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初夏走远了,老太太揣着钱去了首饰铺里,找人打金饰。
铺里掌柜见来人了立刻笑脸迎上去,“看点啥呀?”
“你这能打金饰不?”苏香薷边看边问,感觉架子上的首饰太花哨了。
“能啊。”掌柜笑眯眯的说,随后从柜台那找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您瞅瞅这个,看中哪种样式了您跟我说。”
“哎,行。”苏香薷点头,趴在那边翻看小册子。
册子里边的样式各种的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有蝴蝶的,有花骨朵的,但没一样让老太太满意,在她眼里,那些花里胡哨镂空的都不足金。
苏香薷放下小册子,问掌柜:“打一根金项链得要多少银子啊?”
“哎呦,打足金的啊?不要样式?”掌柜惊讶的问。
苏香薷点头,“就足金的,能打不?”
“能,二百两银子,您打不?”掌柜说出价格。
“打。”苏香薷毫不犹豫的同意,拿出怀里的钱袋子递过去,昨儿出门就带了这些钱。
“行,您来这写一下名字,十五天之后来拿就成。”
“哎。”苏香薷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这钱袋子能给我不。”
“能。”掌柜微微一笑,将里面银子拿出来,袋子还给了她,“您记得把凭证收好啊,来拿的时候也要带凭证。”
“哎。”苏香薷连连点头记下。
出了首饰铺,摸摸瘪掉的钱袋,得,来一趟二百多两银子花没了。
回了客栈的白初夏正在写作坊计划书,现在新房盖好了,啥都走上正轨了,不能让家里人再这么累,天天熬夜烤蛋糕做饼干啥的,一切都得规划起来。
“姐姐,驴肉火烧吃不?”小乖宝探头进来问。
“吃!”白初夏立马丢下笔跟弟弟出去了。
正值下午四点多钟,外边的小吃摊都在客栈门口支起来了,卖烧饼的、糖水、还有二道贩子来卖蛋糕。
“我要四个,娘你吃几个?”白初夏喊了一声。
“两个吧。”方清清正在面摊那边等着。
书院里的人只能闻着外边的香味奋笔疾书,因为下午考的是两篇策论题。
白孝来看着第二题陷入沉思,‘安国全军之道’,这题白初夏之前给他讲过。
不过现在让他纠结的是该怎么答,要是按古人那种想法指定是不轻易发动战争就能保障百姓们安全。
但若按现在这种形式,南临君主昏庸,这正是吞并他们的好机会,皇帝的想法不都是能统治更多的土地嘛。
思虑良久,白孝来还是决定按自己的脑中想法来写,趁机吞并南临,解放正在受苦受难的南临百姓们,他以逃难人的视角将论题与路上所见所闻结合,洋洋洒洒的写下半页多纸。
天色渐晚,书院里挂起灯笼,在每位学子的桌上送上了烛台以供照亮。
六点钟时候,锣声响五声,众学子们松了口气,将手中的卷子交了上去,这会儿是可以自由走动说话的,就是不许出书院。
隔壁的大爷笑眯眯的朝白孝来招招手,拿出两个白馒头递过去了一只。
“您来一块吃不?”白孝来好心的问。
“成。”大爷扶着墙慢慢起身,这盘了半天的腿,酸的跟块硬砖头一样没知觉。
到了隔壁,大爷才看见白孝来压根没盘腿,他直接裹着毯子倚墙坐着。
“你这可暖和啊。”大爷笑呵呵的说。
“闺女给备下的,女娃细心嘛。”白孝来笑着说,从包里翻出两只大碗,放上石灰包,过了会儿,里边的凉水咕嘟咕嘟的开了。
这给大爷看的一脸惊奇,“这啥啊?怎么把水烧热的?”
“一看您就没盖过房子是不。”白孝来拎出碗里的石灰包,“这是石灰,放凉水里过会就能变热。”他边说边将碗里的泡面拌开洒上调料,再将大爷给的白馒头捏成小块扔进去泡,满满当当的一大碗,两人一块分着吃了。
“我还是头一回在这里吃到热食。”大爷捧着热热的饭食感叹道,先前考试时候他就因为吃了凉食导致拉肚,最后被人抬出了考场,试也没考成。
“您回家多备些这玩意,以后走远路带着用。”白孝来边吃边建议道。
“兄台。”有位面色稚嫩的书生过来拱手行礼,指着白孝来桌上的石灰包问:“你这个能借我用一下吗?”
白孝来放下筷子,“那没用了,我给你找个新的啊。”
“好,多谢你了。”书生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他太冷了,刚才坐对面看见他们的碗里在冒气儿,就想过来看看是不是烧热水的。
白初夏之前装石灰时担心量不够,就给他们多装了些,白孝来的考篮就被塞了二十多个,临进场前,苏香薷又将车上落下的五六个也塞到他考篮里了。
“给你仨。”白孝来递过去,“你座位在哪啊,我教你咋用。”
“谢谢您,我座位在您那边。”书生边哈气边带着他来到自己的小房间里。
“二哥,咋样啊?”白孝声打水回来,走过来问。
“就那样,反正都答上来了。”白孝来含糊着说。
“你要水吗?我给你点。”
“他要。”白孝来指指正在哈热气的书生,“你会用这个不,你带他一块吃吧。”
“行。”白孝声点头,拿起自己的碗去了隔壁。
白孝来回来后急忙裹上毯子,抖着身体哈气,“这外边可真冷啊。”
“现在是春考还好些,之前冬考时候可晕了好多人。”大爷搓着手说。
“啥?还有冬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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