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顺便转转,一会儿便回去了。”
“那你继续转着,婶子就不陪你继续唠嗑了,婶子忙去了啊!”
万紫晴挥手,“好的,婶子,你慢走!”
看着对方慢慢远去的背影,万紫晴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作为一个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交流的闷葫芦,她还真怕那婶子停下来跟自己聊太多的话题,应付不了。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清晨的鸟鸣是那么的响,路边的野花开的正香,四下的虫子也跑的欢,万紫晴的心情那是格外的好。
所有的烦恼在面对大自然的美好时,都荡然无存了。
辽阔的田野上,此时的她显得渺小而平凡,满足而豁达。
等到了自家菜地里,看着一垄垄开着紫色跟白色的土豆花,一排排长的茂盛且已经结了小辣椒的辣椒苗、开了紫花的西红柿苗、挂着黄花的黄瓜苗、如青蛇般攀爬在枝架上的豇豆苗……一个个都长的喜人,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菜畔沟里长满了杂草,比起需要精心打理的菜苗们,它们活的肆意妄为且生命力顽强。
它们或低头或弯腰或仰躺或望天,随心所欲极了,不像菜苗们只能一个个立正站好,规规矩矩的一副正经人,严肃样。
它们没有压力,没有奉献热情,想不想开花结籽,全凭心情,活的那叫一个随遇而安。
菜苗们可是严格要求自己,比着长势,赛着果实,不想辜负了夏日,更不想辜负了菜地的主人。
菜苗的生命一大半掌握在菜地主人的手里,杂草的生命有一大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庄稼人总是看不起杂草,对它们各种踩踏,各种拔割,各种火烧,各种辱骂,可它们好像不在乎的样子,仍然见缝就钻出脑袋,庆贺重生,见水就肆意生长,恨不得无边蔓延扩大自己的领地,一见春风就赶紧冒头染色,势必要与天共色,覆盖大地才满足。
菜地里的菜苗活的不如它们独立坚强,菜苗们是由主人照料的娇小姐,她们不会自食其力,天不下雨她们会先干枯,一到秋天,她们就会枯黄,最终走向死亡,不会有复活的那一天,即使不从泥土里拔出她们的根。
杂草活的低贱穷苦,但它们比菜苗小姐们有大志向,有大毅力,有大本事。
万紫晴愣愣地看着那些杂草们,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一颗杂草,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活成一颗菜苗。
揪下一片草叶,万紫晴放进嘴里嚼起来,有韧性,不鲜嫩多汁,苦涩却清新。
就在万紫晴盯着杂草们胡思乱想的时候,小阿满提着个空篮子跑的气喘吁吁的也来到了菜地里。
“阿姐!”小阿满开心的叫一声,然后走到她跟前放下篮子,蹲她身边快言道,“娘说你出门不知道去哪儿疯了,我一猜,就知道你来了这里。嘿嘿,我果然猜对了!”
“你又去挖野菜?”万紫晴叹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问。
“嗯,”小阿满点头,开始闷闷不乐起来,“昨天下午我好不容易挖回来的野菜,都被奶奶拿走了。我只得再次出来挖些回去了,不然一会儿早饭没菜吃可不行!”
小阿满说完低着头,其实他压根就不想今天出门挖野菜的,要不是看在他阿姐的份上…毕竟阿姐难得回来了,可不能让她吃没菜的饭。
否则,哼!他非的治治他娘老爱拿他的劳动成果送人…还不问他一声,不经过他同意的坏毛病。
“那你准备去哪里挖野菜?”万紫晴瞧着他那副表情,有点好笑的问。
记得她没出嫁的时候,一到了春天,就经常一个人提着篮子到处跟村里那些小姑娘大婶子们抢挖野菜。
尤其是春天的时候,野菜才刚冒了头,挖的人又多,不眼疾手快了抢,就只能两手空空的回家等着她爹万大郎骂她没用,她娘刘氏摇头叹气,说她就是个不成事的。
刺激的言语受多了,她也就成了村里挖野菜最厉害的人物。
“去沟泉,沟泉附近马齿苋最多,下沟泉的路上车前草也比别的小路上的长的大,黄花苔也多。”小阿满不愧是万紫晴出嫁前亲自培养的挖野菜接班人,说的有板有眼。
“正好,我也准备去沟泉溜达溜达,走!”
万紫晴提过篮子,一把拉起小阿满,然后大步走在前面。
小阿满一路不断踢着小石子,左顾右盼心不在焉的跟在她后面。
“走快点!一会儿太阳升高了,往回走的时候可是上坡路,还不得又热又累啊!”万紫晴忍不住回头催他。
“哎!我知道啊!”小阿满一脚踢开一个小石子,小跑几步跟上万紫晴,“阿姐,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外婆家玩几天,现下正是瓜果成熟的季节,咱家一颗果树都没有,地里一窝瓜也没种,外婆家今年可是种了好几亩瓜,有白瓜、梨瓜、羊角蜜瓜、还有大西瓜呢!”
万紫晴挑眉,“怎么,你嘴馋了?昨天中午咱俩回来的时候,咱爹不是还正用西瓜皮在洗脸嘛,难道你没吃得上一块?”
“哼!”小阿满一瘪嘴,眼眶里泪点打转,“我也是跟你一起进家门后才看见的,看见的不是也只剩西瓜皮了嘛!我哪里吃到一口了!”
万紫晴皱眉望着天思考起来,去一趟外婆家也行,总比天天呆在家里惹她娘唠叨,惹她爹嫌弃来的好一点。
“等下回去就安排上,吃早饭的时候你说,爹娘要是同意咱俩去蹭吃蹭喝,我就陪你去一趟,谁让你是我亲弟弟呢,你说去哪里姐就陪你去哪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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