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暇专心致志工作,而是焦急地等待着杜磊的消息。
无非是两个结果,要么她已经走了,手机也被带走了。要么还在,通知保安将杜磊抓起来,这会儿正严刑拷打呢。
从离开的电话内容可以得知,她刚到云阳,应该没那么快离开。还有一种可能,她压根没发现我的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就要下班了,可杜磊那边没有任何消息。我终于坐不住了,拿起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肺差点气炸了,这孙子一个人正躲在餐厅吃饭呢。
我气呼呼地道:“杜蕾斯,我对你失望至极,限你一个小时,立马爬回家拿铺盖滚蛋!”
杜磊嚼着韭菜馅饺子含糊道:“别介,咱跟个婆娘似的,动不动用这一套威胁我,能不能玩点新鲜的。”
“我的手机呢?”
“还没拿到。”
“那你不怕噎死你啊。”
杜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没事,我喝饮料往下送,嘛事没有。”
“得得得,老子懒得和你耍贫嘴了,到底怎么样了?”
杜磊将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道:“我去她房间了,没人,又去吧台打听了下,可以确切的肯定,她没有走,暂时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道:“那她叫什么?”
“人家服务员不肯透露,只告诉我叫乔女士。”
“哦,那你打算等她回来吗?”
“我才没那闲工夫,吃了饭就回公司。反正你交代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自己看着办吧。”
“你孙子……”
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我急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考着怎么要回手机。可见了面怎么说,那画面想想都觉得后怕。
算了,不要了。就算是设计稿泄露了,大不了重新做一个方案。客户信息幸亏还有备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到了吃饭时间,我极不情愿地来到五层餐厅。这里是公共餐厅,大楼里的上千员工都在这里用餐。我虽然谈不上名人,但楼上楼下的公司都认识我,不是因为我长得帅,而是那一年的疯狂举动——裸奔。
我曾说,只要凡尔斯项目竞标成功,我会沿着滨江路裸奔一圈。其实当时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蓝天传媒不过是家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居然最后我的方案把对方打动了,最终花落蓝天。
成功的背后,我兑现了诺言。没有去滨江路,而是在蓝天大厦楼底下的广场跑了一圈,引起一阵骚动,窗户上爬满了男男女女,吹着口哨呼喊着。
杜磊开玩笑地说,这一片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你屁股上长着一颗痣。为此,牛魔王并没有因为我的前卫行为而斥责,设宴隆重庆祝了一番。
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至今都是员工们热烈讨论的谈资。尤其是女同志,看到我的眼神异常怪异,不时传来阵阵朗朗笑声。
我反而无所谓,反正也不打算搞什么办公室恋情,爱怎么说怎么说。迎着众人“膜拜”的眼神,我穿过餐厅要了份套餐,选择一个角落坐下来,脑海里始终萦绕着那朵百合花。
这是恋爱的表现吗?
在这之前,我有过一段纯真的校园恋情。都说毕业时就是分手季,很现实,我和她就这样分手了。
她去了国际大都市上海,而我回到了这座安逸而美丽的海滨城市。谈不上魂牵梦绕,每每想起来总有种酸酸的痛楚,或许这就是初恋的味道。
回到云阳后,也谈过一次恋爱,对方是公务员,在什么什么局上班。这段恋情仅仅维持了三个月,还没来得及上床就分手了。分手的原因很简单,人丑家穷无房无车无存款,凭什么看上你。
这段恋情没有太深刻的回忆,就像流星一样划过我的心间,不再追忆,也懒得追忆。
后来呢,陆陆续续也见过不少女的,反而没感觉了,至少没有一见面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而这次不同,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清晰地印刻在脑海里,回味无穷。
杜磊鬼魅一般出现在面前,我竟然没有发现他,魂不守舍地扒拉着饭菜。
杜磊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乖乖,不会吧,这就变傻了?”
我推了推眼镜框漫不经心道:“你知道什么是棉花糖吗?”
“棉花糖?”
“握在手里软软的,含在嘴里绵绵的,一下子就融化了,我小时候经常吃,特别怀念。”
杜磊被我吓惨了,四周看看道:“哥,咱们是不是有必要去一趟精神病医院?你这病的不轻啊。”
我回过神来道:“你丫回来干什么,我的手机呢。”
“不是和你说了嘛,人不在。”
“那你去守着,必须拿回来。”
杜磊挑眉道:“哥,我看你已经走火入魔了,要我说还不如干脆约出来见一面,说不定有戏。”
其实这正是我所想的,可又不敢面对现实。了无心思扒拉着饭菜道:“她打我怎么办?”
“卧槽,你这身板还打不过她?再不齐兄弟帮你,保证让她服服帖帖的。”
“得了吧,你除了你瞅啥,瞅你咋地无限循环外,还有别的本事吗。我很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就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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