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肆意妄为的话,只怕真的要生出大事端来。
不过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一扇门,就绝对不会再让你有跳窗的腿脚,这就是所谓天缺。在阴阳先生一行里面,叫做五弊三缺,是指鳏、寡、孤、独、残五弊,命权钱三缺。至于其他玄门中人也有自己独特的天缺方式,道门有斩玉柱,佛家有灭真阳诸如之类的说法,窥探天机就要遭到天道的惩罚,佛道两门倒还好些,因为他们主要是讲求修自身,对于天机窥探有限,风水先生这天缺则是最为严重,因为这一行当终生都是在为人卖命,看相测字观风水,哪一样都是窥天天机的事情。
由此可见,这天缺之道正是老天加给这些有特殊本领在身的人身上的一道锁,用来限制那不断膨胀的力量。除了这天缺,还有天谴的说法,这天谴就是指玄门中人如果用术法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会遭到天道的反噬,遭遇不测,最直观的就是减少寿命。
比如南洋降术,每施展一次都要耗费自己的寿元,降术一道从根上来讲就是糜烂难言的,自从洛有昌创立降教,这门邪术害人害己,让人闻风丧胆的同时,也不断收割着降术师的寿命。普通一次的呆降,威力也仅仅是让人呆滞熟睡三五个小时乃至一两天,耗费的寿命自然不太多,不过如果施展某些威力极大的邪术,比如血脉降之类的降术,恐怕下半辈子的寿命直接就消耗完了。
所以从古到今,不管是元朝时候的降教高人,还是现在的南洋降术师,轻易都不会出手,如果想求其出手,必定要花费大价钱才行。同理,别的玄门中人也是一样,按照民间的话来说,做坏事是要折寿的,就是这个道理。
然而这只不过是出手对付人,就有这么多的弊端与限制,如果真的有人敢拿人来挡材料炼制邪物,修炼邪法的话,所受到的天谴只怕更是强烈。
从古到今也不是没有那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妖人不在乎天条禁律,丧心病狂到用人来修炼邪法,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下场好了去的。天雷加身有之,血脉断绝有之,遍体毒疮更有之,其中凄惨之处,不足为外人言道。
所以当我看到这血葫芦般被扒皮的人时,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想到了昨晚遇到的人傀儡,难道说真的有人用人皮来施法?真的这么不怕死?不怕死的一直都有,可是天谴加身生不如死的惨状,只怕就不是哪个人都能接受的了。
“那家伙跑哪去了?”杜娇娇一个箭步扑了过来,看见躺着的两个尸体,脸色也一阵阵的发青,四下扫视着。
太平间里空荡荡的,显然因为医疗改革取消停尸房的缘故,这太平间里原本应有的不少设施都已经不见,更是显得空旷简单,然而却单单不见刚才那人的踪影。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应该是在那里!”定了定神,我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下,虽然这该死的家伙没了影子,但是却无不代表那黑色的灾气也随之消失,我刚才可是清晰的记得,他手中的那柄手术刀上,浓郁的灾气几乎凝成实质一般,眼下正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灾气从斜下里飘来。
伸手拿过了杜娇娇手中的手术刀,我对着一旁墙壁上的一个小缺口比划了一下,你还真别说,这老式的手术刀刀头居然和这缺口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心中一动,我立时把这刀头塞了进去,随后轻轻扭动。我原本以为这锈迹斑斑的螺丝疙瘩,拧动起来应该是分外滞涩,却没想到轻轻用力,居然就想涂了润滑油一样飞快的旋转了一下,随后旁边一块木板悄无声息的向一旁划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通道来。
面对着这通道,我和杜娇娇斗露出了罕见的凝重之色,因为当着木板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浓郁到极点的黑色灾气疯狂的从其中喷涌而出,其浓烈程度简直是骇人听闻。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那块木板,斑驳古旧却入手沉重厚实,“檀木?这成本下的挺大啊?”如果不是这种珍惜木料,怎么可能阻挡得了这不断喷涌的灾气向外蔓延?我之所以能够发现这处异状,也是因为刚才逃走那人手上的手术刀带着浓郁的灾气,沾染在了刚才的螺丝上,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只怕都要消散的无法找到了。
“遮遮掩掩,非奸即盗!”杜娇娇在一旁冷冷的说道,我猫下腰,端详了一下,便钻了进去。我有种预感,恐怕所有的谜团,都要在这里才能找到答案。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洞口虽然狭窄,但是里面居然颇为宽敞,而且并不潮湿,反而有种越往里走,越宽敞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禁不住转头问杜娇娇,大白天来的也没带手电,前边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到脚下是一条斜斜向下的通道,走到后来居然越来越平缓,仿佛水泥地面一样。
杜娇娇拿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随后闪光灯就变成了一个手电筒,一瞬间洞中的一切映入眼帘,让我们目瞪口呆。
宽阔足以并排十个人走的一条长长隧道,高足有三米多,一直通向最深处的幽暗地方,看不清尽头是什么,脚下果然不出所料的是水泥铺就的地面,显然是做了精心铺就做了防水,入地下这么深居然没有半点水渍渗上来。这哪里是一条被人偷偷挖空的隧道?如果用小铲子挖的话,只怕会挖到吐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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