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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是一回事。”苏香薷掰着手指头跟孙女分析了一通,“反正我想买书院旁边的。”

白初夏低头看着纸上贵了一倍的价格,想了会儿,看了看她奶,算了,她这个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行,那咱现在去定下?”

“真的?”苏香薷心里一喜,孙女居然答应了。

白初夏点点头,“嗯呐。”

这下轮到苏香薷发愁了,她那银子全给首饰铺了,现在身上也没钱了。

“走吧奶,我身上有银子。”白初夏笑嘻嘻的挽起她的胳膊,祖孙俩一块回了书院那里。

书院门口那围了一圈的人,是有书生在考试时突然晕倒了被衙役抬出来的,路人不禁替这书生惋惜,辛辛苦苦来这考试,却因为晕倒了丧失考试资格。

“咋了啊这是?”苏香薷围上去问。

“不晓得咋晕了,现在也没醒。”路人回答说。

“我来看看。”苏香薷随即蹲下抓起书生的手腕给他把脉,“身体亏啊,他家里人在这吗?”

路人都后退一步,没有这书生的家人。

“丫,你去买碗糖水来。”苏香薷挥手说。

“哎。”白初夏立马跑去小贩那买糖水,两文钱一碗,小贩给打了一大碗热糖水。

“奶。”白初夏将糖水递过去。

苏香薷小心的喂了书生喝下,过了会儿,书生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问:“我怎么了?”

“你晕啦,被抬出来了。”苏香薷说道,将糖水放在了他旁边,“再喝些吧,你这身体亏的太厉害了。”

书生听到被抬出来的那一刻只感觉脑袋晕眩,转头看向书院的大门流下了泪水,像发疯了一样突然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

苏香薷不忍看,带着白初夏去了铺子。

而围观路人却看完了全程,书生的手一直在拍大门,即使是流血了也未停下,泪水模糊了他整个眼眶,换来的只有衙役的驱赶,他没有任何办法,拾起地上的糖水一饮而尽,背上自己的考篮苦笑着离开了书院。

苏香薷正在跟掌柜的讨价还价,他开价太高了,昨天说六十两,今儿又说八十两。

“您这不能坐地起价啊。”白初夏忿忿不平的说。

掌柜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拍拍手掌说:“小姑娘,咱话可不能这样讲,昨天是昨天的价格,今天是今天的价格,没有坐地起价啊。”

“昨天我……”话未说出口就被苏香薷拉住了。

“那您能便宜多少啊?”苏香薷笑呵呵的问。

掌柜看了看面前的老太太,眼睛一转,“最低七十二两,不还价。”

苏香薷不管他说啥,直接问:“五十两卖不卖?”

这下掌柜惊了,被苏香薷提的价格乐到了,“老太太,你这开口直接砍了我三十两啊,不卖不卖。”

“三丫,咱走吧。”苏香薷拉去白初夏就往外走,“我跟您讲啊,您这铺子风水不咋样,您快找人来看看吧。”

祖孙俩到了门外,白初夏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奶。

苏香薷笑笑,认真的说:“他铺子不是风水不好,但是他卖八十两最后只能得五十两你信不信。”

“为啥啊奶?”白初夏好奇的问。

苏香薷看着孙女的小模样,揉揉她脑袋说出原因:“府城里的铺子只要超过了五十两,都得交二十五两过户费给官家。”

“那他跟咱要五十五两不就行了。”白初夏说。

“不行。”苏香薷摇头,“五十五两他得交五两过户费。”

“哦。”白初夏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说法啊。

在铺里的掌柜正暗自神伤,他明明瞧见这祖孙俩是外来人,咋就晓得他故意抬价了。

祖孙俩没因铺子的事情烦忧,高高兴兴的去下馆子吃午饭了。

书院里边大家都在接水,今儿有大户给学子们一人送了一颗鸡蛋吃。

下午锣响,午睡中的白孝来被猛地惊醒,只看见考官已经拎着试卷到他面前了,考的是民生策论题。

这他熟啊,在家里时候天天刷这论题,给闺女改了一遍又一遍。

经过在铺子门口的不断晃悠,掌柜的咬咬牙招手请俩人进来。

“五十两我同意,你们啥时候跟我去过户?”掌柜问道。

“现在就行。”苏香薷笑眯眯的说。

“行。”掌柜走到柜台那翻出房契,“走吧。”

仨人一块去了府衙里头,苏香薷还是有些紧张害怕的,毕竟上次得罪了这的知府。

却不料出来接待他们的是位负责记录事宜的文吏,闲聊中才知道上回那宋知府因为走私盐被查啦,家被抄的一干二净,听说他家有间屋子的墙里边镶嵌了整整一面墙的金条。

上头得知后震怒,直接把人判了流放,现在估计还在路上呢。

“恶人自有恶报。”苏香薷小声嘀咕一句。

“这铺子记谁的名字啊?”文吏提笔问道。

“记我跟我孙女的行不?”苏香薷上前问。

“行啊,你自己来写。”文吏将纸笔递了过去。

苏香薷认真的在上边写下她和孙女的名字,以后又有新铺啦。

交完钱,白初夏将房契叠好放在她奶的手里。

“以后给你当嫁妆。”苏香薷笑眯眯的说。

白初夏不在意,“我要这个干啥,留着咱家赚钱。”

“走,咱去拾掇拾掇。”老太太高高兴兴的拉着孙女去了。

铺子的构造很简单,前边是个特别大的大堂,差不多能容纳二十张圆桌子的那种,旁边还有个小房间,累了能在里边休息。

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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