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躺在沙发上闭上眼。
越是痛苦的记忆,
你越是想忘掉,偏偏无法更加深刻。
一进入盛海的往事,
记忆如同开闸后的洪水,一波波涌过来。
挨打,反抗,控诉,
漫长的法律申诉,
一轮又一轮的雇凶打人。
杀人是不敢的,甚至连轻伤都没有。
刘家很强大,但同样有很多敌人。
刘荫非常聪明地把矛盾控制在了最低烈度,
刑事之下,拘留之上。
这让那些想趁机发难的盛海各家族,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这种街头随处可见的小冲突,根本不能把刘荫怎样。
更何况打人者自称与他人无关,没有证据说明这是刘荫指使的。
有动机,无证据,
平民最大的依仗,龙国的法律也没办法。
所以刘家的敌人主动为他们出头不值得,
甚至还有几个看不过眼的二代主动找他,让他们离开盛海市。
但刘荫早已挖好了陷阱。
在一张早先安排好的金融服务合同上,周丽娜如果半途停止服务,就必须付出十倍的赔偿金。
1000万元,对于当时的两人来说,那是一笔天价巨款。
那一天晚上在公寓卧室,周丽娜抱着男友,哭着要求陈枫离开盛海。
人的痛苦,来自对自身的无能,
有仇不能报,有爱不能爱!
男人的痛苦,来自对自身守护家人、爱人的虚弱无力。
这种心灵的痛苦,即便是酒吧最烈的酒也无法麻醉。
现在因为他没有跟着周丽娜前往盛海,所以推演世界的事情没有发生。
但如同真实的过去经历,让他留下了心结阴影。
感受着内心最深处的痛,
陈枫的信念就越发坚定。
就算不为了自己与周丽娜,投靠白人世界,出卖民族的刘家也该剿灭!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很多事。
“老板,帮我一个忙。”
赵雪似乎在吃饭,而且旁边还有其他人在。
“等下,喂,你说。”
陈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深吸口气,情不自禁压低了声音。
“我有一个前女友,叫周丽娜,她目前在盛海市一家外资······”
赵雪打断道:“我知道她,目前被刘荫那个贱人追,说重点。”
二代都有各自的二代圈,其中燕京赵家为首的二代圈与盛海刘家为首的二代圈是死对头。
前者认为后者崇洋媚外、投靠外资,
后者认为前者权贵主义、不讲民主。
总之,保持着明面上冷漠,私底下对立严重。
这种地域抱团在龙国很常见。
不论是大名鼎鼎的徽商、浙商、晋商,还是福建佬、温州人都是如此。
不过最大的团体,就是燕京圈与盛海圈。
两者都有各自的基本盘,
比如燕京的赵家圈依靠政治,盛海刘家圈则是外资。
燕京不用说,在国内是龙头地位。
但盛海市也不差,几乎是外资的天下,无数大小国内企业依靠外资的订单生存。
十年前,龙国在无法彻底摆脱外资和外部市场,只能对特嘶拉、苹果、台姬电等巨头各种非商业竞争行为忍着。
当时打压华威的芯片限售背后,
就有苹果、高通为首的国外跨国科技集团的身影。
华威缺高端芯片的直接后果就是龙国的高端手机市场,成了苹果一家所有。
这可是一年上千亿美元的庞大市场,
相当于当时6千亿龙元的规模。
换算成现在,将近一年3万亿龙元。
至于另一个外企特嘶拉,它的老板同样不怀好意,
网络传闻,他提出的星链网络本质上就是一个遍布全球太空的监控网络。
这背后有美丽奸军方和cia插手的痕迹。
这几年来,龙国与白种人竞争矛盾越来越激烈,
从最先的经济竞争、科技竞争,开始深入到军事竞争。
两国的军备竞赛实际上早已在2015年就开始。
芯片联盟,四眼联盟,东方版北箹集团,议长出访弯弯,航母战斗群东海转圈圈……
军事、政治手段穷出不断。
与之对应的是盛海市外资势力不断退缩,大量外国资本把工厂迁移到东南亚、印度等地。
哪怕他们为此付出更多的人力、运输、供应链不全等昂贵成本。
依靠外资而活的盛海市刘家,随着外资大量撤退,失去了以往在股市呼风唤雨的资本。
以前他们靠着巨额美元就可以操控股市,为自己和背后的外资鲸吞海量龙国股民的血汗钱。
现在刘家虽然衰落,但依旧还有庞大的根基。
数百亿资产规模的金融家族,不是陈枫可以撼动的。
但有人可以,比如赵家!
作为燕京二代圈的新一代扛把子,红花会赵总舵主的情报网络相当发达。
她对那帮人的最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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