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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回房睡觉。谢必安自去忙了。将离说要去消消食。

虽然周缺也不知道就将离吃的那两口东西还需要怎么消食,但他还是跟了上去。

将离并没有回冥宫,而是慢悠悠晃到无常殿唯一的那处庭院里。

庭院无花无草,只有些假山流水并一处绿瓦小亭。说要消食的将离一屁股坐在亭中石凳上,姿势娴熟的从储物戒里掏了壶酒。

“你那时候总结自己是死于好奇,还真是半点不错。”

“我是死于好奇???这是个什么死法?”

“好奇吗?”

“嗯嗯嗯。”

“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阿离…”

“男人总要为贪恋美色付出点代价,况且你生前有些事情做的也并不磊落,这个就当做是惩罚吧。”

将离仰头灌了口酒,掀了掀艳丽的红袍,一脚架在了另一边的石凳上。

这位冥王语气倒很随意,周缺却无端恐慌,半点不敢质疑。

“来都来了,尝一口。”

“我昨日才发现我酒量不好…”

“我不爱独饮,喝醉了背你回去,来吧。”

或许被冥王背上一回他能吹个一百年?周缺接过酒壶饮了一大口,辣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抱歉,忘记了,你得喝这壶。”将离嘿嘿一声,从储物戒里又掏了一壶带着淡淡果香的酒递给他,“这壶你喝应该正好。”

周缺将那口毒酒顺下去,舌头立刻大了:“我不大明白,不是说饮了三途河水就能变得好看,怎么我白日遇见那帮长成那个样?还有这三途河水,干嘛非要做的这么恶心?”

将离倚在桌边看他微微摇晃的样子,好像在看一场猴戏。

“因为美丽也总是要付出代价嘛。至于你遇见的那些恶鬼,你自己想想也能想明白,有些人,他一辈子最好看的时候也就那个寒碜样了;还有些人,觉得自己做人时不威武,宁愿保留着死时的模样;再者人间三千界,界界不同,有些地方的人本就是个红发绿皮的品种,你觉得他丑,他们自己却美得不行,审美这东西,又有谁能说得清了?”

周缺趴在桌上,看着面前的空气:“阿离,那你又是个什么品种啊…”

“上古品种。”

“跟我们正常人长得倒蛮像的哈。”

“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

“我觉得无救错过你这副模样大概会很后悔,不如你去叫醒他?”

“阿离,你是不是和无常爷有过一腿啊?”

话题转的有些过于生硬,将离咕嘟一声咽下口中的酒,笑了:“你猜?”

“他们都这么说,还说必安哥不行,无常爷行,所以你更喜欢他。”

“他们说反了,是必安行,无救不行。”

“无常爷居然不行???不行,我得去问问他。”

将离喊了两声,脚尖一勾将莽莽撞撞就要去找死的周缺勾了回来:“你还真是可爱有些过了头。你去问他这种问题是想做明日必安厨房里的食材吗?”

“不太想…可是无常爷为什么不行啊?”

“这么多年女鬼也不碰,男鬼也不碰,估计是功能退化了?”

“锦烟姑娘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对,对选择的伴侣,总是要摸?”

“周缺啊,你以后不喝醉些,我都不想跟你说话了。”

“是吗?嘿嘿嘿嘿嘿。”

将离摸了摸他的脸,笑的慈祥。

“锦烟那句话并不是说的无救,她来地府没多久,也并不了解无救。她是在说她自己。”

周缺不知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就要吐。

将离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们那个世界的人胃肠都是什么构造,这么能吐。”

她抬手渡了道阴气过去,压下他满腹恶心,顺手又炼去大半酒气。

周缺平复下来,也清醒不少:“阿离,锦烟姑娘到底嫁了个怎么样的夫君,夫妻本为至亲,缘何那位皇帝就要折磨她到这个地步呢?”

“你太漂亮了,我舍不得杀你,但既然你的身体不能像别人一样受到折磨,那我只能想尽办法从其他方面折磨你了。”

“啊???”

“锦烟那个夫君在新婚夜对她说的话。”

“他是不是有病?”

“范无救这样的是有病,他不是,他是锦烟说的那样,天生恶人。”

“我仿佛记得,人之初,性本善?”

“性本善的人是不会以遗臭万年为人生目标的。”

“他的追求竟然如此独特吗?”

“晏家江山八百年,繁荣昌盛,一代贤君他爷爷晏齐,被老百姓夸成个天神转世,日夜歌颂。可惜天神爷爷生了个邪魔孙子。晏修同锦烟也说过一次真心话,我记得是,如果不能留名千古,那就遗臭万年吧,总好过浑噩一生,没人记得。”

夜色下隐现红光,阴风阵阵,本是无常殿常事,此刻吹起将离绯红的长袍,却那么让周缺脊背发寒。

将离解开束发的绸带,轻轻甩了甩头,让满头青丝自在的在她两颊飞舞,就着这份柔软,她饮完了这壶烈酒的最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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