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但没人来同情我这个黄毛丫头,他们的车辆像是风儿一样,甚至比风儿还快!那该死的人,还有那该死的车!我们没有追上他们,也没有追上我的父亲……”阮小玲曾经就这样对匡楚讲自己的遭遇,她实在憋在心里太久了,就想找一个人儿说说话。
没过几天,她又跟匡楚讲了自己的许多事情,讲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讲自己是遇到了如何有趣的事情,还有有趣的人,还讲她是如何挣钱生存的,她拿出了自己一些列稀奇古怪的东西,让匡楚这个陌生人来看,她对他说:“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好害怕。”
这些都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了,不知道那时的匡楚有没有听进去。她在大雨滂沱中来到了匡楚身边,挨着匡楚坐在麦秆堆上,用一只手轻轻滴扶着匡楚湿漉漉的脊背,无限爱怜地看着这个正在呻吟的男人的背影。那个男人久久地伤心着,雨水越是猛烈他越是伤心。
这场大雨之后,阮小玲大病了一场,她开始躺在床上,不停地发着高烧,还时不时地胡言乱语,有好多次在梦中呼唤匡楚的名字,她也总是做噩梦,但当梦醒来的时候他会首先去寻找匡楚。说来也怪,自从她自己病了之后,匡楚仿佛是像换了个模样,他不再一个人发疯,也不再独自伤心,他总会陪伴在阮小玲的身边,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陪她说话。
“现在,是该轮到我照顾你的时候了。这是我熬的药,你喝下去就会没事了。”匡楚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儿,他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位萍水相逢的姑娘说:“我从小就在山里长大,见惯了众多草药,我知道什么能治好你的发烧。”
阮小玲终究还是感动了,她鼻子一阵酸楚,差点掉下眼泪来。看到这么多天的照顾,总算是没有白费,她为自己感到阵阵的骄傲。她也没有多想,就一股脑喝掉了那些中药。由于喝的太猛,她呛的直咳嗽,匡楚连忙给他捶打脊背,让慢点喝。对方却脸上一阵通红,这让匡楚又不知如何是好,他心底又同时涌起一阵阵说不出来的滋味来。
他从小在山里长大,是父亲照顾他长大的,和女性接触的很少,即使是梅一剪那样整天粘着他的姑娘,也只是在他快要离开老家的那一阵,还从来没有和一位姑娘走的这么近。由于附近的人很少,他们又总是挤在一间屋子里,所以日子久了,也慢慢地产生出些许感情来。
这种感情很复杂,匡楚一时又明确的说不上来,他只是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姑娘,救了他的性命,是他的大恩人,又帮助他埋了自己的兄弟,更重要的是还是那么的一心一意的照顾他,及时是在他大发雷霆的时候……
所有的这些,让他不仅感受到从小确实的母爱,更让他产生了对面对生活的信心。关于后面的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他在伤心欲绝的时候,在遭遇了人生最大打击,快生存不下去的时候,是眼前的这位姑娘陪伴在他身边,让他挺了过来。也因此,对待着眼前这位发着高烧的姑娘,他心中自然是包含了种种复杂的感情。
现在,他不仅要想办法让阮小玲尽快的好转起来,而且还要重新规划人生以后的道路。不过,当想到接下来怎么办,他心中又是一阵阵疼痛。凌空已经不再了,屈麻子还生死不明,他作为他们的兄弟,该怎么办呢?
“有人吗?有人在吗?”这是男人的声音,是一个有着粗大声音的男人在喊叫。听到这个声音,匡楚像是如林大敌一般,连忙四处躲避着,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成功,阮小玲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让匡楚摸不着门闹,他羞红了脸。
“看你吓得,这是村上的小领导来了,又来催促我搬迁了。”阮小玲有些气馁地说,脸庞上多出了许多愁苦。虽然匡楚不是很明白,但他那七上八下的心又恢复了平静。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匡楚打开了门,看到有三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也正欲敲门。
为首的是一个面庞黝黑的小伙子,他看到匡楚出现在自己面前愣了片刻,又把身后的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让在前面。
“请问,阮小玲在家吗?”头发花白的男子,说话的时候很是客气,可脚步却不客气地欲要冲进屋子里。匡楚感到对方很无礼,正要阻拦,只听身后传来了阮小玲的声音:“是阮村长来了?快快请进!”
“是我啊,孩子。你最近怎么样了,我特地和你五婶来看你了。”阮村长带着黑面小子,和身旁的一位五婶走进了屋子,眼睛却四处打量着,看到了卧病在床的阮小玲,稍微一愣,然后又是满面的笑容,看起来甚是慈善。他又开始嘘寒问暖了起来,旁边的那位五婶更是一个劲的表现,他们似乎是在想尽办法来讨好阮小玲。但唯独那个黑面小子却有点严肃,更准确地说有点不正常,他一直在暗中打量着匡楚。
“哦,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相处的对象,他是来接我去城里住的。”阮小玲帮大家介绍匡楚,可这话让匡楚听起来很不自在,他什么时候又成了她的对象了,他虽然很是难为情,但还是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向众人问好。
“你的对象?你什么时候相处对象了?”五婶问。
“你要到城里去?你同意让拆迁你这个房子了?”阮村长几乎同时问。只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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