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胡佳人眉心一跳,看来守备府早就打定了主意,根本不怕她会不同意,说来她也确实只能同意。
想到这里,胡佳人心内无声的叹气。看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了步了,总不能真跑去当什么贵人的院中人。她若是认命做小,选好拿捏的郑志成不就可以了,何必去淌王府侯门的水呢?
不管怎么样,先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她胡佳人是守备府的义女。以后有什么事,守备府也不能随意处置她了。
等郑许氏离开后,橘子正欲关门,却被阻止了。
“大小姐?”橘子急的不行,不关门等下她们说话可不让人听了去。
胡佳人摇头,把门关上了,简直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她们有话要说。谁知道这个院子是怎样的布局,怕是有人凑过来偷听也不会知道,外面更不会有人阻止。
橘子见此,只得走回来,压低了了声音问道:“大小姐,咱们这下可怎么办啊!”
见招拆招,胡佳人提笔写道。
橘子不懂,一张脸顿时苦巴巴的皱成了一团。
胡家的正院里,瘦了不少的胡常安,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跪在下方的人。昨天半夜里,守备突然到来,好声好气的将他从牢里请出来,一番招待后将他安置在一间上等房间内。
次日,郑守备更是亲自和他的儿子,亲自送他归家。在路上他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竟得了守备夫人的眼,要认她为义女。
他奇怪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郑守备却含糊其词的说,等他回家问问就知道了,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内情。
这话越听越糊涂,但等到家后,说了几句话,胡常安就发觉是哪里不对了。明明在守备府的是大女儿胡佳人,但是在妻子的口里,在那里的却是小女儿胡丽人。
待从妻子那里,知道了他不在时,家中发生的事,胡常安立刻便意识到了一些情况,看着那自称是佳儿的女儿,眼神冰冷无比。
“给我跪下!”胡常安厉声道:“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丽儿!”
胡丽人吓的扑通一声跪下,眼神惊恐的看着坐在上方的父亲。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会知道。
看到父亲被人恭恭敬敬的送回来,她还想姐姐真是有本事,第二天就能让郑守备放父亲归家,想来也是认命了。
接下来她只要扮演好姐姐,等以后嗓子好了,声音有所不同,也可以借口是嗓子伤过的原因。
可是,父亲看穿了她。
怎么了,她哪里做的不像姐姐吗?
胡张氏不明所以,茫然的道:“老爷,这是佳儿啊,丽儿去了守备府,成了、成了守备公子的妾。”
胡常安拧着眉,侧脸斥道:“张氏,你好生糊涂,这个女儿哪里像佳儿了?那年我在外受人奚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对你大声喝骂,佳儿那时才多大,还不到九岁就敢挡在你的面前,反驳我的话。”
“我气在头上,被佳儿的话顶的几乎要动手,佳儿可曾后退一步?”
“你瞧瞧,你瞧瞧。”胡常安指着跪在下面的小女儿,怒声道:“你瞧她这吓的魂不守舍的胆小模样,到底哪里像佳儿了!”
听出这话里的嫌恶,胡丽人顿时一脸泪,她在双亲的眼里,从来都比不上姐姐,从来都比不上!
“你还有脸哭!”胡常安大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叫你姐姐替了你,被抬去了守备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子还虚弱的胡张氏,闻言立刻就坐不住的一歪,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胡常安哼声道:“不知道丽儿做了什么,让佳儿替她去了守备府。好在佳儿聪慧,不知怎么的讨了守备夫人的喜欢,竟说要说收她当义女,这才没有变成妾。”
无声哭着的胡丽人一愣,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姐姐没有成为妾吗?她不仅不是妾,还被守备夫人收为义女,以后就是官家小姐了?
她、她还真是无比的聪慧啊!
对比自己现在的处境,胡丽人顿时恨的滴血。
“还不快给我好好说清楚!”胡常安猛的一拍桌子。
胡丽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胡张氏见了,便道:“丽儿、丽儿她伤了嗓子说不得话。”
胡常安冷笑:“那就叫一个能说话的来。”
桃子被拖进来后,连跪都跪不直,只能瘫在那里发着抖。
胡常安又拍了下桌子,道:“桃子,我记得你是十岁那年就卖到了胡家。我胡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以至于你要做出这等谋害大小姐的事来!”
桃子吓的抽了一口气,张嘴喊道:“老爷明察啊,奴婢不敢做这样的事,是二小姐吩咐的,都是二小姐吩咐的!”
胡丽人怒目而视,桃子被吓的一缩,还是接着道:“二小姐吩咐奴婢把大小姐身边的橘子引开,然后让奴婢和橘子一起,把被当成二小姐的大小姐,扶到小轿上。”
胡丽人低头,还好没有让桃子知道更多的事,她也不知道表兄的事。左右姐姐已经是守备府的义女,以后有更好的前程。
无论爹娘有多生气,有多不喜欢她,以后胡家还是要交给她的。
胡常安气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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