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主却依旧固守城池,绝不出城迎战,只时不时放放冷箭,偷袭和暗杀层出不穷,搞得轩辕士兵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轩辕王动怒,下令如果泽州城再不投降,就开始面攻城。
阿珩问烈阳:“让你去泽州查探,情形如何?”
烈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等着看攻城吧!泽州虽没有阪城的地势险要,但因为是神农都城的北门户,城池设计非常坚固,易守难攻。”
仲意问:“难道不能令泽州城主投降?父王最擅长攻克人心,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肯定有办法。”
烈阳阴阴地一笑,“榆襄性子虽柔和,人却不笨,很清楚泽州的重要性,泽州城主是赤宸一手训练提拔的人,真名不清楚,只听说他善于控风,所以人称风伯。”烈阳跃起,身轻如叶,坐在细细的树梢头,一边荡悠着枝条,一边幸灾乐祸地说:“赤宸是个无赖,训练出的一帮手下也都是无赖,打起仗来什么下流无耻的手段都用,不过,迄今为止还没听说赤宸的人投降过,一个都没有!”
仲意哑然,又问:“那如果打起来,轩辕能很快取胜吗?”
烈阳摇摇头,笑嘻嘻地说:“风伯的实力不可低估!风伯半年前还结拜了一个兄弟,据说来自‘四世家’中的赤水氏,一身控雨的本领出神入化,被叫作雨师,他还十分擅长锻造兵器。风伯加雨师,轩辕即使打下泽州,也会死伤惨重。”
仲意无奈地看向阿珩,阿珩说:“神农族那边肯定是夷澎在捣鬼,如果神农族同意联姻,泽州的战事自然可以暂时化解,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夷澎究竟在捣什么鬼,趁着夷澎这会儿在泽州,我去神农山查探一下。”
仲意立即说:“我去!你如今……还是要仔细点身子。”
阿珩说:“那也好。”
仲意带着下属匆匆去了,阿珩抬头看着烈阳,烈阳扭过了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阿珩温言软语地央求:“四哥身边的人都是若水族的高手,不怕单打独斗,可这帮若水汉子心眼实,夷澎却是个耍阴招的家伙,还得你去盯着点。”
烈阳碧绿的眼珠子翻了翻,“你什么意思?在骂我是耍阴招的鸟吗?”
阿珩赔着笑,频频作揖。烈阳狠狠瞪了她一眼,化作白鸟,飞走了。
阿珩走进屋内,刚坐下,一只鹦鹉从窗户飞入,落在阿珩面前,口吐人言:“要见赤宸,到泽州来。”
阿珩猛地站起,一时间头晕目眩。
鹦鹉傻傻地用爪子抓抓头,又重复了一遍,“要见赤宸,到泽州来。”
泽州关系着神农都城轵邑和神农山的安危,只要赤宸还有一口气在,他绝不会让泽州城破,难道赤宸如今真在泽州?
阿珩一咬牙,总是要去看个分明,叫上阿獙,飞向泽州。
快到泽州时,阿珩听到了轩辕族召唤士兵集结的号角,她脸色大变。竟然已经开始准备攻城!这究竟是父王的命令还是夷澎的擅作主张?
突然,阿珩听到泽州城的西北边传来熟悉的笛声,是赤宸所作的《天问》,在百黎的男儿中广泛流传。
笛音忽强忽弱,就好似一个受伤的人在勉力吹奏,阿珩听了一会儿后,命阿獙顺着笛音飞去。
在笛音飘忽不定的指引下,阿珩一直往西北飞,飞过泽州城,飞过重重低矮的丘陵,终于,在一片潮湿的洼地中看到了一个红衣男子,他披散着头发,站在沼泽中央,握笛而奏。
风从旷野刮来,发出呜呜的哭泣声,男子黑发飞扬,红袍飞舞。
听到阿獙的叫声,他抬起了头,望向天空,温柔地笑了,剑眉入鬓,容颜有着病态的苍白,正是赤宸。
阿珩走向了他,赤宸伸出手,想要拥她入怀,阿珩却厉声问:“你究竟是谁?”
赤宸笑起来,“竟然能一眼看破!你和赤宸肯定是世上最亲密的情人,我究竟哪里出了错?”
阿珩抬起手,手掌隐隐发光,赤宸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武的好,让孩子多活一刻是一刻。”
阿珩脸色变了一变,赤宸说:“这是我的孩子吧?”
阿珩一掌挥了过去,赤宸急急闪避,却仍没有完躲开,衣袍被灼焦。
“据我所知,轩辕王姬修的是木灵,这可不是木灵的法术,你缠绵病榻的两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珩寒声道:“我不愿杀人,不过,这次我不能饶你了,你一身本事不弱,就是不该跟着夷澎。”
赤宸啧啧而笑,“我本想怜香惜玉,奈何你不领情,那我只能要你的命了。”他说着话,向天空弹起一个火球,火球在天上炸开,变成了无数条红色的鱼儿。
远处的天际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好似春雷一般响在天地间。一瞬后,就看到西北边,有一条银白的线像银蛇一般扭动着飞过来。
阿珩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那是被截断的获泽河水,原来父王断泽州的水源不仅仅是打击士气,还是为了攻城。
她忙叫阿獙,想要逃走。
赤宸笑着说:“夷澎是个很小心谨慎的孩子,这可不只是获泽河的水,还有沁河和丹河部的水,不是水攻泽州,而是水淹泽州。”
阿珩的眼睛满是惊恐,“你们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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