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正好在院子里吹吹风,你之前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本尊感觉运功依旧不是太顺畅,需要你再帮本尊施针治疗一次。”
秦芃芃愣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嘀咕道:“不是吧。”
上回施针的时候,她给卫延把了脉,感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才是。
卫延眸光微闪,却没吱声。
“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看看。”
秦芃芃走到他面前,道。
卫延却未立即伸手,黑眸看着她,问道:“若本尊身子真出了问题,你可否会担心本尊?”
“当然担心。”秦芃芃回答得不假思索,卫延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重要病人,更何况对方目前还是她的靠山,能不担心吗?
卫延并不知道她心里想了这么多,闻言,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眸光也柔和了不少。
“辛苦芃芃了。”
他将手伸了出去。
秦芃芃两指探上去把脉,不多时,秀眉就轻轻蹙了起来。
男人的脉象果然是乱的,她刚才还以为卫延骗她呢。
“你怎么弄的?”秦芃芃抬眸,不解地看向他。
卫延面色不改,硬是将自己做的手脚说成了练功出岔子。
秦芃芃不疑有他:“还是练的上回走火入魔那本新功法?”
听到这个形容,卫延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沉声道:“并未走火入魔。”
秦芃芃翻了个白眼,“你就说是不是吧。”
卫延顿了顿,道:“是。”
秦芃芃没好气道:“不是说让你暂时不要急着去练吗?”
话虽如此,却是紧跟着又说道:“你跟我进屋来吧,再给你施针一次。你要是下回还这样作死,我也懒得管你了。”
她说完就率先转过了身去往屋里走,因此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
“芃芃放心。”卫延缓缓开口。
秦芃芃给卫延施完针,又将之前炼制出来的调理经脉的药剂都给了他。
“拿着,还是每日一服。”
卫延看着伸到面前的柔夷,黑眸幽暗了几许。
从秦芃芃手中接过药瓶后,他绷着脸,语气略有些生硬道:“我要回屋去了,芃芃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芃芃觉得奇怪:“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还有什么能说的?”
卫延那张本就僵硬的脸似乎越发僵了,只是配上面上一如既往卫峻的表情,根本让人瞧不出异常来。
秦芃芃感觉方才的施针耗费了不少体力,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开始赶人。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该休息了。”
卫延站着没动。
秦芃芃活动完手腕,又活动了脖子,一扭头,见他还在屋子里站着,不由得蹙眉。
“你怎么还没走?”
卫延脸黑了。
秦芃芃注意到他面上的神色变化,也开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快速思索了一番,她试探着地道:“晚上睡个好觉,明天见?”
卫延脸色终于好转了些许,抿了下唇,道:“嗯,明天见。”
说完,他就走了。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芃芃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这个人现在怎么比之前更加闷骚了?
就为了一句类似了晚安道别的话,居然硬是要等她说出来才肯走。
秦芃芃越想越是忍不住,大晚上的,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笑了出来。
令人闻风丧胆且杀人不眨眼的北冥谷谷主,居然内里这么有趣。
收拾了下心情,秦芃芃勾着唇角吹灭了房间里的灯。
第二日,秦芃芃刚出厢房,便见院子里已经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卫紫烟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裙子坐在梨树下,手中拿着一朵牡丹,花瓣一片片被她扯下来,扔了一地。
扔完之后,又朝旁边捧着一大束牡丹的小薇伸手,拿过一朵新的牡丹花之后,就接着开始摧残。
嘴上还阴阳怪气地道:“有些人就是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公主若真看不顺眼了,还不是跟处理这朵牡丹花一样,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秦芃芃大早上的就看到这么一出,被气笑了。
正好这时,一丫鬟走了过来。
她便道:“你去跟你们主子说说,府中是不是该买点除虫药了,这还没到夏天就有苍蝇在耳边嗡嗡吵,实在影响心情。”
丫鬟快速看了眼树下的卫紫烟,心知肚明秦芃芃说的是这位七公主。
但考虑到秦姑娘和七公主分别在他们主子心目中的位置,所以便眼观鼻鼻观心道:“奴婢会向主子转告。”
秦芃芃满意地点点头,瞥见树下的卫紫烟气红了脸,又强调了一句:“尽快跟他说,不整治一下的话,苍蝇成天在府中乱飞,也影响美观。”
卫紫烟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没等丫鬟回秦芃芃的话,便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贱人,你骂谁是苍蝇呢?!”
秦芃芃眼皮子轻轻抬了抬,眼底闪过一抹卫意。
她也没直接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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