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众人都已经睡熟,破庙外面毫无预兆的闯进一行人,白初夏耳力惊人,腾地从草堆上爬起来,一边拿刀一边叫醒家人。
“你们待着,我们出去看看,闺女你护好你娘。”白孝来说完拿着刀冲到外面。
李莲花和方清清也拿着刀赶紧挡在老的和小的面前。
外面雨势颇大,白孝夜看不清来人,只能大喊:“你们谁啊?敢抢东西就先问问我们手里的刀!”说罢,举着刀拉着白孝来冲进雨里面。
艾玛,全是官兵!
白孝夜立即拉着白孝来往庙里跑。
“快收拾东西快跑!”白孝夜喊了一嗓子。
“将军,应该是逃荒的东临人,要不要...”一名官兵做了抹脖子的手势,意思明确,想要杀了这群人。
坐在马车里的男子轻掀车帘一角,:“不必,让人去问问可否让我们马车停进去。”
“是。”官兵抱拳,披着蓑衣走到破庙里面。
白家众人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来不及细想,老的小的已经全部的举起砍刀严阵以待。
刚进来的官兵被这举着刀的一家了老小吓一跳,急忙退后几步道:“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北渊使团,行至此处突下大雨,我们想进庙里来休息,到天明就离开,这是给你们的。”说罢,官兵丢过去一枚银锭,李莲花见状立马扔了刀蹦跶过去捡钱。
“李氏!”苏香薷怒视着她,傻货,要钱不要命了!
“娘,是真的!”李莲花兴奋的捧着银子过来献宝似的给了苏香薷。
“你!”苏香薷指着她无话可说,转头看了白孝夜一眼。
官兵出去后将庙里情形告诉给坐在马车里的男子,男子听完后抬手示意马车继续行驶,跟在后面的人叫苦不迭,只好继续跟在马车后面走。
等外面彻底没声音了,一家老小手中举着的刀才颓然的掉了下来。
“福宝上奶奶这来睡觉。”苏香薷拉着福宝躺在刚才的草堆上面。
“娘,那个银子…”李莲花喜滋滋看着她,期待着分银子。
“现在要银子也没啥用,我给收着。”苏香薷说完不再理会她,直接转过身去哄着小福宝睡觉。
白孝夜走过来,压低声音教训李莲花:“蠢婆娘,你知不知道要是那当官的不好说话,直接一刀劈了你,你死都不冤。”
李莲花这才一阵后怕,额头冒了冷汗,“我这不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大银锭,一下没忍住。”
白孝夜无语,拿着刀去破庙外面坐着,白孝来也随即跟在后面,两人倚在破庙门上,“大哥,我们一块守着。”
遭这件事,一家人睡觉更加警惕,暴雨一直下到天亮都没停过,白孝来见这天气觉得也赶不了路,索性让大家老实待在破庙里面。
期间有些赶路的人想冲进来,都被白孝夜和白孝来赶跑了,那些人没地去,只好蹲在破庙旁边的大树下面虎视眈眈的盯着白家人。
“李氏,多蒸些粗粮馍馍留着赶路吃,这鬼天也不晓得啥时候能停雨。”苏香薷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老五和老头子怎么样了。
“爹,我想出去转转。”白初夏出来小声的说。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你记得再去前头看看。”白孝来叮嘱完就放心让白初夏去了,反正她闺女有法术傍身,也不会有啥事。
白初夏在空中飞着,周身形成一个透明护罩,雨水一滴也没落在她的身上,一直往前,所过之处触目惊心,树底下都是躲雨的人,有几家十几家,还有一个村的都躲在树底下,有些人还受伤了,每个人脸上只有麻木,看见有干粮的人直接上手抢,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哭。
前方还有因风被刮到的树木拦路,昨天想来破庙借宿的使团也被拦在了半路上。
“妈耶,这穿越穿的,还不如不穿,也太惨了吧。”白初夏暗自嘀咕,心里再次悔恨,早知道不去偷鸡了,结果穿到这么惨的地方。
使团马车里的男子掀开车帘望着阴暗的天气,白初夏正好与他相视,隐身差点破了,就见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白初夏那处,白初夏心虚,抚着心口自我安慰:“错觉,是错觉。”
白初夏一路飞着,见有鸟窝的地方跑过去拿了鸟蛋就溜,等回破庙时候,破庙里面已经不止他们一家了。
“爹,前面有树倒了,山上也滑了不少泥石下来,这路不好走。”白初夏将所见所闻全部都讲了一遍。
庙里的庙外的听完白初夏带回来的消息,众人异常沉默。
“都怪你,非要跑!消息也不晓得准不准,非要收拾东西跑!”一个妇人哭着捶打自家男人,男人被打的闷头不吭声。
“俺家粮都没来得及收!呜呜呜,这鬼老天,让人咋活啊!”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李莲花看着也忍不住想抹泪。
“咱家可没饿着你。”白孝夜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我这不是心疼家里面那些人吗,那些小娃娃,还这么小,还有他大伯呜呜呜呜。”李莲花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亲眼看着村里人一夜之间就躺那不动了,谁能接受得了。
“我也心疼啊,那有啥办法嘛,唉。”白孝夜无奈的叹息,蹲了下来,将头埋在自己怀里。
他和老二出去看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抽疼啊,若不是他们家提前听见了马蹄子声音躲了起来,他们一家老小怕是也保不住。
“大哥,咱们跟着那个使团一块去北渊。”白孝来蹲下来悄悄的说。
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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