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杜宝惊呼,指着天上,“有人在天上飞!”
王姐放眼望去,有位青衫书生御空飞行,手臂上挂着一位穿草鞋麻衣的黑瘦少年,不是陈秋还能是谁。
“小陈秋!小陈秋!”王姐挥手大喊,“这里!这里!”
王海盯着王姐看了许久,好家伙,胸脯发洪水了不是,转头就瞧见一位一身靛青色长衫,头带木簪,腰别折扇的中年书生,还有那个讨人厌的陈小王八,二人踏空而至。
陈秋落地后,腿有些哆嗦,笑着跟王姐和杜宝打过招呼之后,便到王海这边帮他搬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海大哥,刚飞过,有点恐高,脚步不太稳,你多担待。”
“你自己小心就是了。”王海没好气地说道。
“不舒服就先歇着,让姐来就行。”王姐笑着从陈秋手里接过箱子,由于她太过肥硕,陈秋完全没地方搭手,只得退回到青衫书生身边。
陈秋对尤青山说,“青山,那个是杜宝,要跟我一起上山的,你顺带着一起教了吧,不麻烦的。”
“先生!”尤青山用折扇敲了一下陈秋的脑袋,“记得下次叫先生。”他看了眼杜宝,随即对陈秋开口,“不管。要教你自己教。”
“先生——”陈秋晃着尤青山的手臂哀求。
“打住!”尤青山又在他脑袋上敲一下,“别恶心人。说了不教就是不教。”
王姐听得真切,留下王海一人继续搬剩下的一个箱子,
领着杜宝走到尤青山身前,表情凄苦,只可惜实在太胖了,脸上都是肉,再怎么凄苦,也不是很凄苦的样子。
“求先生教授我儿修仙,小妇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先生。”王姐说着拉着杜宝一起跪下磕头。
尤青山面带微笑,身姿站的挺拔,啪的一下打开扇子,问那妇人:“可否识字?”
妇人点头。
尤青山把扇子楷书那面对着妇人,“上面写的什么?”
“有钱。”
尤青山翻转折扇,“这面呢?”
妇人摇头,上面是草书,笔走龙蛇难辨真容。
“为所欲为。”尤青山替妇人解惑,仍是提问,“连起来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妇人接着摇头。
尤青山冷笑,合起折扇,轻敲陈秋的脑袋,在后者怒目下,缓缓开口:“意思就是说,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世间无人可管我。”
王海吃力地放好最后一个木箱,听到这句话,对尤青山竖起一根大拇指,这b让你装的,我给你满分。
尤青山笑着对王海点头,看向妇人说道:“我说过的话就是道理,既然是道理就很讲道理了。你明白吗?”
陈秋在后面一拍尤青山的肩膀,“说啥子屁话呢,就问你教不教吧。”
尤青山一脸黑线,毫不犹豫一扇子敲在他脑袋上,“没大没小,有这么跟先生说话的吗?尊师重道,懂不懂?”
陈秋憨笑地揉着脑袋,“这不得你教才懂吗?”他对还
跪在地上杜宝努了努嘴,“先生,教一手呗,我保证听你话还不成。”
“不教。”尤青山摇头,转头看了看杜宝,心中不由感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胖成球竟真的是个球。
陈秋有些放不下脸面,近乎哀求地说道:“青山,差不多得了,我都答应人家了。”
尤青山讥笑,“干我何事?”
他的目光透过陈秋头顶,眺望远处村落。这人间烟火、柴米油盐、天伦之乐、悲欢离合,与我而言,只是有些有趣罢了。
尤青山莫名一笑,看陈秋的目光变得玩味,用扇尖抵着他的脑门,笑着开口,“不过,我不教,你可以呀。”
“我?”陈秋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你确定没开玩笑?”
“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先生相信你能做一名很不错的先生。”尤青山摇扇大笑,脚下风起,御风而走。
应该会很有趣才对。
王姐思量片刻,扶着杜宝起身,看陈秋的眼光十分哀怨。
陈秋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宝,给陈先生行礼。”王姐对杜宝说,她在来的路上就教了杜宝如何拜师。
杜宝走到陈秋面前跪下,“先生在上,请受徒儿杜宝一拜。”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陈秋本想阻止,但王姐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吓人,看样子要是阻止,她多半会把送的木盒要回去,自己又没有,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杜宝行完礼,王姐便搀扶他起身,拍着他身上的尘
土,叮嘱道:“小宝,到山上后要听先生的话,好好修行,不要再贪吃了。在外面没有娘亲照顾,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王姐,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会照顾好小宝的。”陈秋坚定地说。
王姐没搭理他,帮杜宝整理好衣服后,起身走了,自始至终没转头看陈秋一眼。
陈秋心中愧疚难当,感觉自己伤透了王姐的心。他看着杜宝紧咬着牙关。心中暗自发誓:只有有我陈秋一口肉吃,定要有杜宝一口汤喝,老子就算死也不能让那个姓尤的看笑话。
“走了。”王海招呼两人上车,座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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