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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震怒失望,应变却非常迅速,立即命轩辕休带兵进攻。

神农族即便设法引开了洪水,可部的力量都放在了引水上,泽州城的防守应该正薄弱。

当大军趁乱袭到泽州城下时,他们突然看到城楼上端坐着一个红袍男子。

“赤宸,是赤宸!”

轩辕族都知道,赤宸打仗时,不开战则已,一旦开战就会十分残忍嗜杀,几乎不留活口。甚至很多人说他红袍的颜色格外耀眼夺目,是因为他喜欢用人的鲜血浸染自己的衣袍。听说赤宸死时,轩辕的大将们都松了口气,可现在突然看到赤宸像鬼魅一般出现在城楼上,都傻了眼。

轩辕休惊慌地问夷澎:“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如今怎么办?”

夷澎本来十分肯定此时的泽州城防守薄弱,可赤宸在城头临风而立,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让他犹疑不定。

进攻?不进攻?

赤宸笑问:“你们到底打是不打?”

夷澎对轩辕休说:“不如先退三十里,五哥觉得呢?”

轩辕休忙道:“我也是这个想法。他们的粮草维持不了多久,迟早要投降,我们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夷澎嘴角微挑,看着赤宸,阴沉地一笑。

赤宸看到轩辕族的士兵开始后退撤离,暗松了口气。其实他此时站立都困难,完是咬着舌尖在强撑,就是一个最普通的神族将领都可以打倒他。

躲在暗处的阿珩终于放下了心,她举目望去,泽州城外的荒野到处都是水,无数农田屋舍被摧毁。一场战争似乎不管怎么打,从某个角度来说都是输。

洪江带着神族士兵最先回来,果然不愧是水神,只有几个下属轻伤。

一会儿后,炎灷和珞迦也领着士兵回来,珞迦面色泛白,炎灷十分狼狈,冠发凌乱,衣袍上绣着的烫金五色火焰都被淤泥模糊,士兵有两个重伤。看来不管神族的灵力再高,和自然孕化的相克之力争斗都不容易。

紧随其后,风伯和雨师领着兵士说说笑笑地回来了,一群人因为灵力耗竭,走路都是歪歪扭扭,可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完不像是刚从死地走了一圈的人。

大劫化解,人人都十分兴奋,笑声不绝于耳。

风伯挨着墙根,一屁股坐到地上,“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我说,咱们要不要来点酒庆祝一下?”

……

刹那间,喜悦的气氛荡然无存。没有一个人说话,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炎灷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驾驭着毕方鸟离去了。

洪江想说点什么,又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几百年的争斗下来,他和赤宸之间虽不如炎灷和赤宸的仇怨深,可也绝对不浅。他沉默地对赤宸拱拱手,驾驭坐骑鳛鳛鱼离开了。

风伯喃喃说:“当我什么都没说!”

珞迦笑着对赤宸、风伯和雨师客气地说:“轩辕的军队还在我营帐外徘徊,我也告辞了,酒就下次喝吧。”化蛇载着珞迦消失在云霄中。

一直微笑不语,站得笔挺的赤宸突然喷出一口血,直直向后栽去,昏死在地上,风伯赶紧大叫巫医。

巫医查看了一下病情,神色惨变,哆嗦着说:“精气无,元神溃乱,只怕、只怕……要准备后事了。”

风伯呆住,魑、魅、魍、魉一把抓住巫医,抡拳要打,“你说什么?”

躲在暗处的阿珩再顾不上回避,快步而来,查探着赤宸的身子。

阿珩说:“他重伤在身,没有静心休养,反倒强行耗损精元,用寿命换取灵力,如今伤上加伤,很严重,再不及时救治,的确有生命之险。”

风伯忙问:“赤宸的修炼方法和我们都不同,我也不敢乱送灵气给他,有什么办法能帮上他吗?”

阿珩想了想说:“你相信我吗?如果相信,把赤宸交给我,我会治好他。”

风伯不清楚阿珩的身份,但从赤宸的言行中也约略感觉得到赤宸爱的女子大有问题,否则以赤宸任情不羁的性子,何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苦苦压抑?

风伯有些犹疑不定,一直沉默不语的雨师嘶哑着声音说:“你是赤宸选择的女人,我相信你。”风伯看雨师向他点点头,想到赤宸现在危在旦夕,也立即说:“我相信你。”

“那就把赤宸交给我,等他再回来时,灵力会比现在更高!”

阿珩抱起赤宸,叫来阿獙和逍遥,对他俩低声说:“去百黎。”

百黎的山上都是怒放的红色桃花,云蒸霞蔚,肆意热烈,比朝霞更绚烂,比晚霞更妖娆。

白色的祭台伫立在桃花海中,古老沧桑,肃穆庄严。

桃花林内,微风拂面,落英缤纷,祭台四周的兽骨风铃叮叮当当,时弱时强,时断时续地响着。阿珩抱着赤宸,沿着白色的石阶快步走上祭台,把赤宸放到祭台中央。逍遥和阿獙自觉回避到桃花林,去戏耍休憩。

天色黑沉,距离日出还有三个多时辰。

阿珩枕着赤宸的胳膊,躺在他身畔,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此时切切实实地感受着他的气息,一年来的焦灼不安、担忧挂虑才真正平复。

他们俩自从相见,一直没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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