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什么心?
刺探军情的心!
林国安知道这回是无法蒙混过关了。钱淑湘十分精明,并不好哄。
“钱淑湘同志。”他郑重地,声音低沉。
哟嗬,钱淑湘挑眉。从“淑湘”到“小钱”,现在到“钱淑湘同志”,你还真是变化多端。
“林国安同志,我听着呢。”钱淑湘道。
林国安道:“不妨跟你坦诚说,一开始我来这个舞团呢,的确是冲着你。因为你是韦律师的妈妈,我对韦律师一直很满意,所以也想了解一下韦律师是个什么样的家庭……”
得,承认了。
钱淑湘也不想再听了。
再听下去她怕自己收不住那个爆脾气。
“普通家庭!”钱淑湘怒道,“就知道你们有钱人毛病多,当谁稀罕你们的家庭呢。”
“我没这意思……”
林国安说得很虚弱,因为起初他就是这意思。
“所以淑湘啊,你看我摆一桌跟你和小韦正式赔个罪……”
钱淑湘气不打一处来:“想吃我自己去订桌,不劳烦你。”
说着,一把将林国安手里的保温杯夺了过来:“亏我还好心,你就不值得!”
“啪”,保温杯直接被扔进了垃圾桶。
“一车皮保温杯都买得起,不欠我这只。”钱淑湘拂袖而去。
“淑湘——淑湘——”林国安喊了两声,钱淑湘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完了,这回得罪大发了。
林国安从垃圾桶里捡起保温杯,心疼地吹吹上面的灰,喃喃:“欠的,就欠这一只。”然后夹在胳膊下,灰溜溜从另一边楼梯下去,找他的豪车了。
见钱淑湘怒气冲冲回来,邱阿姨吓一跳。
“湘湘怎么啦,吃枪药啦!”
“碰到了人渣。”
“谁啊?”
“林……”突然一想,不妥,这事委实有点丢人,“算了,是网上新闻里的,刚刚看新闻把我气到了。”
邱阿姨将信将疑:“至于伐……老林呢?”
“不知道。可能跳得太烂,连夜跑路了吧。”
这下邱阿姨都听出来钱淑湘是在生老林的气,笑道:“你啊真是,总归横竖看不上老林,做啥呀。人家就是小器点,节约点。不是刚刚还好好的给人家带了一只保温杯,怎么跟狗面亲家公一样,说翻脸就翻脸。”
挖去,“亲家公”这三个字,一下子刺到了钱淑湘。
一翻白眼,钱淑湘道:“谁跟他亲家公啊,这种亲家谁摊上谁倒霉。”
“气话别说了,要团结。你们可是舞伴。”邱阿姨劝。
钱淑湘一挥手:“反正也是临时舞伴。比赛又取消了,我就安心等万会计回来好了。”
邱阿姨道:“万会计这没个一年半载可回不来。”
“比赛一年半载可能也不会恢复。听说拉不到赞助。”
邱阿姨沉默了,顿时也觉得国标舞都不太香了。
…
林国安坐在豪车里,对着手里的保温杯出神。
周健在后视镜里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小心翼翼地问:“董事长,谁给你的?”
“舞团的同志给的。你说巧不巧,就是咱们集团的广告杯。”
周健接过来看了看:“哦,是上次咱们赞助羽毛球比赛的杯子。”
林国安心中一动,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