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和市的夜晚总是有点寂静,今夜无月飘着小雨透着几分微凉。
东顺大街红牌楼二楼的恰容心理咨询诊所,在9点一刻外面的招牌广告灯已经关闭了。
诊所的主人叫韩一朝,是这家心理诊所的唯一医生,毕业不久韩一朝便积极响应国家“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号召,所以申请了一笔贷款开了这一家私人心理诊所。
不过遗憾的是,诊所开了将近两周,却是一个病人都没有来,直到最近才有一个病人,韩一朝此刻正在等他。
看了一下时间,马上9点10分了,此时门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应该是一个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的小男孩,15岁叫做何平。
这个小男孩有较为严重的考前焦虑症,跟韩一朝已经交谈了三次了,每次都是在9点十分才来,很奇怪,不过心理疾病的人一般都是奇怪的人,所以并不感到意外。
何平推开了门,戴着一顶鸭舌帽,探头进来张望了一下,一股凉气和微风,吹得屋内窗帘左右摇摆着。
“何平快进来吧,我等了你半天了,今天外面下雨没有淋着你吧。”韩一朝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韩医生谢谢你,我没事。”何平脸上浅浅的笑着,但是他的笑总是显得有些僵硬,韩一朝感觉有点不自在。
韩一朝打量了他一下,他的确很干净,白色的鞋边没有一丝的泥水浸染。
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小手,头微微低下。
从这几次交谈,韩一朝知道何平从小学习刻苦,邻居常常拿他给自家的孩子树立榜样。上了重点中学后,父母更是以他为荣。
为了考大学,他放弃了所有的业余爱好,临近期末考试,他总是失眠多梦睡不着觉,每一次看到考试试卷,就想着去上厕所,而且去一次至少1个小时才出来。
“何平今天有没有出去散散步,放松一下自己?”韩一朝问道。
“没有!”何平摇摇头,神情有些失落。
其实何平的这种情况是长年累月的学习压力所致,没有业余爱好调剂,林波的焦虑无处排遣,厕所成了自己唯一卸下重担的地方。
最有效的方式应该是何平的父母多与他沟通,带他出去走走及时舒缓何平的心境,然后合理调配学习和休息的时间,劳逸结合。
但是韩一朝每一次提到要见他的父母,他总是灰溜溜的就跑了。
所以这一次自己不提了,“何平你会下象棋吗?”
“会一点。”何平小声的说道。
“那我们来玩三局吧。”
“可以。”
为了治好这第一次病人,韩一朝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
屋内的灯光不知为何有些渐渐的暗沉,韩一朝在棋桌旁又开了一盏台灯。
何平忽然闭上双眼将头扭到一边,双手挡住,“韩医生我怕强光,你把它拿走吧。”
韩一朝有些诧异,这个小伙子身上的怪异毛病真多,看来以后得多陪陪他出去见见阳光了。
韩一朝和他对杀了三局,何平的棋艺很生疏,贪吃冒进是新手下棋典型的通病。
很快他就败下阵来。
韩一朝拿起手里的帅,“何平你就像是这个帅,你虽然是众星捧月旁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但是生活的圈子永远只有这一个田字格的大小。”
“韩医生我想要跟多的空间,可是我要是不学习,很快我就保不住学校前十的位置。”
韩一朝看出他心中的惶恐不安,“整个棋盘哪一个棋子不但拥有广阔的空间,还能无拘无束的自由行走呢?”
“是车!”
“没错,这车就是个混蛋,他就像是咱们学校最能玩又学习最好的人。”
“对,就像我们班赵阳,他天天上网打游戏,还能次次拿第一,我真羡慕他。”
何平被韩一朝这么一说,顿时产生了共鸣,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他们班上各种趣事。
今天一直聊着,和何平聊到了深夜,都快十二点了他才离开。
韩一朝说去送送他,他说不用,这一带他很熟悉很快就能回家。
何平走的时候脸上挂满了开怀的笑容,“韩医生谢谢你,我感觉我能下去报道了。”
何平今晚的高兴,使得韩一朝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心里满满的成就感,也没有留意何平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花了这么多的时间,他总算有点起色了。”
突然发现他的帽子落在了屋内,韩一朝疾步追出去。
“何平,你的帽子还没拿?”
韩一朝两三步冲下去,楼梯的灯光很黑,吼了几声这声控灯似乎怀了,只能打开自己手机照明,一路小心的走下去。
走到楼下才发现,这楼梯的安出口已经关门上了锁,“难道这小子是乘电梯走的?”
韩一朝又咚咚的跑上了电梯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这小子。
等了片刻,电梯叮咚一声缓缓打开,但是吓了自己一跳。
这电梯内挤满了人,在打开电梯的一刹那,这些人蜂拥而出。
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韩一朝即刻闪到一边。
他们似乎拼命的往前跑,在这二楼所有房间依次查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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