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值得庆幸的是我反应还算快,在身体摔下田坎之前右手伸出,狠狠抓住了田坎边一把草根。
我浑身沾满了黄泥,就这么在陡坡上吊着,豆大的雨滴砸在我的脸上,然后顺着我的下巴慢慢流进胸口,一阵冷风吹归,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雨好凉。
“阿九!”
白鹤惊呼一声,然后立马跑了过来,趴在田坎上朝我伸出手说道:“阿九,你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我连忙点了点头,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掌,然后在他的帮助下往上爬。
就在我一只手已经搭在了田坎上以为得救的时候,我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似乎上方被什么阴影笼罩住了。
“徐震!”
我抬头看去,只见他双手环腰,正站在田坎边上一脸阴森的俯视着我。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这孙子对我绝对不安好心,要是现在他想趁机阴我一把,我还真没办法。
我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就在我想着徐震会不会一脚将我踹下去的时候,他只是轻蔑的朝我冷笑了一声,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田坎。
而我,在白鹤的帮助下也终于从田坎上爬了起来。
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莫非这孙子良心发现了?竟然没有落井下石?
回到田坎上的我向这个陡坡看去,这陡坡大约十几米高,下面是几颗巨大的岩石,要是我刚才摔下去,只怕真没命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劫后余生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朝白鹤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
白鹤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朝我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不用这么见外。”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正准备上路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了陡坡下面有一抹熟悉的人影。
嗯?
老太太?
她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我擦了擦眼睛,准备再去看的时候,那抹似乎是寿衣老太太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呵,我真是得妄想症了,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由感叹自己现在真是有点疑神疑鬼,什么风吹草动都往老太太那边想。
跟着白鹤的背影,我一边赶路一边忽然想到了老太太的下午在土房子里,给我写的那个字。
白?
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她疯言疯语,还是有所暗示?
我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白鹤的背影,老太太给我写的这个白字,说的是白鹤吗?
我思考了半天,见想不透便索性不再去想,专心的看着脚下,以免自己在不小心打滑摔了下去。
好在接下来的一段路都还算平安,我和白鹤徐震二人采了几大筐子菜之后,便安安稳稳的回到了白色别墅。
回到别墅的时候,我朝先前采菜的山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部黑了下来,一层层薄雾笼罩在那座山头上,让人看不真切,透着一股子惊悚感。
别墅内,林沛沛见我衣服已经湿透了,连忙一边擦拭着我脸上的雨水,一边关心的说道:“阿九,你快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这天气变化的快,你别着凉了。”
感受着她手上带来的温柔,我心里一暖,这还是我二十年以来,除了母亲外第一次被女生关心,这让我有些享受这股感觉,只觉得林沛沛对我当真是好。
我朝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来到浴室开始洗澡。
洗了一个热腾腾澡后,我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先前的疲惫转眼间消失不见。
我换上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发现浴室里面放着一张古典的镜子,镜子由梨花木做成的小柜子框着,我对着镜子习惯性的擦了擦,然后站到了镜子面前。
结果对着镜子一照,我当即就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脸色也变得如白鹤徐震二人一般,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眶上顶着两个漆黑如墨的黑眼圈。
我连忙打开水龙头,双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
可当我抬头再看的时候,脸色依旧是这样,没有丝毫变化。
我心里有点发慌,这个脸色看上去实在难看,让人瘆得慌。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菜依旧如中午那般难以下咽,带着一股子腥臭味,我满怀心事的随意扒了几口,便独自一人匆匆回到了房间。
躺在这张床沿很高的床上,我没有开灯,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就那么目光失神的看着天花板,一闪即逝的闪电把我的脸照得一下黑一下白。
静静的想着来到这里之后的事,我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直觉,这栋白色别墅绝对有诡异的地方。
客车司机说很久没有人来林家村了,可徐震和白鹤又说是在前几天和我一样,通过网络聊天的方式来到的这里。
这就很矛盾了,如果按照客车司机所说的很久没有人来这里了,那么......这两个人是怎么来的林家村?
我在白色别墅内没有看到私家车,也没有看到别的交通工具,这两个人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并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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