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顿时气炸了肺:虽说湿透的蒙面巾还贴在脸上,看不出她的样子,可这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瞎子也能看出来她很有料,还用得着摸?“淮王,你很欲求不满吗?是女人就摸?”
元苍擎微感愕然,这女人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出言不逊,是不怕死,还是没脑子?
“快点放开我!”木紫槿身僵硬,动弹不得,不禁暗暗吃惊,原来传说中的“点穴术”真的存在,而且她一上来就中了招,也真是醉了。
装傻是吗?
元苍擎单手抓起她往肩膀上一扛,飞身回去。
木紫槿只觉得身的血液都冲到脸上,一阵头晕目眩,她差点吐出来,“放、放开我……”
元苍擎只当没听到,一路回了淮王府。
通,木紫槿被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浑身骨头都疼。不过身血脉顿时畅通,穴道倒是解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怒目相向。
姜霆“呛啷”抽出剑来,挺腕就刺。
“住手!”
“住手!”
姜霆愕然,主子叫他住手也就罢了,这刺客凭什么颐指气使地吩咐他?“是,王爷。”
他退到一边,木紫槿才松了口气,“王爷为何将我抓来?”
“你为何夜闯淮王府?”元苍擎冷声反问。
“我没有,我好好地潜水,你忽然把我抓来,是何道理?你是王爷就能随便乱抓人了?”木紫槿咬牙不认,除非他宁枉勿纵,否则应该能脱身。
没有?元苍擎扣住她手腕,举到她眼前,受伤的手胡乱包裹住,血迹仍在不断渗出来。“要不要过去比对一下伤口?”
木紫槿眼神尴尬,狠狠抽回手来,“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淮王有宝名“血引珠”,无所不能,平时就放在王府前厅的鹰嘴里。只是她没想到,那里面有机关,她一上手就中了招,宝贝拿不到就算了,人还栽在淮王手里,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节奏啊。
姜霆一声厉喝,“大胆!不得对王爷无礼!”
木紫槿眼神不屑,咕哝了一句。
“说什么!”姜霆又喝斥一句。
元苍擎冷声道,“说你狗仗人势。”
木紫槿大为诧异,她刚刚这句话大部分都还在喉咙里,淮王居然能听出来,什么耳朵!
姜霆怒不可遏,一拳打过去。他从不管什么男人女人,该打就打。“你再说一遍!”
木紫槿脚步灵活移动,仗着身形轻巧,从他腋下钻过,右脚后踢。
姜霆从没见过女人用这种招术,一个闪神,差点中招。
元苍擎眼里露出些探究来,这女人内力空空,招式却大开大合,甚是古怪,看来颇有些来头,得好好审审才行。
那旁两人已经交手几招,一时难分胜负,木紫槿没有轻功,只能依仗灵活的身手,闪转腾挪,满屋子蹿。
十招未见结果,姜霆顿时感觉在主子面前失了面子,眼神一厉,翻掌拍出,动了真格。
“碰”一声响,却是元苍擎接下他这一掌。
“属下该死!”
“本王还有话要问,”元苍擎摆手示意他一旁侯着,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要血引珠何用?”
木紫槿颇有点惊魂未定,瞪着他,不说话。
“你是要本王用刑?”
“救人!”木紫槿说了实话,赌他不会因为这个而杀她。
其实对于他的为人,她多少了解,可如果直接上门相求,无缘无故的,他不可能把血引珠给她,所以只能兵行险着。
虽然结果还是栽了。
元苍擎微一皱眉,“你到底是谁?”
“木紫槿。”不说是不行了,她干脆摘掉面纱,以真面目相对。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脸色也苍白如纸,不过并不太影响她的美貌,反多了几分柔弱,令人不期然升起想要保护她的**来。
元苍擎眼神一凝,“木府嫡女?”
姜霆不屑冷哼,原来是恶名满京城的木府女儿,不过倒是没想到,她会是如此绝色。
“王爷知道民女,荣幸之至。”木紫槿抱拳施了一礼,“民女拿血引珠,是为救家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王爷恕罪。”
胸口闷疼越来越甚,喉咙里血腥味儿直往上涌,看来内伤不轻呢。
元苍擎蓦然冷笑,“你说本王就信?”
木紫槿呆了呆,“王爷为何不信?”说实话还被怀疑,不带这样心塞的。
“你不是来行刺本王的?”
“我才没有!”木紫槿急了,礼数都不顾,“王爷,不带这样冤枉人的!我知道你受猜忌,遭行刺也是家常便饭,可皇上容不下你,与我何干?”
呼吸瞬间凝窒,元苍擎竟狠狠扣住了她的咽喉,脸上杀机弥漫!
“咳----”
“木紫槿,你想死吗?”元苍擎五指一收,要捏断她的喉咙,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木紫槿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是穿越重生而来,旁人可不知道,这种话岂能乱说,她有几条小命也不够交代的。
“王爷,她会不会是……”姜霆已起杀念,连怎么处理木紫槿的尸体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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