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这个地下煤矿,开始深陷于不安与恐惧中不能自拔。身体上也经受了最严厉的考验。
他们身上的绳子已经解脱了,但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匡楚开始在煤矿里艰难地爬行,每爬出一段距离,总会停下来休息一会,后面的凌空和屈麻子不忍心看下去,转过了眼睛。他们奢望着有人过来帮自己,也奢望着尽快有水和食物。也正是在这会儿,有一位老人带着一位小孩,出现在他们身边,那位老人出现的时候,总是带着事食物和凉水。
“至于我的名字,你们就叫我老眉头吧。”那位老人起初是这么自我介绍的,“我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几乎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我照顾的。”
他说着话就坐在煤堆上,伸手拉过来身边的小男孩,又接着讲:“这个孩子,是个苦命的孩子,也是被丢到这个地方的,没人管没人疼,你们以后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接找他。他对这里面的对方可熟悉了。”
“老眉头,还在那边唠叨啥呢?还不过来干活。”远处,有一个粗壮的男子声音在朝这边喊着。
“马上来!马上过来!我把他们安顿好了,就过来了!”老眉头回答着,他不敢过多的停留,赶紧让身边的孩子帮忙一块解匡楚等人身上的绳索。
“你们都是他们丢在这儿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匡楚有气无力地问着。
“这个……你们先把身体养好,后面慢慢会知道。”老眉头回答着,他又使劲的拽了拽匡楚身上的绳索,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三下两下就隔断了绳索。
凌空和屈麻子身上的绳子,也被很快割断了。他们没有立刻站起身来,只是稍微的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就伸手抓住了水壶,向自己喉咙里一阵猛灌。因为灌的太猛,他们都呛住了。
匡楚没接过了老眉头手中的水壶,他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又看看自己身边兄弟的狼狈相,眼眶中忽然多了些湿润的东西,老眉头看了下匡楚便起身向后走去。这个时候,匡楚眼睛里的湿润的东西,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了,他没有立马喝水,而是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向着老人跪下去。
老眉头听到身后又响声,扭头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他连忙跑过来扶起了匡楚,对着这个年轻人说:“你这是怎么个意思?什么意思嘛?快快起来!”
凌空和屈麻子不再喝水,在角落里死死地攥着拳头,向明亮的洞口张望着。终究,还是有一个人喊了起来:“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矿口有个人向下面张望了下,又很快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天,这受伤的三个人,什么事都没做,他们躺在矿洞中的一角,默默地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在仇恨中度过了难熬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了,只要身处那样的环境中,就是无时无刻地身处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的光明。但他们对光明的渴望,却从所未有的强烈。
几天中,老眉头没有出现,只是之前他所带的那个小男孩,总是时不时地从黑暗中溜达过来,不是给他们送来吃的喝的,就是偷偷地瞅上他们几眼。他们几个大男人,就那么蜷缩在角落里,被这个陌生的小男孩照顾着,一连好几天。
有一次,一个络腮胡须的汉子,从煤矿的一边走了过来,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匡楚三人来。眼光从他们的头发观察到他们的鞋子上,从他们的伤口又瞅到他们的衣服,又看着他们这么多天里的食物,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是该让你们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了,不然老板会惩罚我们的。”
他说完就消失在黑暗中,没过一会儿,从黑暗中一下子涌出来五个男子,他们带着明晃晃的矿灯,手持着铁铲,气势汹汹地来到这三个躺着的人身边。“你们真是猪啊,都躺了这么多天了,现在还不起来干活,想累死老子们啊?”刚才走掉的络腮胡子,夹杂在人群中,朝着他们喊着。
蜷缩在地上的人彻底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刚要起身来,却遭受到一顿拳打脚踢。
“楚哥,我们也太窝囊了,我不想活了!”屈麻子终于忍不住了,他挣脱了起了身子,冲着那些人就是一阵狂揍。这几天的调整,让他已经慢慢地恢复了过来,那些看似强壮的人,在面对屈麻子高大的块头,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还有匡楚和凌空。
没出几个回合,那些壮汉就被打倒在地,这三个人终于把他们踩在了脚底下。远处,又有一群人向这边跑过来,还有人不停地吹着口哨。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匡楚带领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向着煤矿中有亮光的方向奔去,身后那些被打倒的人又站起来,向他们追赶上去,追赶着他们的还有从空中飞来的石块、铁器。
“新来的几个人要造反了,快去告诉老板!快告诉老板!”络腮胡子向身后的一位男子喊着,老眉头也恰好从墙壁一处地方钻了出来,挡在络腮胡子面前,故作好奇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络腮胡子一脚踹开了他,还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到一边凉快着去!”老眉头面无表情地趴在地面上,直到藏身黑暗处的小男孩过来扶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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