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划分的,把高二三班和高三一班凑到一块做了邻居,两个班就隔着一堵墙,该崇拜的该暧昧的都落实过了,就差一个名分。
但是整整一年,他竟然都没有发现陆锦时这么一号人物。
是该说她伪装得太好了呢,还是他看走眼了?
萧绮年若有所思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杵着下巴,一手花里胡哨地转着铅笔,正想得出神,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
“萧哥。”
江择宇站在窗口笑问:“想什么呢,叫你好半天都没应。”
萧绮年‘唔’了一声,没接茬,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倒是善意地提醒了他一句:“这位同学,已经上课了。”
话音未落,江择宇身后便传来老班那暴躁的怒吼声:“江择宇!都上课了,还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是老班!
江择宇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踩着窗口跳了进去,差点跟坐在窗口的萧绮年撞了个满怀。
萧绮年笑骂了一句‘皮猴’,然后拍了拍沾了点灰尘的校裤,已经可以预见老班发飙的样子了。
这届的高三一班,个个都是猴精转世,上能翻天,下能覆地,老班也是心大的那种,不然早就被气吐血了。
江择宇碍于老班的雄威,不敢太过造次,用书遮遮掩掩地问他:“你老实交代,刚才在办公室门口的女同学是谁?”
萧绮年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本想装傻来着,却被江择宇愤愤地打断了:“甭想跟我装傻,我可是都看见了,你那两眼都快黏在人家姑娘的胸上了!”
胸你妹!
萧绮年二话不说便抄起作业本,狠狠地砸了过去——
“我那是在看校卡!”
不大不小的声音被淹没在班的朗读声中。
虽然翻不起什么大浪,但砸书的动静不小,没等江择宇赔笑,便听见老班像是吞了炸药一样地咆哮:“你们两个,给我后面站着去!”
……
高三一班的人被罚站很常见,但是陆锦时被罚站,这还是头一次。
至于原因,除了作业还能有什么?
但是陆锦时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作业本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
难道是……
不知少女想到了什么,黑框眼镜下的双眸忽然闪了闪,萧绮年撞倒她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直到回忆中的那一摞作业本被妥妥当当地安排在老班的办公桌上,陆锦时才猛地回过神来。
下课了,铃声格外的刺耳。
她目送老班离开后,这才原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脚,刚要回到座位上休息,便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真是难得一见啊,陆学霸居然也有假公济私的时候?”
没错,她罚站的罪名就是假公济私。
借着搬作业的机会,故意隐瞒自己没写作业的事实,企图蒙混过关。
容明珊是她的同桌,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最是听不得这种冷嘲热讽的话,隐忍了没多久便拍桌而起!
“李书娜,你有完没完?”
老班都没计较那么多呢,她在这边充什么好学生?
“怎么,”
李书娜冷呵一声道:“敢做还不肯让人说啦?有本事把作业交齐啊,在这儿冲我嚷嚷什么。”
“你——”
容明珊一时气不过想继续理论,却被身边的少女拉了回去。
只见陆锦时严肃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无谓的争执只会让旁人的气焰更加嚣张,这句话自己说过不止一次,但明珊性子太直,每次都会被激怒。
不过……
陆锦时瞥了李书娜一眼,有些疑惑地想:平时她可没这么爱挑刺,都是充当幕后推手,今天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找麻烦?
还未等她细想个清楚,坐在前面的班长便回头对她微笑道:“锦时,不用理会她,清者自清。”
说完,他又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表态:“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想跟她同姓。”
李书娜这个人,就像是一颗老鼠屎,在哪儿都会污染环境。
但李严承不同,他很幽默,也是目前为止,她见过三观最正的一个男生,从来没有因为一张草稿纸用了又用而鄙视她。
所以他是除了明珊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情况的人。
“算了吧,”
陆锦时无奈地耸肩道:“要是被叔叔阿姨知道了,小心打断你的腿。”
这句调侃令李严承哭笑不得,正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上课铃忽然响了,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一下眼神,便各自正襟危坐着。
这节是数学课,陆锦时难得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笔盒。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萧绮年不像是那种会使坏的人,一来是根本没必要,二来是走廊有监……控。
思绪忽然中断了。
陆锦时定定地盯着敞开的文具盒,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
对啊,走廊有监控啊!
……
放学后。
陆锦时以最快地速度赶到了监控室,路过的萧绮年见她跑得那么急,也好奇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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