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宸笑了笑,抱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凤尾竹声潇潇,桃花雨点纷纷,他们相拥而坐,和几百年前一样,共饮一竹筒酒嘎。
没有一句话,就好似连说话都会浪费了时间,一直凝视着彼此,都舍不得把视线移开,就好似一眨眼一切就会消失。
阿珩去解赤宸的衣衫,赤宸笑看着阿珩,一动不动,只偶尔抬抬胳膊配合一下,待自己衣衫部褪下时,方把阿珩推倒,侧身半倚,拿着一竹筒酒,用竹筒把阿珩的衣衫一点点挑开,竹筒越来越倾斜,酒水洒落在阿珩身上,赤宸俯下身子,顺着酒痕而吻。
婉转的呻吟,激烈的纠缠,缠绵的欢爱。在这小小竹楼上,没有轩辕,没有神农,只有两个彼此喜欢的男女,享受着世间最古老、最简单却也是最浓烈、最永恒的快乐。
半夜里,两人同时醒了。
月色皎洁,透窗而入,阿珩贪婪地凝视着赤宸,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就好似要把他的一切都刻入心里。
赤宸微笑地看着她,阿珩眼中有了泪光,赤宸猿臂轻探,把她卷入了怀里。
阿珩的指头在他胸膛上无意识地一字字画着,“藤生树死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赤宸刚开始没意识到阿珩是在他胸膛上写字,察觉后,凝神体会着,发现她一遍遍都写着同一句话。
赤宸抓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双掌与阿珩的十指交缠在一起。
阿珩媚眼如丝,睨着赤宸。赤宸粲然一笑,两人的身体又纠缠在了一起,就好似要把对方融化在自己身体里,激烈到近乎疯狂的索取和给予。
终于,两人都精疲力竭,却依旧不肯稍稍分离,紧紧贴挨在一起。
赤宸低声问:“我们的女儿在哪里?安吗?你知道,天下恨我的人太多。”赤宸竟然第一次顾虑起他的敌人们来。
“在玉山,有王母的保护,还有烈阳的守护。”
赤宸这才放心,“那就好。”
月光照到墙壁上,发出幽幽红光,阿珩脸埋在赤宸肩头,“是什么?”
赤宸手轻抬,墙壁上挂着的弓飞到他手里,红光消失,变得只有巴掌大小。竟然是盘古弓,被赤宸随随便便挂在了无人居住的竹楼里。
阿珩轻笑,“你还没扔掉这东西啊?”
赤宸拿起弓,对着月光细看,“虽然我拉了无数次,它都没有反应,不过我能感觉到它不是废物,只是堪不破它的用法。”
阿珩在玉山上时,也曾听过盘古弓的故事,知道传说中它是盘古铸造来寻找心爱女子的弓。可不知道为什么盘古一次都没用过,却把它列为神兵之首,交给了玉山王母保存。
阿珩从赤宸手中拿过弓,看到弓身上好似有字,正想着太小看不清,弓变大了,“弓身上刻着字。”
赤宸凝神看去,弓身上刻着曲纹装饰,既似蝌蚪,又像花纹,就是一点不像字。
“这是已经失传的文字,传闻只是用来祭祀天地的咒语,四哥喜好赏玩古物,所以我认得几个。”
赤宸生了兴趣,“刻着什么?”
阿珩半支着身子趴在赤宸的胸膛上,一字字辨认了半晌,困惑地说:“以心换心。”
这四个字十分浅白,不可能有任何异义,赤宸默默不语,细细思索。
阿珩把弓扔到一旁,低声说道:“盘古弓也许的确是盘古所铸,不过说什么不论神魔、不论生死、不论远近,都能和心爱的人再次相聚,却肯定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
赤宸含笑说:“不管盘古弓真假,这四个字却没错。如果真能懂得以心换心,盘古大概就不会失去心爱的女子了。”
笑声中,晨曦映在了窗户上。
纵使再珍惜,再贪恋,再不舍得睡,这一夜终究是过去了。
阿珩起身,穿衣离去。
赤宸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走到了门口,阿珩突然回身,“你身后是神农,是为你浴血奋战的兄弟,是神农王和榆襄,我身后是轩辕,是无数孤儿寡母,是我的哥哥侄子。我会尽力,也请你不要手下留情,那会让我恨自己。”
“你知道我不会。”赤宸半支着身子,红袍搭在腰上,一头黑白夹杂的头发散在席上,双目隐含痛楚,笑容却依旧是张狂的。
清晨,轮到风伯巡营,雨师主动要求和风伯一起去,又强拉上了魑、魅、魍、魉。
走到山顶,一群人远远地看到轩辕妭和赤宸一前一后飞来,赤宸的坐骑明明可以很快,可他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轩辕妭身后,而以轩辕妭的修为,也不至于察觉不到赤宸就跟在她身后,她却毫无反应。
就要到营地,赤宸的速度猛地快了,和轩辕妭并肩飞行,强拉过轩辕妭的身子,吻了她一下,轩辕妭也不见反抗,反而紧紧地抱住了赤宸。只是短短一瞬,她立即放开了他,向着轩辕大军的营帐飞去,可魑、魅、魍、魉他们已经部震惊得不知所措。
魍结结巴巴地问雨师:“这、这怎么办?他们俩是相好,这仗没法打了!”
魑性子冲动,立即跳了出去,拦在赤宸和轩辕妭面前,气得脸色通红,对赤宸说:“我以为是谣言,没想到是真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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