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彻底没了心思关心朝政了,每日里恍恍惚惚,汪皇后带着公主每日侍奉在侧,唐彩屏偶尔来拜见,朱祁钰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新进的两位美人和充容果真是年轻美貌,日日陪着皇后照料皇帝,她这协理六宫的贵妃,却如秋后之扇,有些碍事了。
南宫,朱祁镇正在书房中看书,忽听见门口一阵响动,以为是夜猫便没再去管,继续在摇曳的烛光下看书。而门外,曹吉祥正跪在地上,向着书房门行礼:“奴才曹吉祥求见太上皇!”朱祁镇听见曹吉祥的声音,忙放下手中的书,推开门,正看见曹吉祥跪在地上,朱祁镇忙上前扶起曹吉祥,“曹公公这是干什么?怎的大晚上的来我这南宫?”
曹吉祥顺势起身,开口道:“太上皇,老奴有话要说,咱们还是进去吧。”朱祁镇忙将曹吉祥领进书房:“公公,请。”
书房中,曹吉祥环顾一圈,看见一个零落偏僻的书房,零零散散的书架,普通的案台,但却异常的干净整齐。朱祁镇为曹吉祥倒了一杯水,递给曹吉祥后坐在了案台后面。“不知公公今日来,可是有何急事?”
曹吉祥这才想起自己今夜为何来此,忙放下手中的水杯,跪在地上说:“老奴代满朝文武恳请太上皇夺位。”朱祁镇听见曹吉祥的话,一惊,忙环顾四周,说:“公公万万不可开此玩笑,朕早已退位,怎可夺位?”
曹吉祥听见朱祁镇的话,便更添了一把火:“太上皇,如今的皇上,已经病入膏肓!还望太上皇回朝主持大局。否则,各地藩王定会动乱啊!”
朱祁镇一听这话,眉头紧锁,“这……”曹吉祥见朱祁镇有些许犹豫,便想再次开口,却没想到朱祁镇率先开口:“曹公公今日先请回吧,这些事情还需内阁商议了,我毕竟只是软禁中的太上皇了。。”
曹吉祥见朱祁镇这么说,也不太好开口在说些什么,只能说:“奴才今日就先退下了,还望太上皇好好思虑奴才的提议。”朱祁镇紧锁眉头,朝曹吉祥挥了挥手。曹吉祥走出书房,忙往乾清宫赶。
乾清宫,养心殿,朱祁钰今日强撑了些精神在看内阁的奏折,随手端起茶杯,却发现杯中早已没了茶水,便高声喊道:“来人啊。”
小玄子站在门外听见朱祁钰的呼声,忙推开门进来:“皇上。”
朱祁钰将茶杯放在一边,说:“给朕换杯茶来。”小玄子上前接过茶杯,正要退下,却听见朱祁钰问:“曹吉祥呢?”
小玄子顿了一顿,回答道:“回皇上,曹公公去南宫了,说是天凉了,给太上皇送些物品。”朱祁钰也没放下奏折,而是说:“让曹吉祥回来了,来朕这儿。”小玄子应着便退下了。
小玄子刚换了一杯新茶水回来,便看见急急赶回来的曹吉祥,“师傅,皇上让你回来就进去呢。”曹吉祥接过小玄子手中的茶杯,推开门进去了。朱祁钰头也没抬,便说:“回来了?南宫怎么样?”
曹吉祥一听,心里大叫不好,这朱祁钰最是讨厌身边的人跑去南宫,曹吉祥忙跪地:“回皇上,太上皇一切安好,让奴才代他向皇上问安。”
朱祁钰这么一听,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曹吉祥身边,蹲下身子与曹吉祥对视,说道:“怕是不是问安而是送安吧。”
“小玄子!过来!掌你师傅的嘴!”朱祁钰淡淡的说道。
小玄子哆哆嗦嗦地走到曹吉祥的跟前,一巴掌打下去道:“可还敢乱跑了?!可还敢私探太上皇了?!”
一会的功夫,曹吉祥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来。
“来人!”朱祁钰喊道,门口冲进来一群侍卫,朱祁钰说:“今大内总管曹吉祥私自前往南宫,恐有叛变之心,今朕将其革职查办,关入大内监牢,听候审问。”
侍卫忙上前,将瘫软在地的曹吉祥抬起关进了慎刑司。徐有贞眼见着一群人将嘴角还挂着血的曹吉祥扔了进来,急忙派人将曹吉祥带进了牢房里。“敢问这位大哥,曹公公是犯了何事?”
“私探太上皇!皇上说了要亲自办理。徐大人你可看好了...”侍卫冷冷地撂下话便走了。
曹吉祥正在通过窗户看向窗外的天,徐有贞进了牢房,还没说话,却听见曹吉祥说:“这天现在还是阳光高照,却不知什么时候就风云突变了。”
徐有贞听了,叹了一口气说:“你可真是糊涂,就算你再怎么想念太上皇,也不该在此时去南宫啊。”
曹吉祥声音飘飘忽忽:“徐大人!你认为杂家只是想念太上皇吗?老奴是要帮太上皇复位!”
“曹公公,你疯了?这话你怎敢乱说的?”徐有贞紧张的制止道。
“徐大人!以你的才华,难道你真的甘心做一名小小狱卒吗?!想那于谦,李贤等人,早已在内阁把持朝政,你的远亲徐溥也入了内阁!你...就真的甘心屈居他们之下吗?”曹吉祥说的慷慨激昂。
“今日既如此,我也不瞒你了!徐大人!你可知我曹吉祥为了今日,做了多少准备吗?你可知皇上的身体为何忽然便急转直下?你可知为何济太子忽的便早夭殡天?这些都是迟早的事!都在杂家的掌控之中!”
“曹公公!你这是为何?你为何要如此做呀?”徐有贞大惊失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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