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快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内心焦急不安的魏映洁,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安慰道:“二弟在心中的地位,夫君不在你之下。”
“夫君”
劝住了包惜惜,她正欲再行劝阻宁采臣,然而见他不曾外出与骠骑军理论,竟叹息着不言不语来到主位一屁股颓然坐下。
“先坐吧。”
宁采臣朝她们无力挥了挥手,摇头自嘲道:“看着宏光长大,到头来还没奇儿看得准,我这个家主不称职啊!”
“就不能将宏光的”
魏映洁也心有自责,身为主母,她亦没瞧清宁宏光的为人,甚至嫁入宁家后,对他还呵护有加推心置腹。
“抓他家眷?与魏续那个混账又有何区别?”
宁采臣摆手道:“如今二弟的命,可说就捏在他手中,他若还有点良知,便不会捏造是二弟调兵,他更是看准了这一点。
况且现时他手握家族军权,即使什么都不做,再让魔族攻破两处防线,我宁家将遭受灭顶之灾,绝对被世人口水给淹没。
这就是他的倚仗,或说是他早已想好的连环毒计,就连惜惜回中州,也是他故意怂恿所致。
他处心积虑,无非是想飞黄腾达,但我没料到,他会舍弃一切,情愿倒向魏续这种阴毒之辈。”
“那该如何是好?”
魏映洁忧心不减道:“看这阵势,骠骑军绝对不准我宁家人外出,即使瞬移恐怕也会有所防备,如何才能去外间活动周旋?”
“哎”
宁采臣再叹,振作精神道:“现在只能指望相依去找老祖宗,当初老祖宗不是曾发话让她常去请安么?”
“对,对。”
魏映洁双目陡然亮起,疾声道:“我这就给相依传讯!”
此时的宁相依,与林奇、白晨馨分别后,虽满腹愁思,仍旧去往民家处置公务。
并且没魏映洁帮忙,要处理之事极多,加上离临产不远,她已感到有些心力交瘁。
“嗨!”
得到亲母传讯,她长叹一声,将手中一份进言书简放于案几,起身目光略显呆滞的望向窗外。
‘咚!咚!咚!’
少时,轻柔敲门声传来将她思绪打断,并未转身,她樱唇轻启道:“丝琴,进来吧。”
‘吱呀!’
伴随屋门开启,一道倩影进入房内,却并未出声更未向她行礼。
“我有事要忙,但公事耽误不得,这几日若我不在或临时外出,由你先顶替。”
宁相依仍旧眸光不移,吩咐道:“不过进言一定要把好关,拿不准的不可降低标准,留待我亲自过目再行定夺。
罢了,还是你预审分类吧,民家是家族与民众间的桥梁,以免造成错漏或不公,我必须全部审阅。”
“你这丫头难道信不过我?”
一道揶揄声传来,宁相依猛醒回首,却见林仙儿正笑容盈面站于案几之前。
“婆婆!”
宁相依赶忙转身上前,“不知是婆婆,相依失礼!”
“你我婆媳之间何须拘礼,别让我孙儿遭罪才是。”
林仙儿抢先将她玉臂扶住,微笑道:“那浑小子传讯请求,婆婆我没答应,随后馨儿也传讯,她是家主,婆婆总得给她个面子不是。
你娘家有事,尽管放心大胆去,魏家内务我皇甫家着实不宜明着插手,否则依婆婆的脾气,惹我儿媳不快,定杀上门去替你主持公道。
但你记住,婆家始终是你的靠山,将心放宽些,忧愁太过终究对肚里的孩子不好。”
“是,多谢婆婆。”
宁相依感到芳心温暖如春,加上忧心宁元直,情不自禁双眸泛红。
“好了,好了,民家的事暂且放心交给我就成。”
林仙儿怜惜的将她双肩搂住,“你也别怪奇儿,他背负的责任太重,顾虑自然更大,何况他闹得太厉害,宁家也无法站脚。
我若没猜错,你要去寻魏家老祖吧?若他不见或不理,奶奶不是要给你送膳么?你也能求求她老人家帮忙。”
“快!”
她如林奇的模样托起宁相依白皙下巴,“快给婆婆我笑一个再走。”
“婆婆安心,对于夫君,我只会感激,不过夫君果真是婆婆亲生,虽样貌更像公公,其他都与婆婆极其相似。”
宁相依终于露笑,随后在林仙儿的笑颜目送下,离开了民家。
“六少奶奶请!”
令她没想到的是,皇甫詹星这位大总管,已将车驾备好,“主母吩咐,由老奴护卫六少奶奶。”
“有劳詹星总管。”
宁相依客气微微欠身,登上车驾后吩咐道:“直接去魏家拜见老祖。”
坐于呼啸而飞的车驾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前后发生之事捋顺,并仔细思索在魏传庭面前该如何说辞。
细节上有不太明晰之处,她亦会传讯宁采臣详细询问,然而仅过不久,宁采臣便不再回讯,就连魏映洁以及包惜惜亦是如此。
这让她立时意会,宁家不仅被大军围困,恐怕已设阵法阻断了消息传递,由此也能看出魏续这次是彻底下了狠心。
“六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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