更是惊怒不已,连忙命令船工加紧掌舵,一边将方守等人护在了身后。
“铿铿锵锵”
老刘呈一字马站开,手持钢刀,舞得如阳伞般密不透风,伴随着醒目的火花,只听刺耳的金铁交戈声接连响起,船尾各处顿时插满了一排排黑色的箭簇。
“老刘好样的!”眨眼死里逃生了一回,李大富激动地吼了一嗓子,然而他很快便发觉,那些裹满了油布的箭簇,已然将火势,蔓延到整个船尾。
“放!”
正当此时,那道如从地狱间发出的指令,再度响起,令方守等人的心情,一直沉到了谷底。
“该死!官家竟出动了卫军!”挥刀扫清了道上的障碍,老刘带着四人,一路行到了甲板中部,“我殿后!少爷您快带郡主先走!”
“走?走去哪里?这里到处是水,我们坐什么离开?”
天上火光弥漫,身周箭簇疾射,李大富面露惶恐,然而此刻,已经不是该犹豫的时候了!
“用这个!”方守当机立断,与宋之仙合力,从货仓内抱出一面八仙桌,削去了桌腿,丢进了江里,不由分说地,一把扯过李偲偲,将其环抱胸前,引得对方一声娇呼。
“这怎么可能?”李大富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们逃不掉的!”
这一刻,方守背对着漫天的火光,仿佛不再是书生,而是一个发号指令的将军,他横眉怒展,令李大富心头一颤,感受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跳!”
说罢,方守便抱着李偲偲,纵身跃下了甲板。
紧接着,便是宋之仙,他望着在身后抵挡着箭雨的老刘,眼里露出一分敬佩,旋即又是一脸玩味地与李大富对视一眼,这便义无反顾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不要命了!都不要命了!诶!老刘你慢点!等我跳下去先!”见老刘不等自己作出决定,便开始移步靠来,李大富咬紧了牙关,当即屏住了呼吸,一个猛子,迎头扎进了水里。
扑通一声,李大富落入水中,挣扎了几下,待逐渐适应了后,便开始就着火光,游到了桌板附近,抓住便再也不撒开了。
“哎唷,累死胖爷我了!”
没有理会李大富的抱怨,方守低头看着怀中的李偲偲,一脸关切地问:“偲偲,你怎么样了?”
“嗯....”奇怪的是,李偲偲仅是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再无了下文。不过方守也只当对方是过于害怕而并未多想,转而向李大富问:
“大富,老刘呢?他怎么还不下来?”
“老刘?”刚喘过口气来,李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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