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的祭奠方式,通常是用棍子在十字路口的地上虚虚的画出一个‘定’圈,老一辈人的做法是对着圈里磕头,默念亲故先人的名字。
随后烧单独点燃几张纸放在‘定’圈的外围,同样是一通拍马屁一样的话,无外乎是希望鬼差神明可以帮忙,多多照顾一下自己的亲故在那面。
但是楚方的做法则不同。
他首先是用香来画出‘定’圈,随后更是在‘定’圈的外面插上六根香,形成一个圆,又用纸扎的桥连通‘定’的内外。
更是严格的按照‘神烧金、鬼烧银’的规矩,请神烧金等方式一步步的进行,其中做法我看不出任何问题,只知道这似乎非常的讲究,完是一种格式化的套路,比我奶奶当初做的都要精细的多。
“杨牧,过来敬酒!”楚方招呼还在路中央的我。
我小跑过去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枚酒杯。
定睛仔细一看,愕然发现这是几张黄纸折出来的酒杯。
他拿着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嘴里对我说道:“每一个路口三杯,放下一杯磕头一次,嘴里说一句‘怠慢前辈,还请品用’。”
“路口?”我反应慢了半拍,嘴里不解的问了出来。
楚方指着其中一个路口的中央:“那里,快点过去,动作要快,然后赶紧回来。”
我一咬牙,行吧,谁让咱菜呢。
抓过他倒好的酒杯,我把腿就跑。
楚方在后面叮嘱了一句:“不要洒了。”
我已经飞快的跑到一侧路口的中央,放下酒杯对着酒杯磕头喊道:“怠慢前辈,还请品用。”
然后立马飞身跳起来,我已经看到楚方已经折好另一个酒杯倒好了白酒进去。
我忙不迭的冲过去,拿起来就跑。
这绝对是一个考验人体力和耐力的活儿。
遛狗都不用这么勤快!
如此十二个来回,每个路口三杯酒,我要来回跑六趟,更不要说我还要连着磕十二个响头,脑瓜皮都疼的发麻。
隐隐感觉好像有一丝丝血从额头上渗透出来。
“好了。”这是我送过去最后一杯酒磕头回来后,一屁股坐在楚方身边说的第一句话,实在是太累,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多年没有这样运动的我,这会儿感觉肩膀、腰椎都疼的厉害。
楚方递过来一把香,大约不到十根的样子,他严肃的对我说:“盘膝坐好,无论一会儿出现什么事情,你都要不管不问不打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明白吗?”
他样子很严肃,我却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我看到他右手搭在左手上,对准我手里攥着的一把香的头部,口中喝了一声:“灼”手指就那么轻轻的一点,香就自己烧着了。
此刻我盘膝坐在他身边,楚方手不松开,从我的头顶逆时针绕了三圈,说来奇怪,随着他手绕了三圈,我手中的香烟竟然也跟着拐着弯儿的绕起来,更奇怪的是这烟飞到头顶不到一尺的地方竟然又垂落下来,如同一个倒扣下来的酒盅,将我裹在里面。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楚方一眼,但他已经迅速的转身回去,在他的口袋里抓出一把什么东西来,小小粒的我也看不清楚。
只看到他哗啦一把就撒了出去,那些东西落地之后弹跳几次就飞快的朝着四个路口滚过去。那些丢出去的东西最后都滚成了一条直线,分别对应到了那四个路口三杯酒的方向。
“还请君来,顺桥而行!”
楚方大吼一声!
随着一声吼,楚方跑到我面前从我手中的香中抽出一根‘刷’地一下丢在‘定圈’,六座纸桥的中间。
那香一下子立在正中央的位置,火光从红变成了幽幽的绿色。
也就是几个呼吸,一根20多公分的香就烧到了底部,只留下一点绿光微微在夜风中。
做好这个,楚方也盘膝坐在我身边,从我手中分过去三四根香的样子,学着我的模样一动也不动。
我微微皱眉,猜不透楚方的做法到底有什么意义上,心想这是什么?这就算完了吗?
可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猛然看到最远处的三只纸扎出来的酒杯就那么晃悠悠的自己飘了起来,与此同时四周的路灯开始不停的闪烁,灯光忽明忽暗,最后竟然都变成了幽绿色。
酒杯大约飞离了地面1米左右的高度,随后酒杯向后一歪,就好像无形中有人托着酒杯往嘴巴里倒酒一样。
我环顾四个路口,发现都有这样的诡异事情出现,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内出现……
我紧紧地闭上嘴巴,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就算是我曾经儿时被奶奶熏陶过,也依旧无法理解眼前出现的种种诡异之事。
我默不作声,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眼前我‘参与’到的事情,更不知道身边这位新老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人。
就在我疑惑不解又不敢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腰眼附近被人顶了一下。
我转头去看,看到新老板楚方正鬼鬼祟祟的做着小动作。
他手心里有一小把黑不溜丢的丸子,看上去有点恶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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