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腹底,秘洞之内。
阿瑶盘腿而坐,调息灵气周天,愈合受损的经络。刘公公在边上服侍,就如过去服侍皇后娘娘那样。原本一切井井有序……忽而,周遭有些异象!
先是轻微的震动,接着地上的小石子也开始滚动……最后,连那暗河地川与大颗矿石都腾空翻滚起来——是地震!
阿瑶睁开明眸,往东面一侧耳,起身便要出去。
她还没走几步,刘公公就开始喊道:“阿瑶姑娘?!您身子还未康复,切莫出去啊!”
“为何不能出去?难不成你们要软禁我?”
“小的怎敢啊?只是我家少主吩咐过,今天您得待在这儿静养。”
“这是为何?”阿瑶蛾眉一紧,道,“难不成你家主子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这哪能啊?”刘公公眼珠子一转,赔笑道,“咱们少主对姑娘您绝无二心,怎可能瞒着您,去拈花惹草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阿瑶的脸颊霎时一羞红,但她的口气依旧硬朗道,“我定要出去瞧瞧,这海里……究竟发生什么了!”
“诶哟,我的阿瑶姑娘?阿瑶大小姐!您可万万不能走呐!你要有啥事,咱家怎么向小主交代哟!”任凭刘公公如何叫嚷,都拦不住她。
阿瑶若是要走,就算来十个大男人也拦不住,何况是刘公公这半个男人?
思前想后,似乎也唯有指望那躲在‘血玉灵玺’里睡大觉的懒汉,能够出手力挽狂澜了。
“臭酒鬼,关键时候你可别装死充愣呐!”起先,刘公公喊得两声,没有任何反应。情急之下,他只得祭出杀手锏,喊道,“一只鸡腿,半斤烧酒!外加三叠糟毛豆!”
“来嘞!”
这反应,犹如电光火石!
随之一团烟雾飘起,便捎来个魂儿。
离肠横卧洞口,悠哉笑道:“鸡腿我要用桂花酒汁腌过,再包荷叶儿隔水蒸出来的。烧酒的话,简单些……竹叶青、梨花春、千里醉皆可!”
这些食材刘公公都见过、尝过、用过。他自然知道这些只有在‘炎黄之国’大都的宫里才有。可眼下,他也只有满口答应道:“留下阿瑶姑娘,你要吃啥……咱家就给你整啥!”
“很好,就等你这句话!”离肠呵呵一笑,捋着乱稻草般的络腮胡子道,“嘿嘿……阿瑶姑娘,今日便请你委屈一下,留着这儿?”
阿瑶哪肯?
她斩钉截铁道:“不行!”道完,她便纵身一起,想要越过离肠。
可她只跳到半空,那曼妙的身姿就如被无形大手捧住,缓缓送回了原处。
“你?”
“我什么?”
“请前辈您让我过去!”
离肠摇了摇头,道:“这恐怕不行哦?”
阿瑶愁思片刻,神色急转,喝道:“离肠大师……我敬你是黄泉的师父,但请你不要欺人太甚!”言道此处,她倏尔灵气腾腾,“否则……”
离肠骤然提气,话锋一敛:“否则怎样?”
阿瑶自也不甘示弱,提嗓道:“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嗤嗤——一时间,两股灵气互相压制,谁也不甘示弱!是照得洞内忽蓝忽青,吓得刘公公嘴都合不拢。就在这尴尬、紧张的气氛之下……
嗡嗡!
那半枚‘血玉灵玺’陡然亮起红芒、颤动起来!
离肠眼睛一瞪,顿得片刻。随之,他撤去灵气,舒眉大笑道:“卖相柔美,性子刚烈……是女儿红。好酒,果真是好酒呐!哈哈!”
阿瑶也霎时收起灵息,疑问:“大师,您此话……何意?”
离肠难掩笑意,道:“没什么,我笑的是黄老弟眼光独到,姑娘莫要介怀。”
“那大师您……还挡我去路吗?”
“不了,不了。”离肠叹了口气,道,“阿瑶姑娘,请自便。”
“多谢大师!”
阿瑶抱拳谢过,便轻身一纵,去了。这次,离肠真没拦她。
“诶?诶诶!”
刘公公瞧不懂了,手指又快戳进离肠的鼻孔里,骂道:“你,你你你……你这没用的东西!人家姑娘和你一横,你就怂了?”
离肠好似全然不介怀对方的言语挖苦,只抖着脚、挖着早已堵塞的耳朵洞道:“两只鸡腿,一斤烧酒。鸡腿我要蒜香……”
“蒜你个大头葱!”刘公公气得火冒三丈,尖声道,“没留住阿瑶姑娘,还给你吃?给你喝?你吃雾喝风去罢!”
“哎,说你这阴阳人就是不通人情世故。我这是在帮你家少主撩马子,你懂不懂?”离肠拍了一记嘴,否认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的!哈哈!”
听着离肠说是在帮黄泉,刘公公暂且压住火气,问:“啥意思?”
“作为一个男人,是不是得在中意的女人面前表现表现?”
“那是当然!”
“这不就成了?”
离肠斜眼瞄着呈血红色的‘血玉灵玺’,低声道:“你,兴许还不知道这‘血契’与‘血玉灵玺’之间的秘密吧?”
“咱家……没听先帝爷细讲过。”
“想知道吗?”
刘公公微微点头,很轻地嗯了一声。
离肠大笑道:“一只叫花鸡,两斤烧酒!”
……
还有什么能让蒙戈海盗如此害怕的呢?唯独是这一望无际的“大海啸”。
黄泉的瞳孔内,那浪花一层叠一层,浩荡扑来。这回的浪头,比海上遇到的更高、更广、力量更浑厚!
蒙戈人吃过这亏,晓得它的厉害!后排有一部分蒙戈人见势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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