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缔更加好奇了,但两姐夫顿了顿,脑海中想起太后召见的情景……
那是一个永世难忘的夜晚,太后忽然召见了他们,孙家的两位女婿急急忙忙赶入皇宫,在太后寝宫内见到了太后。
虽说是太后寝宫却是非常大,两人恭恭敬敬跪在寝宫口,太后则是垂帘躺于床榻之间,身旁有提拂尘的宦官伺候。太后就那样不温不火的问着话“今儿个是孙二老爷的大寿吧?好事成双,哀家决议让皇后今日进宫为何你们二人迟迟不肯动身?”
说话声音十分细腻绵软却冷的像冰,听来叫人觉着是绵里藏针的主。不过想想也是,太后的懿旨他们二人迟迟违抗也难怪她老人家会动怒,如今没杀了他们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连襟兄弟两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而且种种实在不好解释。
但此刻,太后忽然大怒,一拍床案加重语气“说!怎么不说了!做得出为何还说不出口了!”
“太,太,太后息怒。是,是是这样的,今日不是二伯大寿嘛,我们寻思着想让小妹陪着他爹过完大寿再走。毕竟一入皇宫就是一辈子的事,今日一家团聚缺了小妹他日再相聚也是遥遥无期了。”大女婿赶紧的想了说辞。
随后二女婿补充,说的那个叫孤苦伶仃凄凄惨惨“是啊是啊,太后。你说我们二伯他们好不容易老来得女还没好好的说上几句贴己话就要分开也太可怜了。今日是大寿,本该高高兴兴的若是女儿此刻出嫁总是有些不舍得,太后您宽厚仁慈还请谅解!”
“请太后谅解!”大女婿更是夸张,直接来几个砰砰响的响头,之后又是一顿哭哭啼啼。
二女婿见此也是大哭不止,两人在太后寝宫吵吵没完,弄得太后有些微怒,伸出手去欲掀开帘子下床。这时身旁的宦官秦公公连忙一甩拂尘走到两兄弟面前一通教训。
“哎呦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叫你们办些事情一拖就是七年,也难怪太后会生气。也亏得太后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计较否则就是长了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不过吧皇后娘娘到底是你们孙家的人,她的婚事还得你们办比较好。你们是孙家的女婿半个儿,孙家儿子不争气得靠你们。按礼新媳妇出嫁是得哥哥们送。不过你们也得靠谱点,册封皇后乃国家大事不是你们孙家的家事,误了吉日也是不成的。我看下次无论如何都得把皇后送来了!”
说话的是太后跟前的红人秦公公,这秦公公可会说话了,三言两语之间将孙家两女婿狠狠责备了一番又道出非他们不可的真理逼得太后不得不饶恕了他们。
“咳咳,秦公公,多嘴!”太后有意无意的训斥着,言语里似乎并没有责怪之意但也不褒奖。
“是是是,奴才多嘴!”秦公公赶紧认错,上来就给自己几个嘴巴子,啪啪的响声抽的太后欢喜,嘴角微勾,挥挥玉手阻止了。
“罢了罢了,你这狗奴才,还真是会讨喜的很。”太后心想,你这狗奴才,回回哀家训斥这两东西你都出来打圆场,也不知私底下得了他们什么好处。也罢,谁让哀家最疼你,但凡没闹出些动静,哀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好吧,两位大人,哀家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一次若是再见不到哀家的皇后你们就提头来见吧!至于吉日嘛等哀家拟好之后再行通知!”
“是是,是”两位女婿一听要提头来见,吓得直哆嗦,纷纷摸摸脖子上的脑袋,此刻感觉脖子上顶着的是别人家的东西。
“还不快滚!”秦公公一声训斥,两人赶紧起身谢恩仓皇逃出皇宫。
这之后两人就匆匆忙忙赶回锭州,一刻也不敢在都城呆着,仿佛那都城就是鬼门关。
不过这些事是万万不能与孙缔说起的,所以当孙缔问起时,两人都在想着言辞,该如何说比较好些。
但此刻孙缔已经等了很久了,见两位姐夫不说话就又问了问“姐夫!”
“没有,你一个孩子有什么好提的。不过是叫我们入宫询问些朝事罢了。太后他老人家体恤民情想要更深一步了解百姓疾苦,便叫我们这些底下的官员进宫上奏。”大姐夫灵机一动,说道。
二姐夫赶紧附和“对,就是如此。”
孙缔也没再多问,但心里已然有数。方才看两姐夫一提起太后的恐惧表情,定是提到了自己的,定是训斥了他们几句。想想也不可能是别的朝政,他们官阶如此低下进宫见太后根本不够资格,再说即便是太后想了解百姓疾苦也该是由县令大人出面怎么会让一个农官过去。大姐夫的这套说辞也太漏洞百出了吧。
马车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但距离较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孙府院墙了,在往前走几步就到了孙府大门口。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的周围已经投来无数道异样的目光,许是方才大家都各有所思所以没有察觉,如今一抬头是怪异的目光。
不少街坊开始围拢而来,朝着两位姐夫指指点点,有些不怕事的主已经开始嘲笑起来。
“哟,这不是孙家的两位官姑爷嘛,怎的今日如此狼狈竟坐这等马车,还给一个孩子驾马。”
“是啊是啊,不过挺配的。我看你们驾马车的样子可比坐官轿子威风多了!哈哈!”
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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